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啊!
夏彤!走出去对着楼下叫!
可是夏彤也,打开门来,不要在外面丢人现眼å。要哭回家哭,班上答理,隔壁班的女孩再也不成群结队地来偷,林欣气了,抬起脚来就往楼ä下走去,夏彤不等她下来,已经跑出了四合院,跑得远远的了。”林欣也听到动静,抬头瞪着她,眼里的愤怒和仇恨毫不遮掩地射向她,就连老师也不经常点他起来回答问题了。
大家都在疏远他,可他有个可怕的精,即使曲蔚然再如何吸引人,那个男人,在曲蔚然搬离之后,一发起病,到处找他,从四合院一路疯到学校,冲进学校就是要找曲蔚然,学校的门卫当然不让他进来,将他锁在高高的铁ກ门外。
“那我怎么เ办?妈妈你说我怎么办?”曲蔚然忽然转过头,眼里充满了怨气,“因为他不能ม吃苦,所以我就要吃苦吗?因为他不能被打,所以我就要被打吗?妈妈你是这么เ想的吗?”
“怎么เ会!”女人连声辩解,“我只是怕你爸在精神病院里被欺负……”
“奶片捡了后都是我一个人喂的,你太不负责任了!”
奶片是夏彤和秦晋给小猫咪取的名字。
可这样危险的地方,却是曲蔚然最喜欢来的,他最喜欢爬到最高一层,站在楼ä房外面的这些竹扁上跳,听着那惊心动魄的“咯嘣咯嘣”,他还喜欢让夏彤陪着他一起跳。
有好几次,夏彤都觉得,那些竹扁要给他们跳散架了,她惊慌地叫他别跳了,可曲蔚然却跳得更起劲了。
“林欣,带珉珉出来吃饭吧。”爸爸望着林阿姨,讨好地说。
林阿姨用同样的眼神瞪了一眼夏彤的爸爸,转身走进厨房,在厨房捣鼓了一阵子,一阵香味传进客厅,夏彤小心地嚼着面条,闻出了那是红烧肉的香味,以前在过年的时候,妈妈曾经烧过一次,那香腻的味道,她到现在都记得。
这一觉,便睡到เ了天亮,夏彤醒的时候,柔柔的阳光照进她的眼里,她眯了好久,才缓缓睁开眼睛,肩膀上的重量让她转过头去,柔软的毛发轻轻地蹭过她的脸颊,夏彤睁大眼,只见曲蔚然靠在她的肩头,安静地睡着,从她的角度看不见他的样子,只能看见他挺直的鼻梁,和悬挂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夏彤轻轻抿了抿嘴唇,抬手将他鼻梁上的眼镜摘掉,放在手上玩了一会儿,调皮地戴在自己眼睛上,四周的东西一下全部飘浮ด了起来,看什么都好像抬高了不少,夏彤摇摇头,眼前更晕了。
呵呵,他居然戴这么深的度数呢,夏彤吐了吐舌头,拿下眼镜握在手里。仰起头,靠在车身上,望着窗外的天空,白云朵朵,湛蓝一片。
一天一夜的旅程,像是永远到不了头一般,可一眨眼,又已经到了昆明。
到昆明的时候是凌晨5点,下了火车,两个人又一次夹在人流中,穿出了检票口昆明的天气明显比青晨区冷很多,夏彤一下火车双腿就冷得打抖,曲蔚然也好不到哪去,一向很注意形象的他,也把衣领竖了起来,下巴๒微微缩在里面。
凌晨5๓点的天色还是黑漆漆的,火车站外面已经有卖早饭的小摊了,曲蔚然挑了一家能遮风的面店进去了,两人一人点了一碗阳春面,夏彤很体贴地找了一次性杯子,倒了两ä杯开水,一人拿着一杯暖手。
没一会儿满满一大碗面端了上来,曲蔚然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地吃着,夏彤却饿急了,挑了一大块面条,啊呜啊呜地吃着,她一边吃一边看着曲蔚然,心里忍不住暗暗佩服他,都饿成这样了,还能吃得这么优雅!
其实在坐火车的二十几个ฐ小时里,他几乎没吃东西,因为火车上的东西贵得吓人,两人的钱又不多,不敢乱花,所以没在火车上买任何食物。夏彤有的时候会趁着旅客下车的时候,捡旅客们吃了一半又懒得带走的食物来吃,当然,她每次捡到เ干净的食物都会先给曲蔚然,可曲蔚然总是微笑地摇着头,夏彤知道他性格高傲,宁愿饿着,也不愿意吃捡的东西。
弄到เ最后,连夏彤也不再去捡了,她不愿意他饿着,而自己却吃饱了,他若骄傲的话,那她就陪他一起骄傲!
吃完阳春面,身上暖暖的,僵硬的手指也热了起来,夏彤端着面碗,握着碗上的余温,眯着眼睛看着面店外面,清冷的早晨,火车站广场的人匆忙地来来往往,两人又在店里坐了一会儿,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曲蔚然一边从口袋掏出钱付给老板,一边向他打听怎么เ去灌南。
老板说,他们必须先坐很久的汽车到เ淮阴,然后再转很久的汽车才能到เ灌南。
曲蔚然接过老板找的零钱,忍不住挑眉道:“还真远。”
夏彤揉揉有些犯困的眼睛,抬起头来望着曲蔚然,曲蔚然的脸色也有一丝疲倦,他伸手将竖起的衣领放下,站起来轻声问:“很累吧?”
“我不累。”夏彤连忙用力摇头,使劲地睁大眼睛,用来证明自己้很精神。
曲蔚然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笑,抬起手,揉乱了夏彤头顶上的头发:“走吧。”
“嗯。”夏彤微微低着头,很享受他轻轻揉着头发的感觉,唇角紧紧抿起,带着开心到极力掩饰的笑容。
两人走出面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亮了起来,曲蔚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