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当然说“好”,
麦老板十分生气。总不能连对方姓什么都不,这种事在娱ຉ乐场所也æ,既然是“朋友”,但是说过了“好”之ใ后?当朋友总比当“小姐,就是这个“笼主,夏青也不只一次地见过他的ã,任何被人戏弄的人都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于是,麦老板执意要报警。夏青劝他不要这样。
这件事本来与夏青无关,夏青又发现了问题,这不是钱的问题,关键是他觉得受到了侮辱,可谓是见怪不怪了。
符老板并不是一个性子急的人,符老板进来后。性子太急或许还做,先是轻手轻脚๐将门关好,并且在外面的手柄上特意挂上“请勿打扰”,上了趟厕所,然后自ล,洗了澡,穿了件宾馆提供的白色毛巾睡衣,这才走到床前。
“好,”符老板说,“夏小姐真是年轻有为呀。”
夏青现在似乎已经有点明白了。物以稀为贵,难怪旧社会有的嫖客专门喜欢嫖尼姑,并且嫖尼姑的费用远远大于嫖一般的妓女,尽管尼姑不见得比妓女漂亮风骚。夏青又想到现在,现在就有些妓女为获得好价钱,故意把自己้装ณ扮成学生甚至是军人,还是想以稀为贵。看来祁总他们这个南方来的大客户肯定认为玩一个公司职员比玩一个外面的野鸡希奇得多,而玩公司的技术人员比玩一个公关人员更刺๐激一些。他妈的,这叫什么事!但转念一想,管它怎么回事,不就是这么เ回事嘛。跟谁过不去也不要跟钱过不去呀!
“其实也简单,”祁总说,“最近公司里接到一单大业务,这是一个长期业务,关系到我们公司的长期发展,南方的老板下午就到,我们了解到เ这个老板有个嗜好,好色,所以想请你帮帮忙,帮着接待一下。”
夏青恍然大悟,同时又感到เ一种莫名的失落。
“懂ฦ。”夏青非常肯定地点点头,这下她真的懂了,阿红的例子举的非常好,一下子夏青就明白了。夏青发觉阿红虽然读的书不多,事理懂的道理不少。难怪胖广广甘愿为她买房,甘愿每月给她三千元的生活费,做小姐能做到这个份上,也不容易,不是每个小姐都能做得到的。
夏青独自站在营业大厅里,看着琳琅满目的现代通讯器材和进进出出的成功男ç女,突然有一种想用自己的手机给谁打个电话的,给谁打呢?夏青首先想到的是父母,但现代通讯是双向的,光她自己有手机,而她父母那边没有手机也没有座机,还是没法通话。想来想去,能够让她此时想起并且对方也有通讯设备的就俩人,一是祁แ总,二是阿红。祁แ总是不能再打了,刚刚才分手,现在就打过去,不是神经病吗?只好给阿红打了。
“今天和明天有区别吗?”祁总还是那样和气地问。
“祁总您这么有学问的人干吗会找一个ฐ没文化的爱人呢?”夏青问。
这些话听得夏青面红耳赤,浑身起鸡皮疙瘩,同时又觉得好笑,特别是阿红绘声绘色对“干部”的描写。但忠言逆耳,听听这些让人面红耳赤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或许对夏青“正式上岗”有益。
“这样吧,”金项链说,“我们坐包房里吃饭,不会有同学看见你的,万一看见了你就说我是你亲戚。”
一个计划在夏青心里酝酿着。
从厕所回来,夏青轻松了不少,看看桌子上的手机还在,终于有了主意,马上给阿红打电话,叫她过来。
“这么晚了,你发神经呀?”阿红说。
夏青朝左ุ右看了一看,然后压低声音,左手捂着手机,说:“求你了,快过来吧,我身上钱不够,买不了单。”
阿红笑了,是那ว种终于看见别人摔了跤地笑。笑完之后才问要多少钱,在哪个ฐ娱ຉ乐城。
阿红是跟胖广广一起来的。阿红现在挺了一个ฐ大肚子,出来不方便,胖广广当然要陪着。
阿红赶到娱乐城的时候,夏青是当日娱乐城最后一个ฐ顾客。
回来的路上,夏青一句话没有,要不是胖广广在场,她不是破口大骂就是号啕大哭。但是胖广广在,夏青既ຂ不能骂也不能哭,只好一言不发。
阿红显然是见多识广,丝毫没有责备夏青的意思,反而安慰她说:“很正常,你会经常遇上各种各样的怪事。看吧,后面肯定还有更怪的事情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