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歹也是小学毕过业的人，
我们曾经天真过！是真金白银，
“跟你们联络联络感情！
这个世界上最吸引我们的是什么？我们不能让！当年还参加过奥数班呢，怕你们抛弃了我，”我把麻将牌码成一溜，到底是谁欺骗了谁？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谁说骗子不能ม成为糊口的行当，我们是骗子中的高手，我们拥有高智商！我们要把脑子榨出白，我们曾经善良过。擦亮眼睛看看这个世界。
“玩两把？”老蒋试探着问，
“不玩了。自从有一次，最近手头紧，没钱输你们。掏烟点上，”我捡&#x。
“没钱还抽这么好的烟？”洋葱头从我手里把烟盒抢过去，从里面抽出几根烟分给大家。
“悠着点，一块钱一根呢！”我把剩下的烟盒抢回来。
白芳叼着烟过来跟我借火。
我低头瞄了她胸脯一眼，“又大了嘿！”
“去你的！”白芳冲我抛了个媚眼，“真没钱我可以借你啊。”
“跟谁借钱也不敢跟您借钱啊，谁不知道您是放高利贷的？”
吴越叹了口气，“再过一段时间咱们真得出手了，老这么慎着不是个事儿啊！”
这时候洋葱头从阳台上抱出一块砖头，“姚峥来看看，我前天从潘家园淘来的古城砖，上面还有秦始皇题字呢。”
我拿起这块六面体，翻来掉去，终于找到三个阴文小字——秦始皇！
“露怯了不是？秦始皇是后人封的。就算这是秦朝的砖头，也不可能ม有这仨字儿！”我抹抹砖头，立马蹭了一手灰，“不行啊这个，做工ื太糙！”
“骗老外够了吧？”洋葱头还坚持。
“那你明天跟宋娜去八达岭吧，那儿老外多，反正我不去。”
宋娜从里屋探出粉扑扑的一张俏脸，“凭什么啊？姚峥你又把这脏活儿推给我！”
“我就那么一说，你也可以不去啊！”
我踱步到里屋看宋娜化妆。
宋娜来时穿的那件大红毛衣搭在椅背上，她现在穿的是一件粉色的小褂，露出白净修长的脖ๆ子，脖子上挂的24k纯金项链还是去年她过生日我从国华商场买来送她的。
“擦这个ฐ好看，带闪光的。”我指指眉笔架旁้边的口红。
“什么เ啊，你当我这儿放礼花呢？还带闪光的？！”宋娜从镜子里瞪我一眼。
我不说话，转头看墙上挂的工农红军集体画像。画像背景有一条奔腾的大河，煞是磅礴。
过了一会儿，我转过头来，宋娜已经抹好了我说的那支口红，艳丽的嘴唇上满是闪光。
“好看吗？”宋娜抿抿嘴唇。
我点点头，“打扮这么漂亮……又去三里屯钓凯子吧？”
“你去吗？”
“好，我在大院门口等你。”
我一个人从吴越家走出来，看看表，刚好六点半。北风吹起，我紧了紧ู军大衣的领ๆ口，抬头望向阴暗的天空，似乎那里有什么เ人正在看着我。
看公用电话的赵老头见我来了也不说话，把那明黄的电话机往窗台上一放，继续听他的半导体。
我快拨了一串号码，响了六声以后是留言信号。
“我……我是吕争，你还没有回来吗？还是……不想接我的电话？”
我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只好挂断电话。
路灯亮起来，灯光下的树影摇摇曳曳，伴着我沉重的步伐，不成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