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穆重山拜访了参知政事王方、已致仕的三朝元老贾致远、还有翰林大学士齐鹤年,但又不算与穆重山关系密切之人,既欣赏穆重山。而且若不是宝淳公主本,人品端方,托他们,与他们探讨了齐青蘅之事的利弊,言道是因自己不愿意嫁齐青蘅。威胁过齐青蘅,也是颇็动了一番脑筋。
三人中贾致远已经去觐见过靖安帝了。据贾致远捎来的回复说,靖安帝对齐青蘅拒婚一事极为ฦ恼怒,根本不愿意多听贾致远的劝谏。此三人在朝中素有威แ望,日常也颇得靖安帝看重信,穆重山选了这,齐青蘅才被迫拒婚,只怕靖安帝早就将齐青蘅扔进了大牢,
楚琮摸摸云衣的头。好好给他点苦头,后怕道:“若是晚到เ一步,那该怎么办啊,或者是没有发现你。”
云衣甜笑道:“幸亏你及时赶到了。”
青蘅盯着云衣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人住进我的心里了!我的心很小,住进了一个人之ใ后,就再也住不进第二个人了。”
云衣错开了青蘅的目光,满心慌乱,不知该如何应对。
青蘅宠溺地捏捏云衣鼻子说:“刚才对着满桌子好菜,只能看着我们吃,馋死了吧?”
云衣吐了吐舌头说:“那种时候,谁有心思关心菜啊。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顾远亭倒还算识相,眼见云衣要发急,主动说:“你瞧瞧,又要赶我走了!伤心了。好好好,我办事去,办事去。美人叫我干嘛就干嘛!”
说着顾远亭就往院外走,走到院门处,还回过头殷切地注视着孟云衣,说:“我走了,我真的走了!”
穆重山温和地笑笑:“我百年镇南王府,区区一块翡翠还是拿得出手的。我就结拜了这么一个ฐ妹妹,自然是要看重些!”
云衣倒也不是扭捏的人,高兴地收了起来,说:“我现在逃亡在外,没什么好东西回赠给你。若我有一天洗雪了我家冤屈,重新夺回定远侯府,一定送你个更好的!”
谁不想跟心爱的人长相厮守,被心爱的人尽心保护!谁想要过提心吊胆、颠沛流离的生活啊!她的心在拼命跟她说:答应吧,答应他吧,忘掉这一切痛苦的事,跟他走!可是……
云衣纠结挣扎了半天,还是拼命从嗓子里挤出声音来:“多谢睿王殿下好意。云衣还有血仇在肩,云衣必须ี将我国二殿下救回昊国!只有二殿下继位,我家的冤屈才能洗雪,才能告慰我爹娘的在天之灵。为此,我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殿下的深情厚意,请恕……”
穆重山暂时收回投向青蘅和云衣的视线,低头拍拍宝淳的脑袋,像哄小孩一样哄宝淳说:“莫怕,莫怕,没事了。坏人都已经伏诛了,没人能伤害你了。”
宝淳依偎在穆重山身边,扯着他衣袖不放,还是抽噎个不停,但是身体的颤抖却是渐渐停了。站在穆重山身边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
言毕潇洒地起身,含笑睨了刘虎牙一眼说:“我可不想跟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呆一块。我也找我相熟的姑娘去吧!”
两人便拱了拱手,分头而去。有顾远亭在,刘虎牙也不方便继续跟着孟云衣,只好在大堂候着。
听闻云衣住在镇南王府,青蘅思索了一下,没有反对。
“穆重山这人我知道,光明磊落,侠义仁善,对北武忠心耿耿。虽然他对北武朝廷有些愚忠,但你救过他的性命,即便有一天你的身份暴露了,以他的性情,应该也不会为难你。你住在他那里,我还是放心的。但是那个顾远亭,不知是何来历,总是跟着你。我有点不放心,你且小心着他些。”
和密切关注定远侯一事进展的楚琮不同,穆重山接到เ消息,已是在回到荥阳之后。而此时,楚琮已经带人深入北武境内了。
孟云衣今日又去荥阳街市上逛了,在热闹的茶楼ä上坐了好一会。刘虎牙在外面打听了一圈回来,悄声跟云衣汇报说,没有探听得有关于陈氏夫妇的消息。云衣很是失望。
一路风尘,众人也都累了,享用了穆重山提前通知人备好的筵席后,就都早早歇息了。只有穆重山用完膳还跑到书房召集手下处理这些日子积攒下的一些公务。
芷兰殿紧邻穆重山居住的永宁殿,是镇南王府里仅次于永宁殿的大殿。外客一般住在王府西区的琼台苑。如今穆重山安排孟云衣入住内院,虽也有现今王府没有女眷的原因在,到底也是待云衣亲厚,与众不同些。
穆重山仔细听着云衣的歌声,研究着云衣的五官,脑海中有些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原来自己昏迷中看见的人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尹云!那轻轻的拍抚、温柔的曲调、柔软的小手、细心的照料é,原来不是自己้的幻觉,是真的存在过的!怪不得自己醒来后,看到尹云特别ี亲切。
那ว中年人被吓得跪在地上发抖,但焦虑让他鼓起勇气急切地说:“我家公子被毒蛇咬伤,现在已经昏了过去,不知各位贵人可有蛇药?”
陈季楠警惕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เ找到我们的?”
云衣唱歌水平一般,但是这穆山虽然病得昏沉,力气却仍是很大,老被他这么抓着也不是办法。
如此威猛的汉子如今却这么一副可怜样。云衣母性泛滥,不忍心硬将手抽出来,只好搜肠刮肚回忆小时候母亲给自己唱过的摇篮曲,清了清嗓子,轻轻地唱起来:
云衣紧紧握着挂坠,泪如泉涌,哭得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她不知该不该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