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芙蓉路的名典咖啡厅里,好象喝的是茶而不是。我却是一口接一口地。”祁树礼起身朝我走来,说那洋玩意不合中ณ国人的胃口。我喝咖啡她喝茶,我跟李樱之相对而坐。他一点都没变,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他最脆弱的时候先想到的居然不是我而是米兰,我却还天真的以为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说我失败不失败?
我吃惊地张着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干嘛这个表情?她一直就不喜欢,
我真是失,我对樱之ใ说我真是失败,步伐稳健仪态庄重,他看着我说,站在你,“你放心,不是鬼。”
因为在卧龙滩和月亮湾耽误了时间,只得在离喀纳斯ั不远的地方跟一个&,我们不可能在天黑前赶到喀纳斯了,当然我们是出了一大笔钱的。太阳落山之前,我们跟着旅行团的人坐游艇横穿湖面从前山攀登上了整个景区的最高点观鱼亭。在这里喀纳斯湖的景色尽收眼底,还可遥望中ณ俄边境的友谊峰。
远处的山是深深浅浅的黄,黄中还交杂着松树的墨绿,象一张张厚实的大地毯。山脚下的水是一颗巨大的绿宝石,因距离的远近和角度的不同而呈现出各种光泽。从后山骑马下来,感觉就象置身于俄罗斯油画之中,夕阳将广袤的大地渡上了一层金,马儿随着连绵起伏的山坡时快时慢地跑着,在亚热带特有的针叶林中穿行。
“你才叫化子呢,嫌我丢脸,就离我远点!”我没好气地说。
“走啦,你还站在这干什么,真要别ี人给你施舍吗?”
正说着,高澎敲门进来了。耿墨池冷冷的目光毫不遮掩地杀过去,高澎本来是伸出手想表示一下友好的,看他纹丝不动的样子,顿时窘得无地自容,脸色灰白,悻悻地缩回了手。我瞪着耿墨池,觉得他太过分了,神气什么,你也就是个弹钢琴的!但同样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高澎的自卑,他耷拉着脑袋,根本没敢朝耿墨池看,也没看我,一个人闷闷地坐在一边抽烟,平常的洒脱劲此刻荡然无存。
“护士,护士……”耿墨池忽然叫了起来。
“象谁?”我很好奇。
他别ี过脸,深深看我一眼:“象我妹妹安妮,不是长得象,是气质象。”
“好象是叫什么เ钢琴,是个很大的家伙,黑色的,三角形的,摆在客厅里,气派得很呢。”小四越说越兴奋。
我叫了起来,“你有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
“两个人都糊涂ิ,在一起岂不更糊涂ิ?”我笑着说。
“错,正因为我们都对生活没有目标,如果在一起了反而可以从对方แ身上寻找到可以改变彼此的因素,我需要改变,你也需要,我在逃避,你也是,难道不是吗?”
我瞠目结舌。
高澎没看我,点了根烟,吐出一口,又吸进一口,烟雾笼罩的表情模糊不清,好象说出这些话是件很吃力的事情,他突然象一个ฐ长途跋涉的旅人显得疲惫不堪。
“高澎……”
“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当作家。”
“嗯,这话别人也跟我说过。”
“你是个天才,”我象看一个大猩猩似的瞅着他,“我指的是你对生活的理解,完全是个天才,说得真好,把什么เ都说透了……”
“是因为ฦ我什么都看透了。”高澎笑着说。
“那我就照你的办,在心里放口棺材……”
我连连点头:“我听你的,高澎。”
“你不象一个很听话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听话?”
“因为ฦ你太象孩子,惊天动地地一闹腾,你又是我行我素。”
“你怎么这么เ了解我?”
“呵呵,就你这么个ฐ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我要看不透的话,我行走江湖十几年就白混了……”
我耍赖地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说:“高澎,我崇拜你。”
“崇拜一只青蛙?”
“总比崇拜赖蛤蟆好啊。”
我们都笑了起来。又喝了几杯,勾肩搭背地走出酒吧。冷风一吹,我清醒了不少,也轻松了不少。“谢谢你,青蛙。”我跟高澎道别ี,伸手撩他柔软的披肩。高澎也顺手捏了把我的脸蛋:“怎么เ谢我?”
“你想我怎么เ谢啊?”我带着几分醉意说,“不会让我以身相许吧?”
“你要是坚持的话,我肯定不会拒绝。”高澎一脸坏笑。
“美得你吧。”我踢了他一腿。
“这样吧,我最近要拍一组人物肖像,你就当我的模特吧。”
“拍照?什么เ照?”
“就是写真之类的。”
我心里一咯登,头脑还算清醒:“不会是……人体之ใ类的吧?”
高澎闻言哈哈大笑。
“死鬼,笑什么。”
“考儿,你想做人体模特啊?”高澎恍然大悟的样子。
“想啊,只是没这本钱。”我故意说。
“你就是想,我也不会让你做,我可不会逼良……”后面的话没说完,他又呵呵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他的意思,揪着他的耳朵说:“死青蛙,你老实说,你逼了多少‘良’了……”
高澎被我揪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