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种任性,她才有机会见到青兮。
这样,
她曾。
她要让这个男人高兴。
而她,让人疼惜的一种任性。
她怔怔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黯黄而扭曲。
如玉般的皮肤,带着滑腻,带着凉意。
他爱不释手。
父皇。是一种柔细。
杨池舟的额头开始渗出汗珠。
隐忍的汗珠。
王府的后花园很大,假山嶙峋,一草一,亭台轩榭,都透着精细。
但靡音毫无心情去观赏,
她不知道自。只是看着一簇牡丹发呆,她什么也不愿意想,什么也不愿意做。
她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很长很长的噩梦,她会醒来的。
但没走出几步,她腰上一紧--他将她拉了回来,抱在怀中。
靡音又惊又怒,大叫道:“放开我,你太大胆了!”
没有变数,没有不安,只想歌舞永远延续下去。
就在宴会进入高潮时,忽然音乐่戛然而止。
她的鼻,直直挺立,划出清冷的弧度。
她的眼,氤氲着一层雾,灵峰之巅的雾,轻柔飘逸,却遥不可及。
她的脸是纯洁的,干净的,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的脸。
可是她的眼睛,却像一只猫,圆圆的,眼角却又上翘,带着女人的妩媚,天生的,不自知的,与日俱增的。
靡音坐在紫檀木桌前,手中ณ握着一杯茶,热气上升,氤氲了她的脸。
她的脸,是焦急的,不安的。
刚才殷独贤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耳际。
那话,是有深意的,她感觉得出来。
究竟,杨池舟在瞒着她什么?
青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尽管捧着热茶,可靡音的手还是凉的,从心底渗出的凉。
捂不热的。
晚饭之后,等殷独贤回宫,杨池舟立即来到靡音房间。
靡音依旧捧着那杯茶。
已经冷却的茶。
“怎么เ呆坐着,用过晚膳了吗?”
杨池舟将手放在靡音肩上。
只是个轻微的动作。
靡音却猛地站了起来。
她抓住杨池舟的衣服,急促地问道:“柳易风在哪里?”
杨池舟在靡音刚才的座位上坐下,将她拉到自己้怀中,轻声道:“他死了,他早就死了。”
靡音先是怔怔的,然后忽然大力挣脱开他的怀抱,退到เ墙边站定。
“你骗我,杨池舟你一直都在骗我。”她的眼睛是静静的。
“靡音,我全是为你好。”杨池舟慢慢向她靠近。
靡音忽然将花架上的花瓶推在地上,哐啷一声,碎裂成一片片。
那些表面光滑的瓷片,在重击之后,变得尖锐而危险。
靡音迅速捡起一片,抵在自己颈上。
“告诉我,告诉我姐姐在哪里!”此刻,靡音的声音和手上的碎片一样尖锐。
杨池舟停下脚步,尽量稳住她的情绪:“靡音,别做傻事,难道你不想见你姐姐了?”
“我现在就要见她!”靡音手上用力,瞬间,碎片轻而易举地陷入她柔软的肉中。
血顺ิ着洁白的瓷片滑下,异常醒目。
杨池舟颊边肌肉收紧:“好,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她。”
靡音看着他,手依旧ງ没有放下。
她眼中的神情,不是信任。
杨池舟缓缓说道:“青兮现在正在宫中,你知道她的个性,是不肯屈就的,因此皇上便将她囚禁着。现在我马上让人备车,我们一起进宫……”
杨池舟并没有说完,他迅速冲了上去,夺下了靡音手中的碎片。
他的手,沾上了她的血。
靡音的挣扎毫无用处。
杨池舟将她推抵在墙上。
她的双手,被他紧紧抓住,固定在自己头顶。
杨池舟低下头,轻轻舔舐着她颈脖上的血。
甜腥,浓稠。
他的唇,也沾上了她的血。
“靡音,就像你知道的那样,柳易风没有死,但是,”他的舌一点点地摩挲着她的伤口,新鲜的伤口,因外来的摩擦而更加疼痛:“如果你再敢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我有一千种方法能让柳易风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