季夏心里一喜,多吉的耳朵动了动,弹了弹它的耳朵尖,看向季夏。季夏像小时候和多吉玩那样,多吉喉咙里发出了,将手轻轻放在多,然后像个孩子一样颠颠儿地,前爪搭在季夏腿上。
谢雪莹用纸巾擦了一下眼泪和鼻涕,泪眼汪汪地看着季夏:“夏夏,真的不能改了吗?”
飞电脑袋一扭,但是并没,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巴,然后嗅了嗅季夏手,伸着舌头,开始撒娇。“飞电真威风:季夏笑着将它,现在是一家之主了。”开始用刷子给飞电å梳毛,眯缝着眼睛,飞电趴在季夏腿,享受主人的爱抚。
“也行,我也好好想想去。”季夏想着以后出门,牵着飞电和飞飞,后面跟着几个肥嘟嘟圆滚滚的小团子,就美得合不拢嘴。
罗建飞端起玻璃杯和他碰了一下:“为我们的新生活,干杯!”
罗建飞一面吻着,一面挺起胯ç去蹭季夏,刚ธ才还在下面的时候,他就开始硬了。这两天和季夏在一起,嗅到他的气息,就忍不住想扑倒他,但是那种情况绝对不能乱来的,就只能忍着,忍得那ว个辛苦,如今终于可以释放了,所以一进房间连空调都没来得及开就忍不住扑上去了。
季夏拿起了一条新毛巾,接了水给张航洗了把脸,擦了下手,其余的,他就服侍不到了。罗建飞一直靠在床上看他的动作,直到他坐到自己床边,也没见他帮张航擦身体,这才松了口气似的笑了。
他们坐的是下午四点多那趟车,到昆明是第三天清晨,这样就有足够的时间坐车回大理。中途在到站休息时间久一点的话,可以下去带飞电下车出来遛遛。
出门的时候,季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嘴套给飞电戴上。德国这边养狗的多,但是大家都很自觉,出门狗必须套链子,大狗多半都会套上嘴套,以防它伤人,虽然真正伤人的极少。飞电被戴上嘴套,嘴巴๒不能张开,张着湿漉漉的眼睛,非常委屈地看着季夏。季夏摸摸它的脑袋:“乖,委屈一下,不然他们不让我们上车。”
季夏想了想:“也对。但我还有衣服在家啊,不用买了吧,浪费钱。”
季夏头皮有些发紧ู,连忙推辞:“谢谢张哥,不用了。医生说没什么事,什么后遗症都不会有。”
飞电å不理他,站起身,走到另一边趴下。季夏哭笑不得,在跟自己้置气呢。季夏又跟过去,飞电又绕了到别ี处去。季夏没法子,这家伙闹别ี扭,正伤心呢,自己骂它了,它还记仇。便解了它的牵引,把它牵回犬舍关起来。
“飞电能ม不能不参加?”季夏知道,训导员做助训员的时候,自己的犬一般不出训。在扑咬训练中,助训员一直都是唱黑脸的角色,扮演匪徒、暴徒等,如此方能刺激军犬的撕咬欲望,如果是自己้的犬,那是不可能有效果的。而充当助训员,通常都会给军犬留下坏人的印象,季夏不想让自己้跟飞电å敌对起来。
丁成松抬起手来拍了一下张贤的后脑勺:“你个木头脑袋,我好不容易争取到เ这肥差,你还不乐意是不?”
这个看似平静的清晨,潜伏着一股巨大的暗流。
当他们看见多吉熟ງ练地跃上诗诗的背,便松了口气,看样子这还真不是这家伙第一回交配,以前在部ຖ队的时候,它肯定没少出去招惹当地人们家的母犬,可惜了那ว些流落的幼犬了。不过这样也好,到了正式场合就不会怯场了。
为了确保母獒配上,隔了一天又让它们配了一次。然后诗诗的主人就将它带回去了,季夏也没有坚持让人家留下来,毕竟照顾怀孕的母獒,对方แ比他们更有经验。过了一个月,对方打电话过来告诉他们,诗诗怀上了,x光照出来是四只。大家都喜出望外,这下有着落了。洛锋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电话准时打了过来:“听说我的宝贝獒有着落了?”
季夏和罗建飞对视了一眼,这家伙,鼻子比犬的还灵啊,这都知道了。季夏犹豫了一下,握住话筒对罗建飞说:“要不要让他跟诗诗的主人去买去?”
罗建飞说:“算了,咱们卖给他,卖贵一点,正好可以筹备一下明年去法国参加犬展的钱。”
季夏放下手说:“是有了,等出生了你来看,价钱估计不会便宜。”
“没问题,只要獒好,价钱不是问题。”洛锋倒是个爽快人,他跟季夏和罗建飞打过几次交道,知道他们也绝不是漫天要价的人,所以倍儿放心。
12月中旬,诗诗的主人打电å话来说,诗诗要临ภ产了,问季夏和罗建飞要不要去看看。季夏和罗建飞觉得,这个ฐ主人还是个ฐ挺厚道的人,那就去吧。去的时候,还带上了多吉,到了正好赶上最后一只幼獒出生,小家伙们都十分健康,两公两ä母,非常均匀。精疲力竭的诗诗看着多吉,还抽空出来吼了一声,威แ胁它别走近。
季夏牵着多吉,让它远远看着:“多吉,你当爹啦,看你的儿女们。”
诗诗的主人给它喂了点葡萄糖,它很快就睡去了。四只淡黄色的小家伙挤在妈妈肚皮下,呜呜叫着找奶头吃奶。季夏和诗诗的主人商量了一下,抱出一只幼獒,送到多吉面前,多吉伸出大舌头,温柔地舔了一下这个还没睁眼的小家伙。小家伙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呜”声,把多吉的心叫得都化了。
诗诗的主人说:“成,你就放心吧。”
“多吉,走了,回去了。”罗建飞拉了一下多吉的牵引,多吉站在原处,一脸深情地看着妻儿,不舍得离开。
季夏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将那只幼獒就这么เ卖了,留个ฐ给多吉作伴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