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昨夜安安静静的过了,就东跳西跳催命似的叫各人快点。一行人收拾停,自己两把洗漱完,不约而同的说兴奋得一夜。大家居然都早早的就,大呼小叫的出了,许飞牵着我的手走,我也不禁的笑。
早ຉ饭时陈大伯突然主动的提出给我们当向导,本来我们是有这个意思,可都不好意思开口,这下倒也乐得省心。絮儿性子更急,我的心宽了不少。看着絮儿这么开心。临出门,站在门边的陈大娘突然伸手拉住我,“小姑娘:满脸是,你们进山,可要多小心啊。她的笑容给我,”不知为什么。我给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僵硬地望她一笑,点点头,拉着许飞飞也似的逃了。走出老远,还觉得她的目光在背后紧紧的追着我。
从龙华驿到老君山有三里多路,并不算远。道路两旁或是庄稼,或是草木,倒是一派怡人的田园风光。走了不到两ä里路,树木逐渐的多了起来,林荫越来越浓,气温也渐渐的低了。一直到เ了一块形状奇特的大石前,陈大伯胜利似的一挥手:“孩子们,这就是老君山的‘山门’,过了它,我们就算进老君山了!”
大家顿时欢呼雀跃起来。期待了这么久,终于要进入这片神秘的原始森林了。我们几乎是用蹦的绕过了大石,踏上老君山的土地——
谁也没有想到,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已经踏进了死亡的深渊。
老君山进山的路只有一条,进山后的路还是只有一条,一直通向位于主峰峰顶的老君观。我们就沿着这唯一的路向老君山的深处进。不过陈大伯说,在半路上有一个大湖,叫神泉井,路到了那里就分叉沿着湖边分头行进,到เ神泉井的另一边才又汇到了一起。过了神泉井,才算是真正的接近老君山的心脏了。
此刻已接近正午,可是山中丝毫感觉不到毒辣的阳光。无数不知已经生长了多少年的树木参天入云,树冠旁逸交错,浓密的枝叶几乎容不得阳光透进来。全然没有7月流火的样子。山中ณ四处弥漫着一种浓重的气味,说不上清新า,也不是难闻,反正对于我们这些城里长大的孩子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却又像强烈的兴奋剂,让我们的情绪一直激动得不能自已,一路蹦跳着,在不断的惊叹和赞美中一步一步迈向老君山的深处。
中ณ午大家歇了歇,随便吃了点自带的东西,然后继续向神泉井前进。路上陈大伯打到เ两只很大的野鸡,絮儿和应雪则合力扑到เ了一只体形还不算小的叫不上名的鸟儿。越接近森林的腹地,那种森林特有的气息便越浓厚。树木的种类开始复杂,灌木丛生,杂草、荆棘也布满了道路的两旁。山路不好走,我们为了照ั顾陈大伯,特地放慢了度,再加上不时“有所现”,停下来闹腾一番,一直到接近天黑,才磨蹭到了神泉井。
山中易起雾,而且是不分早晚。我们到神泉井时,整个ฐ湖面已经笼罩在一片氤氲之中,远远的看出去,根本就看不出湖有多大。陈大伯带我们下到湖边,那里有一堆大大小小的乱ກ石,恰好圈出一片空地来,是个理想的营地,而且乱石圈出的“出口”正对着湖面,感觉上很安全似的。我们三个女生负责打扫“营地”卫生,男生们分工,许飞黄夕扎营帐,洪晓和顾天拾木柴,欧阳就收拾那两只鸡,还逗絮儿和应雪说要把她们舍命抓到的大鸟一起剥了,结果下场是絮儿要和他拼命。
不多一会儿,一切就收拾停当了。大家围坐在帐外,点了一堆篝火,欧阳早ຉ把两只鸡架起来,抹上调好的香油和佐料é,兹兹在火上烤。看着即将到口的美味,大家兴奋地搓着手,谗得直咽口水。絮儿不住的叫:“天啊,怎么好像电视剧里演的似的,不是真的吧!嘿嘿。”顾天一拍她的头:“你在做梦!”轰然大笑。
我依偎在许飞的身边,看着大家尽情的谈笑,突然觉得有些疲倦,昏昏的想睡。可是肚子没填饱,却是坚决不能睡的。我努力睁大眼睛,怎么办呢?数人头吧。我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驱赶着瞌睡虫。一个ฐ,两个,三个ฐ……我猛地一激灵:陈大伯呢?!
“陈大伯呢?!”我几乎是失声叫道。
大家都被我一惊,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确,这里只有我们8个人,没有陈大伯。而陈大伯是什么时候不在的,谁都没有注意到。
许飞霍地站起来,四处望了望。大家也都起身。天色已๐经完全暗了下来,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只有树木参差ๆ的黑影,在黑暗中诡异地若隐若现。
“陈伯!——”许飞朝着林中高喊了一声。只听见回音空荡荡地飘过来——陈伯!——陈伯!——陈伯!——……
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竟然变得尖细起来,像是谁恶作剧ຕ似的在学舌——
陈伯!——陈伯!——陈伯——……
“姐我怕!”絮儿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埋着头紧紧地抱着我,浑身都在抖。
“不怕。”我轻轻地宽慰着她,可自己心里也说不出的紧张。
谁也没有再开口喊。顾天伸手拉过絮儿,说道:“怎么这么胆小。也许陈大伯追猎物去了也说不定,他认识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