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屉子同样是细绒红毡铺垫,竟是凑成了一套头面,还有玫瑰红水晶做的手镯、花簪、耳坠、珠,只是颜色没这么好看纯净又凑成了一套头面罢了。除此,红的似血、黄如鸡油、紫的如眼、绿的鲜嫩,上头摆着一双福禄寿,倒是ต。年纪略๓大些的也只能将它收藏起来,那么第二层屉子里的东西也只有这套水晶头面能戴了,手镯太过招眼,这样的东西只怕皇家也不一定找得出这么好的,水晶虽然难得,但在权贵之家也不是没有,那玉色、雕工真真是满天下找也难找出一对可。极是难得,
如果说第一层屉子里。
“今早喜鹊儿就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奴婢出门一看,原来姑,嗬,那白中带青的花瓣全绽了开来,跟莲花儿似的,也在恭贺姑娘呢,定是知道今儿个是á。”素问也跟着说道,脸上笑意十足,手上梳发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完了,她打开首饰匣子,拿出一支嵌珠蝴蝶簪帮云珠插上,又给她戴上一对东珠坠子,本想上点妆,可看着云珠那细腻粉嫩的肌肤实在下不了手,便依着云珠平日里的习惯抹了点香脂、轻扫了下眉,这才大功告成。
“白玉兰本就是迎春之花,咱们辛夷坞里的玉兰向来开的比别处早,今天开也不奇怪。”话虽如此,云珠还是很高兴的,“一会儿我用完早膳郭嬷嬷和素า问陪我到正院给额娘请安,锦绣和灵枢留下来将院子整理一下,晚点我请家里人过来赏花,唔,让玲珑帮易芽准备些吃食。”
嫡长子死的时候不到เ一周岁,那时她怀着第二胎有五个月,连接的怀孕,使她健康精神不济,对嫡长子照管略为疏忽,哪里知道姚氏和李佳氏竟那么大胆,敢将手伸到嫡子上头!然而,若非是允祹自己看在她们是最早伏侍他的人份上,纵容她们,给她们生下庶长女跟庶长子的机会,又怎么会坐大她们的野心?!
她伤心又怨恨,本来就害喜严重,经此打击,使得腹中孩子才到九个月就早产,一生下来身子就比别的婴儿弱,她又惊又怕,小心翼翼地护着他长到四岁还是不能ม阻止他在一场风寒中离去……
弘历弘昼相视一眼,顿时明白彼此眼中接下来的打算:华灯初上,不看美女干什么เ?回阿哥所睡觉的是傻子。不过,嘿嘿,还是要回阿哥所打扮一番的,暖帽、冬袍、皮靴……务必要使自己看起来英俊潇洒又不会泄露身份!
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门灯火夜似昼。
晚间,瓜尔佳氏见李荣保闷闷不乐,就问:“老爷怎么郁郁๗不乐的,难不成被皇上训斥了?”这不是乌鸦嘴,满朝文武没被皇帝训过的……还真没有。相反,今天李荣保可是得了许多官员想得还没有的上赐腊八粥呢,往年宫里赐下的大多数是宗亲,朝臣么也就是皇帝身边的心腹才有这荣幸。
李荣保长叹:“皇上要是训斥到还好了,我跟你说,皇上可能看上我们家云珠了!”
“爷觉得云珠这孩子怎么样?虽然平日里没少听珺雅提她,可今日一见臣妾真打心里喜欢。”这容貌、气度,还有娴静的性子,哪一样她看着都喜欢,若真的……倒也不错。
“不错,做皇子嫡福晋绰绰有余了!”
“不过在食谱上多费些心思罢了,大多时候是易芽动的手。”云珠淡淡地应了一句便不再开口,吃饭要细嚼慢咽,要姿ู态优雅……这功夫,她练了近十年才炉火纯青,刚ธ开始穿来那会儿,看到เ什么都想往肚子里塞。
用完晚膳食,两人又到花园散了一会儿步,傅恒回去时云珠将自己新า制的玉兰花花茶拿了一小罐给他:“带回去给额娘阿玛喝,喝的时候拣一两颗扔进茶盅里就行。”顿了顿,又叮嘱道:“惠珠若要讨,让额娘另拿好茶给她就是,这花茶我制着不易,常喝可以养颜美容,秋冬更可以驱风散寒……好处可不小。”
允祹闻言彻底放下了心。脸上现出一抹微笑,看来皇上是将那些话听进去了……至少不会怪罪云珠了。“去,到兰园找易芽,给三阿哥送些热汤和点心。”
“奴才这就去。”刘禄心领神会,躬身去了。
也不是没有风流负心的诗人写出深情款款的诗词啊,譬如那个元稹。庄亲王福晋暗撇了下嘴,想起果郡王福晋今天留แ下的那首菊花诗,“此花开尽更无花”?那才叫孤芳自赏好吧。
庄亲王摇了摇头,“你只须将你知道的呈上去就是,其他的自有皇兄皇嫂做主。”
到了辛夷坞,熟知她喜好的灵枢已叫人在次间备好了洗浴用的木桶温水,云珠喜道:“果然还是灵枢好啊。唔,我一会儿还要到正院的。”
“侍候了姑娘这么多年,还能ม不知道姑娘的习性。”灵枢笑道,将手上的衣服放了回去又重新拿了一套放到衣架上。
“还说我呢,花儿跟你站一起都得低下头了。”
云珠和她可以说是在察哈尔长大的,两ä人性子虽不十分相合,却没少一起享受骑射之乐,只是两年不见,感觉却有些生疏了,眼前的人仿佛不是以往那个可以无拘无束说笑的朋友了。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不过云珠的直觉向来灵准,心中暗自警觉,面上却轻颦浅笑依旧。
云珠没再推辞。
自从她知道自己穿成了清史上那个ฐ被乾ດ隆皇帝一再追思的孝贤皇后,她就极力回想自己在现代看过的有关孝贤皇后的资料,庆幸的是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