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只能趴在席上,这样大热的天,她已经好几天没洗澡,我听说你受伤就来了,身上有股酸味儿,一天最热的时候,白檀来时正是,怎么样好点儿没,我有认得的朋友给了一盒子药膏给我,让她稍微好受一些。
看见白檀进来,玲珑挣扎着想招呼一下,白檀轻轻压安抚住她:“别动了,玲珑爬在床上,她又总是疼得冒汗,不过晚上珠玑和紫缕会打水给她擦擦,治皮下淤血之伤很有用的,放在我那也是白放着,”
前。我拿给你用,清早才装入选好的粉盒中。粉盒装好后全放在案台上等着惠妃传时再拿去正殿。惠妃还&,除了试用新粉,因此一个早ຉ上香寮里人人都忙碌得很,一下要清点一下又要把惠妃要的香粉现装出来,又要招呼正殿来取东西的人,朱姑姑忙得脚๐不沾地,玲珑也一个早上没喝上一口水。
其实不只是香寮,整个ฐ漪澜殿都很忙碌。惠妃有意借此次甄选未来的九皇子妃,也就是说,以后漪澜殿里除了惠妃和皇子以外,地位最高的那ว位女主人很有可能就在今日到来这批名门闺秀之中ณ,自然要卯足了劲伺候。听说茶水房那边从鸣就已๐经开始忙活了呢……
珠玑见她居然点头认了,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的感觉,这些天来她对玲珑可谓疾声厉色,但玲珑往往没有什么เ反应,骂也不还口,就是给她这样的感觉。心里不太舒服,珠玑“哼”一声把头别ี过一边。
不知道紫缕怎么劝碧丝的,她俩回来时碧丝脸色不大好,但没像之ใ前那样激动了,紫ใ缕在她后头给玲珑使眼色,这回玲珑会意了,连忙上去给她奉茶说好话,说自己一时糊涂想也没想就把月钱拿回来了,她应该先去通知碧丝,下次再碰到เ这样的情况绝不出错云云。
米泡久了味道不太好闻,酸酸臭臭的。侵泡的时日够了,就可以把米舀出来,放到酒中淘洗,这样做是为了把那股酸味洗去,也要来来回回洗好几遍。等米的味道恢复清新า了,才可以开始研磨。
经过长时间浸泡的米要磨成粉并不难,其实稍微用力一捏,米粒就能碎成粉了。但接下来的工ื序并不只是磨粉这么简单。要把这些米活着水细细地磨成米浆,磨好的米浆倒绢布上滤过另存。被滤在绢布上的粉末要从新再磨,重复之前的工序。
“启禀娘娘,奴婢是云絮斋宁采女跟前的女玲珑。”玲珑未曾抬头,看不见惠妃的表情,只能从声音判断惠妃的情绪。
奈何惠妃的声音依旧淡然,一时也听不出喜怒,“恩,听说宁氏已经过世,你为ฦ何到漪澜殿来求见?”
青衣姑姑对玲珑的恳切熟ງ视无睹,眼皮子垂下去,像是打定主意不理会玲珑。玲珑正要再求,外面有一个小太监推门进来,在青衣姑姑耳边窃窃私语几句,青衣姑姑眼睛微眯,似在扫视被困在耳房的众人,然后站起来,指着廖姑姑硬声音道:“你,跟他到那边去。”
廖姑姑和玲珑都懵了头脑แ,那边指的自然是主屋,廖姑姑愣愣站起来。
彩霞忍不住道:“御女,我们要不要先撤走?”
拢香端坐在榻上,举止还算自若,摆摆手道:“不用,现在外面情况不明,贸然出去不妥,等郑夏他们回来再说。”
廖姑姑闻言脸色愈加为难,虽笑着,眉头却锁得紧:“你说得不错,我也是这样想。我要说的,也许会让玲珑姑娘觉得是我的私心,但……不说出来,只怕祸害更深。”
玲珑凝视廖姑姑,示意她会认真听她说话。廖姑姑方正了正颜色,语气严å肃道:“本来知道你终究是要出的,不该拿这些来烦你,可如今御女身边除了你,怕没第二个人能听我说这些。玲珑在御女身边,又多与彩霞姑娘交好,未曾发现过彩霞姑娘心怀不轨么เ?”
拢香回忆着,声音低低地道来:“宁家被抄家后,所有女眷都被充作婢,我们被带到永巷๕里,住的是低矮潮湿的茅屋,每日都做着最辛苦的活儿,却连吃饱穿暖都是奢望,母亲和妹妹没到一年就过世了,妹妹还那么เ小……”
“那御女又是怎么认得彩霞姐姐的?”
拢香拿起出门前绣到เ一半的肚兜继续绣,一面反问道:“怎么你们人人都觉得我该生气?”
玲珑讪笑:“御女怀着身子,自然是不能生气的,不过方แ宝林这样与您争宠,御女真就没打算应对?”
拢香像是看出她所想轻轻一笑:“我若说是,玲珑肯定要说太巧合了。”
玲珑有点无奈道:“当然太巧了,方采女的事一切都太巧合,她得宠当然与咱们没有关系,可如果她要害御女您,您可要防着点。”
她语气严å肃,听得拢香一怔,收敛心神,向廖姑姑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道:“既如此,廖姑姑是云絮斋管事,该怎么办就怎么เ办吧,不必再来问过我。”拢香声音轻柔,但室内安静,足以让周围侍奉着的女都听到,此言一出,屋里的气氛顿时肃然起来。
廖姑姑答了声“是”,退到เ一旁。玲珑趁机道:“刚才御女叫厨房做的银耳莲子羹不知做好了没有,坐了这么久,御女也该饿了。”
惠妃见儿子身上并没有什么เ损伤,也不想处罚别人的女,于是顺着儿子的意思随口道:“的确不算什么错儿,都起来吧,白檀你年纪大应当稳重些,莫要再冒冒失失地了。”
两人磕头谢恩,玲珑爬起来赶紧低头站到เ拢香身后去。
廖姑姑接着说:“彩霞姑娘,我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