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姐说,你们的张总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这是相ä,雪儿,男ç人同样可以靠美貌去取得财富,其实,做女人真的是很难,昨夜我做了个ฐ奇怪的梦,梦中ณ看见你成了我的妻子,读了你的日记后,我也不相信,但后来……
张总电话要我去他办公室,我说你有什么事情,张总嬉皮笑脸地说,女人,在没有读你的日记以,我是决不会相信他是这种,但在梦中ณ你也很愤怒要杀死我,雪儿,
我说?你是不是,看你说的,老同学了,我也不会忘记你呀,即使全世界ศ的人都。
过了一会儿,阿诚又拨来电å话。我说,阿诚,对不起,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好吗?我很不值得你付出的。
晓林说,看来你们彼此的感觉都不错嘛!
打开邮ุ箱,竟发现秦明娟发来了邮件。明娟说,雪儿,我也玩网了,我这是第一次上网,也是第一次发邮件,不知你收得到否?
我去值班室找医生,想了解一下母亲的病情到底怎样。值班医生是我初ม中的同学
我准备回家的,可走出公司大门,何国安又来了。
我用力挣开何国安的手,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去,何国安在后面穷追不舍,一边还大声喊,雪儿,雪儿!
上午明娟打来电å话。明娟还是那种开朗的性格,在电å话那端格格地笑。
阿诚又问,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给我讲讲好吗?也许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我觉得阿诚的问话好烦,竟不由自主ว地说,你走,别来烦我好不好?
我不很情愿地去了“原野歌舞厅”,达明坐陪。
今天早上,何国安也来了,我一见国安心里就紧ู张起来,而且心里还升起一股想哭的情绪。
对方很气愤地说,你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一派胡言!说完就挂了机。我不解心中的恨,又拨通了何国安家的电话,对方แ说你是谁?我说爱国安的女人,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把何国安让给我吧!
我没有说话,阿诚还是像读书时那ว样,说话腼腆,我知道他心里有许多话想说,但又难以言表。我看着阿诚说,阿诚,读高中ณ时候的那件事请你原谅,后来我到เ你家来找过你,但你已经转学了,我一直想找机会对你说声“对不起”的,但一直没有机会。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那可爱又可怜的小女儿,虽说现在由何国安的母亲带着,但我仍不能放心,我的牵挂常出现在深夜的噩梦中。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怎么会傻傻地认为孩子的到来能ม唤回何国安的爱情?我的女儿就是我这种傻气的受害者。记得那次我引产不行,就决定和孩子一起结束生命。我割破手腕要自杀,看着殷红的血不断涌出时,猛然间我又有了生的念头,不想就这样轻易结束生命,我挣扎着拨通了邻居的电话……
他说,欢迎你光顾。
我说,有时间一定来。
我和他在广场一角站着聊了一会儿,我问到王新梅的情况,他有些怅然,沉默了好久才说,还是老样子,我想她这一辈子,也只这样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有些冷峻的表情。
王剑雄说,不知情的人都认为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其实,新า梅也是在工ื作和生理双重压力下造成现在这个ฐ样子的,你在私企工作还没有体会到这些,那ว是西方的管理方式,老板说了算,有能力你就是强者,有一个可供你发展个性空间的场地。在国企,特别ี是在政府部门工ื作,很多事情表面看来是很合理的,但往往有理不一定能走天下,有能力不一定能成为能ม手,那里施展你能ม力的空间太小了,那个ฐ空间是无形的,你想干还不一定干得了,你读过那本《丑陋的中国人》吗?其实就是那样的,王新梅是外地人,外地人去做官更难。官员们表面上一副笑脸,一副救世主的模样,实际上勾心斗角,贪得无厌。王新梅是一个要强的人,心直口快,眼里夹不得沙,她看不惯那些为官的人欺负人民,至少说,新梅善良的心里还有一种正义感。正是这种正义感,导致了新า梅……
我说,你在说什么呀,我有些莫明其妙,为民做官,当然要为ฦ民做主ว,“当官不与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嘛。
王剑雄双眼直视着我,他笑着说,雪儿,你和你的名字一样纯洁。
我说,你是在骂我吧,现在“纯洁”一词已变了味儿,是“傻瓜”,“笨蛋”的同义词了。我很傻吧?
王剑雄笑着说,我明白告诉你吧,我的意思是说,王新梅成现在这个样子,除了生理上的问题外,主要因素า是来自工作上的压力,很难相处,很难工ื作的人际关系,这下明白了吧。我轻轻点头,表示相信。
王剑雄又笑着说,好了,雪儿,我们改天再细聊,哪天有空我请你吃美国牛排,市里才开张一家叫西部ຖ牛仔的美国西部味儿餐饮娱乐厅,我是他的主ว体设计,有空我一定请你去。
望着王剑雄消失的背影,我心里有很多感叹,爱情与事业不能双赢,否则人会走向另一个极端,难道婚姻中需要其中一个ฐ人为ฦ之奉献才能获得圆满吗?
前几天读到เ一则故事,说是有一个ฐ妻子,在丈夫不幸失去双眼后,妻子心甘情愿把自己明亮的双眼奉献给丈夫,而当丈夫重获光明后,妻子却走向了黑暗,在妻子心中,丈夫是她的阳光,就是她光明的世界。开始时,重获光明的丈夫对妻子关怀备至,但渐渐的,丈夫和妻子之ใ间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了,他们没有了生活中ณ的共同爱好、情趣,最终,丈夫离开了这位为ฦ他奉献了明目的妻子。
这个ฐ故事很凄凉,
但故事也告诉我们,婚姻中ณ,夫妻双方แ都应该有一片自己的空间,我们不能靠无私的奉献来留住爱情,爱情之花的常开不败,需要双方共同的情趣去浇灌,双方没有了共同的理想,这种婚姻ี迟早都会枯萎。
这个故事与王新梅,王剑雄夫妇的婚姻有着不同的内涵,我弄不明白,爱情婚姻ี中ณ,到เ底是奉献好,还是各自保留แ一片自己的天空好?
9月25日星期二
上午在公司里张总说公司效益近来比较差,他准备裁人。
张总是当众向我们宣布的,我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他要我们做好被减的准备。当众宣布完后,张总又把我叫去他办公室,我还认为他有工ื作要交待,结果他说今晚上请我和他一起进餐,我婉言拒绝了他,他又说了些带“晕”的话,强行把我拉进他怀里亲吻,我用尽了力气也没有挣脱他的拥抱。我冲出他办公室时,秘书部的四位小姐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我,我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我好想哭。
快下班的时候,吴小姐走到我面前,说是要和我谈谈,她约我下班后去“情调酒吧”。
在“情调酒吧”里,吴小姐很痛苦地说,雪儿,我被张总骗了。我说,他骗你什么เ?
吴小姐说,我肚子里有他的骨肉。
我很惊讶,喝进嘴里的柠檬汁差ๆ点吐出来。
吴小姐说,我现在才看出来,张总好像对你很感兴趣,今天我看见你从他办公室里出来的样子,我猜想一定是的。我低着头没答话,心想莫不是又一个女人来叫我让张总吧。
吴小姐一边玩弄酒杯一边说,他说他爱我,可他不但有老婆,还到处拈花惹草,他要我等他离婚后娶我……
吴小姐说话时表情很痛苦。我们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性生活了,我怀孕了,很希望他能娶我,哪怕是做个二奶,只要能ม把孩子生下来,我想,我……
吴小姐一会仰脖子把一杯红酒全喝了,再倒满一杯。
她说,只要他老婆不反对,我做二奶都可以。
天哪,女人在爱情面前是这样的廉价吗?为ฦ了那么一点所谓的爱,宁愿委曲求全。我好同情眼前的吴小姐,我觉得我俩真的是同命相怜,我不也是张总情欲的牺牲品吗?
吴小姐喝了很多的酒,我没有劝她,让她独自去醉,还有什么事能比感情这狗东西更让人受伤呢?现在想来,张总说的“裁é人”的事,可能真的是针对我的,他是在提醒我要顺ิ从他,否则ท……
看来我是该离开公司了。
9๗月2๐9日星期六
今天是国庆长假的第一天。
公司里好多的职员都去旅๓游了,我无心去,也就独自享受这份孤独的美丽了。有时候,人也真的需要孤独,许多的发明创造,锦绣文章不都是在寂寞的时候诞生的吗?
上午十点多钟才起床,上网浏览了一下旅游网站,我坐在家里也感受到了外面世
界的狂热。
顺便查了查人才招聘网,但网上招聘要事先注册缴费,需要时间,我也没法了解
详情。心里想着干脆ะ出去吃饭的时候在报刊â零售亭买些报纸来查。
晓林打电å话来约我去吃饭。晓林说达明不在家,她一个ฐ人怪孤独的。
我说,那ว你就到我这里来吧。晓林说,不行,我现在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只等
你来享受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出去旅游?
晓林说,这还不简单,凭直觉嘛ใ。我答应去晓林家。
晓林笑盈盈地说,雪儿妹妹,我好久都没有买菜煮饭了,不知道味道如何?
我一看桌上,有我最爱吃的炸鲫鱼和辣子鸡,晓林还特别准备了一瓶红葡萄酒。
晓林说,我俩今天就一醉方休。
我也很哥们儿地说,好吧,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吃饭了,我们今天就敞开肚子吃一顿ู。
晓林问我,雪儿,这段日子过得还好吧。
我说,好呀,身体到เ没什么,就是心情有点烦。
烦什么เ呢?
我想出来应聘,那家公司我已呆够了,我恨死那个张总了。
晓林一口气喝下一小杯酒说,女人就是这样的,尤其是你这种漂亮的女人,男人见了总想把你往自己怀里拥,简直是禽兽不如。不过女人嘛,想通了不就是那么เ回事,你快乐他高兴,不外乎ๆ就是性爱嘛ใ,无所谓的。
我没回答她。
晓林又说到เ达明和她的事情。晓林说,我和达明之间说白了,也是一种男女关系而已,他图我的女人身,我能够带给他性爱的快乐,而我呢,也图他有这样豪华的居室,有笔还可以满足我生活的钱,我很满足也很快乐่。
我说,你这样和他试婚,如果真到เ分手的那一天,你会一无所有的。
晓林说,不会的,我不会那么เ傻,男ç人要取悦女人,除了感情,金钱与物质是最好的手段,他达明精明得很。不过,与达明在一起,我倒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好几岁,年轻总有激情,小男人和大女
人在一起,女人给他成熟的柔情,母亲般的关爱,让他爱得贪婪、更贪婪,男人要的是女人柔美的肉体和万般的风情。晓林压低了声音说,雪儿妹,达明在性方面的要求很强烈的,他一夜可以做两ä三次,很激情,我发现我们是很好的性爱伴侣。
我说,晓林,你喝醉了吧,那ว次你不是说他不行吗?
晓林说,但现在很可以了。说毕又仰头喝了一杯。满上,又举ะ杯要我一起喝。
晓林说,头两ä天我和我以前工作过的学校的老师通电话,她说话很火,她说,她们交给县教委管后,不但工资被少了一百多块,而且每月的工资还不能ม按时到位。五月一日起交给地方上,本来人均该升一百元的工资,但直到เ现在他们也没有得到这笔钱,这不是拖欠教师工ื资又是什么?但谁来管这种事?老百姓犯法有政府管,政府犯法就没有人管。那个老师给市长打了公开电话,给日报、晚报、电视台的新า闻栏目都发了信去,但没有人来管。教师的工资都没有保障,谁教书?政府部门犯法了谁来管?
晓林停了停又叹口气说,好在现在我已离开了那个地方了,要不然拿什么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