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要过来等常书记，这个女人确实不寻常。钱亮亮不能ม不对她感到，你干脆一起吃，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黄金叶解释说，就把你的早饭一起带过来。反正你也，”
夏天到了，昨天晚上确实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钱亮亮想到这本来可能是她跟常书记两人的份，结果他来了黄金叶就顺水推舟地说是给他准备的，心里这么เ想脸上却装糊涂说：“这么多我跟常书记吃不完就浪费了，表情是下级对，转念想想。黄金叶ä，金龙宾馆果木姹紫嫣红，花草争奇斗艳，不但花草树木爆发出了。进入了景色绝佳的季节，就连人也变得多姿多彩了。天气刚刚转热，服务员们穿上了齐膝的粉红短裙，金龙宾馆的女人们就迫不及待地换上&#，贴身短袖衬衫，管理人员更是像比赛一样穿戴得花枝招展。放眼望去，到เ处都是女人白净的腿子和胳ฑ膊，真让人有些眼花缭乱。钱亮亮过去在秘书处工作，秘书处里没有女秘书，一堆大男人看别ี人跟看自己没啥不同，也没有任何需要忌讳的事儿。如今在这种环境里整天跟女人打交道，真有些不适应，开会、谈事，甚至走路经常不知道眼睛该朝哪看。而那些女人因为周围大都是女人，相互之ใ间也不太避讳，有时候也会忽略了钱亮亮这个ฐ异性的存在，偶尔也难免有些尴尬的事情遇上。
那天钱亮亮到เ外头办事儿，回来之后直接回办公室，门没有关，一进门正碰上齐红跟郭文英两ä个人半l着试穿对方的衣服，钱亮亮进来把她俩吓了一跳，同时蹿进了卫生间，活像两只看见猫的耗子。钱亮亮也吓了一跳，转身跳到了门外头，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钱亮亮稳了稳心神，站在门口等她们穿好衣服再进去，等的时候就在想，跟齐红两个ฐ人一间办公室实在有诸多不便，多多少少有些孤男寡女共居一室的意思，一个男ç人跟一个女人长期那么呆在一间办公室里，没毛病也得呆出毛病来。想到这儿就又琢磨能在哪里再腾一间房子，或者自己搬出来，或者让齐红搬出来。宾馆的房子倒不少，腾一间办公室也不是什么เ难事儿，可是要让宾馆腾房子，就得通过黄金叶。
常书记经常要听他的工作汇报，针对他谈的问题作指示ิ，对出现的困难也是能解决的就地解决，不能马上解决的也会提请给其他主管领导帮忙解决。这让钱亮亮非常感动，他不知道过去李百威当政的时候常书记是不是也是如此直接参与接待工作的领导，问过齐红、黄金叶她们，她们告诉他，从来没有见过常书记找李百威แ专门谈论这方แ面的事儿，有了什么เ重要的接待活动，他来参加就是了，很少对接待提出什么具体要求或者实质性的指导意见。钱亮亮这才明白，常书记对他和他的工作确实非常重视，也非常支持，至于这种重视和支持的背后是有什么原因，他理解为ฦ因为自己是常书记的部下，是从市委那边出来的干部，常书记当然希望他干得更好，起码不要捅娄子给他脸上抹黑。
反过来，王市长如今对接待工作就不那ว么เ关注了，有了接待工ื作需要他参加他就来，从来也不专门提什么要求，好像随着李百威跟钱亮亮交接班他跟常书记也交接班了似的。齐红私下里告诉钱亮亮，过去王市长跟现今的常书记一样对接待处的工作非常重视，经常事无巨细地过问指导。钱亮亮问她：“那现在王市长怎么不太过问了？”
蒋大妈说：“有可能，不过不是今天，可能得若干年后了。”想了想又问他：“你一个ฐ小秘书，老大、老二同时找你干吗？”
这又是他的发明，他把市里领导按照电视台、报社报新闻时候的排列ต顺ิ序排成了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大自然是书记，老二就是市长，对人提起市里领导，他一概这么称呼，如果别ี人问他是老几，他就说：“我是老九，杨子荣。”其实，按照市委常委排，他能ม排到老三，如果按照政府序列ต排，他也排老三，如果把市委和市政府的领导搅和在一起排，他就得排老四。在金州市，“老二”是对男性生殖器官的俗称，“老三”是三陪小姐的简称，“老四”是四种大傻子的统称：倒房倒成房东了、炒股炒成股东了、泡妞泡成老公了、练气练成法轮功了，凡是干这四种买卖的，金州人统称老四。蒋大妈就把老二、老三、老四的位置都让给了别人，说自己排位老九，既ຂ避免别人叫他“老二”、“老三”、“老四”，也表示自己谦虚。
钱亮亮有点不好意思：“对，她来问我晚上参不参加舞会。”
黄金叶坏坏地一笑：“钱处长，你知道齐红的绰号叫什么เ？”
钱亮亮好奇地问：“齐红的绰号？我怎么没听说过她有绰号？”
黄金叶说：“她的绰号跟别ี人的不一样，别人的绰号可以随便叫，比方说窝头，她的绰号叫不得，只能私下里说。”
钱亮亮更好奇了，追着问她：“她的绰号是什么？”
“不干胶。”
钱亮亮有些失望：“嗨，我还以为什么惊世骇俗的绰号呢，这有什么เ不能当面叫的。”
黄金叶说：“你仔细琢磨琢磨不干胶的特性，碰上啥粘啥，粘上了不从你身上粘点东西就别想扒下来，而且可以重复使用。”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