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交换了好几次站位,独孤刃依然显得十分镇定自若、稳定异า,实则比刚才,管它什么七大名捕。
现在的场面看起来十分平静,没有一点紊乱。脚下的步法和手里的武器都配合得绝对正确,什么大内高手,什么梦州剑侠,一直低头默默饮酒的“龙拳派”掌门正扬风,仰头又喝干了杯中之物,忽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搁,朗声道:“好!不肯给对方任ม,至少表,其实心里..,他们想来自由得他们,但若是敢惹到我正扬风和龙拳门头上,让他们一个ฐ个有来无回,我就非要大开杀。”
朱食虎笑道:“正老弟多年来豪情不改,”
此时他已满脸酒意通红。真是令老夫也听得热血,那一毛不拔的光头上也是汗珠滚滚而落,大嘴猩唇浓须边沾满了油腻,身穿的那件宝蓝色缎面棉袄上,也洒了不知多少酒水汤汁。
而他身旁้的婢女们则添酒加菜地忙个不停,与其它同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同时个个脸上的表情都非常之紧张,因为ฦ她们知道若是伺候得这位主人不开心,说不定他随时会摘下你的头颅来下酒(已有过三次先例)。
原来,独孤刃所提到的那些外号,正是阴州武林中ณ公认的十大高手,个个ฐ声名显赫,几乎纵横无敌,对于在这片地面上混的人来说,真可谓如雷贯耳,敬畏万分。而那“破刀大王八”之名其实是独孤刃的篡改蔑称,本来应该叫作“神刀大霸王”,那ว人不是别人正是这朱家庄之主,又被人私下暗中唤为“扮猪吃老虎”朱食虎的正牌外号。
那朱食虎以七七四十九式斩虎刀法傲视阴州ะ三十年,从未有过一败(他很少与人真正动刀比武,特别是那ว些高手!),并且白手起家、一路打拼,成为了现在的武林大家,一方大豪。
当然,他的看法有一定的道理,但也只是适合于他目前这种身份地位,如果是静苍穹的话,那就会对这个ฐ观点持完全相反的看法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独孤刃不停地在作着深深的呼吸,不仅为了要驱散血腥味,也为了使自己้的头脑变得更加清醒,使自己的情绪更为稳定,使自己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
他见狮鼻大汉背撞大门而不开,想来已从里面上了闩,又哼声道:“以为ฦ关门就可以大吉吗?妄想!”
他说着便伸手推门,这一推还运上了几分内劲,但并未使出全力,只是想先试试其牢固程度。谁知一推之下门就向内拉开了条缝,独孤刃一怔,便迈腿欲入,但突然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感掠上心头,于是伸出的那只左脚๐就停在空中ณ,没有立刻踏落。
九人知道此人是他们主人的敌人,也知道今天他会从这扇门走进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而他们的职责就是挡在门前,用尽所有方แ法阻止他的行动。
如果不得已的话,那只有让他在这个无情的冬日里,像其它那些无家可归、露宿街头,然后在深夜的酷寒中悄无声息地“长眠不醒”者一样,永远地“保持沉默”!
这时强不屈已飞身抢上,挥起金丝扫帚,高举ะ过顶,便要运劲重重击下,一旦击中则ท唯死一途也。
原来独孤刃的背后撞在了一棵高大虬劲的合抱粗的雪松上,这片前庭之中十分开阔,少有林木,然而无巧不巧,独孤刃偏偏给撞上了(不,是他自己撞了上去)。
眼看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而强不屈这一击足有开碑裂ฐ石之力,他应该如何抵挡?怎般化解?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独孤刃忽然大声急喝道:“你出卖师门,还敢逞凶?”
这短短九字出口,强不屈的脸上顿时神色剧变,露出一种不可思议,又如白日见鬼般的表情,显得怪异无比。他身体腾空,面部的肌肉一阵翻滚,浑身不由自控地剧烈震动起来,如遭雷击电å轰一般。
而他那一记下拍之ใ势也慢了下来,浑身的力气像被突然抽空了,因此扫帚依然落了下去。
独孤刃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同时脸上坚毅自信之色大生,一挥长剑,稳稳地架住了扫帚的钢杆,非但长剑没被震落,反而震得扫帚向上弹起。
这时强不屈已落下地来,依然显得失魂落魄。面对如此机会,独孤刃怎么肯放过,立刻๑双足在身后树干上一点,人向前疾扑而出,挥剑沿着钢杆划ฐ向强不屈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