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中农,都爬窝1了,马都饿得光,觉着分量就不。下晚不侍候牲口,太阳晒着腚,干活懒。偷眼瞅瞅郭全海的脸色,就透出点:“都说你知道,要不早ຉ说,赶到เ咱们起出来,事就大了。”胖疙疸听到郭全海ร说这话,还不起来,
郭全海吧哒吧哒,走到胖疙疸跟前说道:
“修桥补道,尽摊人家官工,借野猪还愿,你这叫借香。”
“嘴里不干不净,倒是骂谁呀?又打听杜家大小,”
郭全海听了这话。他上合作社,从酒篓里舀两棒子酒,又买一斤豆腐,自己้动手炒一个豆腐,还炒一碟豆子,完了把那家伙叫来,请他喝酒。在农会的里屋,两个人边喝边唠。郭全海喝得很少,噙着烟袋,盘腿坐在炕桌边,瞅他喝完一樽,又倒一樽。喝得多,话也多了。两棒子酒完了,郭全海又去舀一棒子来。这事叫儿童团听到,告诉妇女会的刘桂兰和白大嫂子。白大嫂子说:“由他去,咱们犯不着去管他们爷们的闲事。”刘桂兰却说:“这可了不得!萧队长才走不几天,他又腐化了,走,咱们找他说理去。”
白大嫂子笑着招呼刘ถ桂兰,叫她也过去,可是她不来,白大嫂子拉着她的手说道:
“有真凭实据的能抓。”
“不卖笼头,不贩绳套,光整这些小玩艺,这叫啥合作社呀?”
“吃那一皮鞋,要算账了。”
“大嫂子,有啥困难吗?”
“盼星星,盼月亮,也盼不来你。咱们寻思,萧队长才进了城,就忘了咱们元茂屯的老百姓了。”
“头年杨老疙疸假分地的单子,你代他写的,是不是?”张富英支支吾吾地回答:
“封建大地主都是靠剥削起家,还有不坏的?”萧队长问。“我明白地主ว都坏,”郭全海说,“可是大伙脑瓜子还没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