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生还有滋有味地讨论着,不过虽然老板已经尽量少放。
砂锅饭很香,没有电视声,很长时间都没有动。
项西抽完一根烟,说话声音里都带着兴奋,也没有项西的说,屋里很静,他把菜都弄了出来,就着自己炒的大白菜把饭吃光了。
程博衍回家基本不看电视,项西不在,客厅里的电视就没开着了,门一关坐到,对于程博衍来说,这菜还是,能清楚地听到那ว边泼泼们的叫声。
“但我没让他点掉我这个痣,就为这事儿打我好几顿呢,不吉利的话我遮,现在背上还有疤,”项西低下头摸了摸创可贴,我就想,“反,如果有一天,我去找……我亲生父母,他们应该记得我这儿有颗痣吧?”
程博衍拿着杯子准备喝一口,听了这句话,动作停下了。
进屋的是个ฐ中年女人,看不出年纪,就觉得挺漂亮的,而且不知道怎么เ就看着有点儿眼熟ງ。
这个女人开门进来看见项西,顿时也愣在了原地,拿着钥匙准备往鞋柜上放的手也僵在了空中ณ。
“本庄秘制ๆ大力丸,”小二报着菜名,“食之可提升内力,请几位趁热食用!”
“这个好吃,我跟你说,”林赫往程博衍碗里夹了个丸子,“我跟宋一来这吃饭就为这个丸ฤ子。”
“什么เ好了,哪有那么快就能ม好。”程博衍说。
“不是,我是说拆好了?”项西有些着急地问。
程博衍觉得莫名其妙,一颗痣有什么吉不吉利的,但是没说出来。
因为在他想开口的时候项西弓起腿,在自己腿上捶了捶,又蹬了两下,这个动作让他换了一句话:“腿疼?”
看到那人虽然像是吓了一跳地下意识举着手胳膊挡了一下,但还是站着的,他松了口气,想等那ว人走开之后继续往前开。
但意料之外的一幕就这么เ没有征兆地出现了。
“约不上啊,我也不能提前几天就知道自己้腿要断啊,”大妈指了指自己腿,“不能ม换个大夫么,我年纪大了,也断不了几回了,年纪大点儿的大夫经验足点儿不是么เ?”
程博衍有些无奈:“我先给你看看好么?您别ี再耽误了病情。”
宋一出去之后,项西打开门,从隔间里走了出来,眼眶还有些发红,鼻尖也是红的,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这怎么เ办啊。”
“走廊上透透气儿再进去。”程博衍冲了冲手。
“我洗个脸。”项西拧开水,胡乱地接了水往脸上泼着。
唏里哗啦的水溅到了程博衍裤子上,他往旁边让了让:“洗个脸跟打仗一样。”
“我不跟你再说谢了,”项西关掉水,用力晃了晃脑袋,“大恩不言谢。”
“还知道这句呢?”程博衍笑了。
“嗯,一个ฐ假瞎子教我的,我以前认识的那些人里,他算是文化人儿了,”项西抹了抹脸上的水,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超市我能行吗?我什么เ都不会。”
“宋老板不说了么,会说话就行。”程博衍说。
“我又不傻,”项西笑笑,“他那话是说给我听的。”
“是啊,你又不傻,有什么不明白的学就行,熟人就这点好处了,”程博衍拍拍他的肩,“出去说。”
“难为你了,”项西往洗手间门口走,揉揉鼻子,“在厕所折腾这么半天。”
“哭痛快了就行。”程博衍说。
程博衍的这个生日聚会转战了三个地方,吃饭,喝茶,唱歌。
项西本来想吃完了饭就走,不过想想又没走,他在人家生日这天哭了一鼻子,还让程博衍这么讲卫生的寿星在厕所又是敲门又是爬马桶的,不能再扫兴了。
反正程博衍的这帮朋友呆了一顿饭时间就能感觉到เ了,都是挺好相处的人,虽然话题插不上嘴,在一边听着也不算难受。
也没人对他这个“沙县打工的”有什么异样的眼光。
程博衍的朋友都跟他一样,人都挺好的。
就是唱歌都有点儿吓人。
收集了这么เ一堆跑调走音破锣嗓子的朋友还真挺不容易的。
“哎我这15岁的嗓子……”宋一拿个话筒破着嗓子吼完了一首洋葱,坐沙发上咳了半天。
“变声期呢,”程博衍在一边一脸严肃地说,“要注意保护。”
“嗯,不唱了,”宋一笑着说,“项西要唱什么?我帮你点。”
“我……不唱,”项西往沙发里缩了缩,虽然屋里就这些人,但成为焦点还是会让他不自在,“我听就行了。”
“唱吧,”程博衍笑着说,“他们唱成那样都唱了呢。”
“你怎么不唱。”项西啧了一声。
“你唱一个我就唱一个。”程博衍说。
项ำ西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让宋一给找了首歌。
“我不怎么会听歌,就会唱几首,”项西小声说,“唱得不好你……就笑吧,反正我看谁唱你们都笑来着。”
“是的,”程博衍乐了,“我们以前还说应该录个专辑,专为各种心情不好的人服务。”
前面几首歌唱完了,轮到了项ำ西,他接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