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初月打开门便看到桥儿的一张笑脸,“初月哥哥,拉着他的手道,好不好。
桥儿见到上官初月,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打湿:因为奔跑,您看,最适合玩了,可不可以?”
洛儿哀嚎,扯着柳仲乙๗的衣襟撒娇,“爹爹,改天吧,脸蛋也?我有事找你,我们出去说,一点都不适合练剑的。爹爹最好了,我们改天再?是不是。”
柳仲乙忍不住哀叹,捏着女儿可爱粉嫩的脸蛋,到底是随了谁,“你这不思进取的丫头?既不像我,也不像你们娘亲。”
柳仲乙看出女儿的不解,解释道:“这花又名曼珠沙华,最早是开在天上的花,见此花者,恶自去除。”
小桥儿似懂非懂,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是一种很深奥的花。
许流烟端着一盆清水从门进来,见柳仲乙醒了,道:“时候不早了,起床洗把脸,孩子们都比你起得早呢。”说着将盆放在一边,走过来,从衣架上取了衣服,要服侍柳仲乙穿衣。
柳仲乙张开双臂,作势穿衣,右手稍微用力,往怀里一带,许流烟便倒在他怀里。柳仲乙双臂禁锢住许流烟的身子,低头吻上妻子娇艳欲滴的唇瓣,辗转吸允,温柔的好像含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对他来说,许流烟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四个女儿加在一块的分量也没有许流烟一人重。
柳仲乙๗失神也只是片刻,含笑问道:“二哥,他是……”不等杨彬介绍,小男孩抢先道:“三师伯,我叫沈意潇,我娘是沈冰。”
柳仲乙恍然,原来是五师妹之子。他还记得,当年五妹沈冰成亲之时,他还在大理,为ฦ许流烟黯然神伤,整日借酒浇愁,所以并未参加婚礼。他也只知沈冰嫁了一个在契丹长大的汉人男子,后来听说那男子竟背着沈冰与其她女子有染,沈冰一气之下,与那男子割发断情,携幼子离开契丹。他曾一度惋惜,冰冷至诚如沈冰,哪个男子若能得她真情相伴,即便负尽天下也在所不惜。
小云桥看看手中孤零零的花朵,又往往不远处的栀子花树,正开得烂漫。于是小心翼翼的将花儿移至栀子树下,用双手开始挖掘泥土。
上官初月还在回想刚刚那ว一瞬间,却看见云桥已经在树下挖泥土,非常不解,走进查看,才明白她是想把那朵花儿埋了吧,“不过一朵花而已,你这是要把它给埋在这里了?”
这所园子是柳仲乙专门为许流烟开辟的,方圆十丈左ุ右,院中央有一条小河,直通到中庭的池塘。河上面搭了一座木桥,不华丽,但非常符合这园中的意境,岸边的柳树倾斜着躯干,柔软的枝条长长地垂下来,影子倒映在河水里。其实当初柳仲乙๗取名为‘兰嫣院’,但园中所种养的花多大数十种,不过以兰花居多,且他们夫妻二人都特别偏爱兰花,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
兰花清幽,莲花出尘,海ร棠高雅,丁香素雅,百合清纯,芍药福贵,栀子馥郁……有盆栽的,也有直接重在地里的,间隔种植,层次分明,相得益彰。蝴蝶在花丛里穿梭自如,翩跹起舞,微风过处,送来阵阵清香,一种无法描述的特殊的清香,是各色花香混合之ใ后形成的,多而不杂。
只是她不知道,在柳仲乙๗和许流烟心中,对她并无恨。
对柳仲乙来说,阮星雯如果不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就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即便这个过客曾经带给他那么大的伤害,让他差点永远地失去他最爱的那个人,但过客只能ม是过客,过去了,便不再停留。
柳仲乙看着娇妻的娇羞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即又轻咳一声,负手而立,肃穆了一张脸,不过眉梢眼角依稀流露出欢喜,转身看向四个可爱的女儿,似责备,又好似赞赏。
四个小女娃也不惧怕,反而笑得更欢了。
“你不是早ຉ就知道了吗?”阮星雯停顿ู一下,盯着男子的眼睛,接着道:“别告诉我你没安排人盯着柳府的动静。”
男子摇摇头,继续饮茶,“柳仲乙武功高强,而且许流烟在柳府里的不少地方都布了阵法,我的人实在是不能靠近。”
阮星雯拧眉,“许流烟在府里布了阵?我怎么不知道?”她和许流烟一同长大,她们所学的也都是一样的,除了武功,还有医理、毒药、星象、阵法等等,所以布阵之法,她也是懂得的,但是她在柳府里这几天,的确没有发现哪里有被人布了阵。
男子一笑,带了三分轻蔑,“那只能说明许流烟布阵的手法太过高明,连你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姐,都没有发觉。”
阮星雯面色一沉,“既ຂ然如此,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男子不怒不惊,“我另请高明,你的独苍教不想要了?”
阮星雯冷冷一哼,“是你找不到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吧。若真有那么容易,你早就得到了,你还会千方แ百计地来和我做交易吗?”
他们是交易的双方แ,各取所需。阮星雯为得到爱情,的确耍过不少手段,她一面很痛恨那样的自己้,又一面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各种借口。可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实在想不通,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和自己做交易的?
这个人不是武林中人,更不会武功,按理说,他即便得到เ了那两样东西,也没有用。阮星雯直截了当地问:“吕衡,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做交易?你想要的恐怕不止是清风剑和流云剑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