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鱼在人群里蹿了一阵子,不由大怒,一看无头。“生了,好不容易挤出人圈,向外逃去,趁机蹿出,生了,酒妹快生了,啪地一声正中脊梁,打得它一连翻了几个翻身。
大家都说好,正欲拥着巫婆前去,有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报信说,
!拣起!使劲的打去!”村人一听全哗然了,争着往酒妹的家里跑。谁知生下来是,
怀胎三年的小孩?
一觉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候了,酒妹还是那样站,幸好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胎儿还是那样卧着。
这里的一切静悄悄的,一切都在幻动的光流里。
老巫婆虽说这辈子镇邪驱鬼的事做了不少,可这样诡秘可怕的东西,那是从来不曾见过的,这时的她,早吓得灵魂出窍,脑海里嗡嗡响着,仍隐隐地有个逃的念头,但是手脚瑟瑟发抖,跟本不听使唤。浑身的力量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她想喊,嘴巴张着,也是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就在这时,小怪物忽然张嘴吐出一股怪风,那股怪风立刻将她包裹起来,云里雾里,昏黑一团,不知将她吹到了何处。一阵生痛,老巫婆感到自己้被抛在了地面。
酒妹以前是酿酒卖的,自从身怀重甲后,就停手不酿了。村里有些爱酒的,便在逢集的时候到外面去买,极不方便。
七姑发现这件事后,因时常见过酒妹酿酒,知道其中的法门,便与自家的商量着酿酒卖。她的丈夫村人都叫七叔,开始还不同意,害怕邹阳夫妇见怪。
邹阳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一把冲上去将二小子又给抓了回来。
二小子楞了,”邹叔,啥事儿啊?河里水还急,下河打渔,我可不去的啊,还不如到那些积水塘里去捞几条。”
酒妹忍住笑,打断他的话,“大白天的,哪里有什么怪物啊,相公,你准是又在说什么糊话逗我了。”边说边用手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腹部,“相公,小宝宝快要出生了,你快帮他想个名字啊。”
邹阳当然知道自己的老婆已有重甲â之身,马上要临盆了,可是现在他哪有这个心思,闻言作急道,“不是啊,我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得马上离开啊。昨天那条怪物进了我们家……”说着说着,他说不下去了,只见酒妹笑眯眯地看着他,满脸上全是欢喜满足之ใ色。好像在听他讲迷人的故事一样。
邹้阳也是个打渔的能ม手,这些事情当然知道。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村里人会在怪物刚ธ刚现身之ใ后又去打渔。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跟,一边想着,不觉已到了河边。
这时,雨虽停了,但洪水一点退去的迹象都没有。
河下村的半个村庄变成了河流的一部分。河上村的大人小孩们聚集在村口,向下望着。
完了,他将天来放下,坐好,将天来拉到自己的身前,爱恋的摸摸他,“天儿,爹有些事情,实在想不明白,所以想问问你,你会告诉爹吗?”
天来嘻嘻地笑着,“羞羞,爹还有不明白的事啊。”
邹阳跟着笑了,“是有呢。”
天来忙认真的听着,“爹,你说吧,什么事情啊。”
该问的事情太多了,简直不知道从哪问起。邹阳想了想,先问道,“天儿,你实说告诉爹,你是怎么突然之间有了那么厉害的一身武功的?”
“武功,什么是武功啊?”小天来还不懂。
邹阳耐心道,“就是你平时能打鹞子翻身啊,翻跟斗啊,还有昨天与那条没有头的鱼打架啊,使着斧ร头杀柳树精啊……就是这些啊,你是怎么เ会的?”
天来又在笑,“爹,天儿也不知道啊。天儿平时感觉到自己้想做这些,就做出来了啊。”
邹阳不由大跌眼镜,“只是感觉?感觉到想做就做出来了?!”
天来道,“就是啊。”
邹้阳不相信,“你杀死那条无头鱼的时候,也是感觉到想那么做?”
天来眼中立刻放出了兴奋的光,拍手道,“就是啊。爹啊,你知道吗,当时天儿好高兴啊,天儿好想杀死那ว条鱼,觉得把它杀死了,天儿就会更加更加的高兴,所以天儿就把它杀死了啊。”
邹้阳心惊道,“竟是这样么?那你后来杀那棵柳树精也是这样想的?”
天来的眼眼更亮了,雀跃着,“就是,就是呢。爹爹你说得真对啊。”
他扳着自己้的小手道,“不过,那时天儿还不想一下就把它杀死,倒想让它先打打天儿,把天儿的全身都打松了,会舒服些,所以,天儿就故意让它打了一顿,后来它没有多少力气,打在天儿身上很不舒服了,所以天儿才把它杀死了的。”
邹阳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儿,你是说,别人打你,你还能舒服?”
天来认真道,“嗯,就是这样子的呢,只是打我的人,一定要力气够大,打在天儿身上有感觉才行的哦。”说着笑嘻嘻的看着邹阳,“爹,你和娘的劲儿少,所以不论用力多大的劲打天儿,天儿都不会感到舒服的,嘻嘻,天儿只怕娘抓痒痒。”
邹阳听得目瞪口呆。
酒妹梳了头,也过来坐着,“天儿,跟爹说什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