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邮件收件人,
你没回答!什么都!他学着广告中刘德华的口音。千万不要干傻事ฐ。朴担心地望着你:好像有无穷:可其实什么也吊不起你的胃口。她的声音从窗户进来。原来她在问你晚饭吃什么?又是这问题!你想。你们有钱,相信我没错的,嵇康
邮件件人,毒药
你听见妻子在下面。吃什么เ?吃什么?像催着你的命,总是这样追问。今天问完明天还问,平时解决了,日子好像过到了尽头了。休假日、节假日也。
随便。你应。
随便?随便是什么菜呀!她仍然问。
这样的话毫不幽默。你又听到เ了她哗哗冲水的声音。她一边在洗着什么。水总是给人活络有奔头的感觉,可是你现在忌讳活。你忌讳这样的生活场景,你忌讳所有的活物。
不知道。你索性应。
不料她上楼来了。敲开你的书房门。说说嘛,说什么,我就去买什么。
她手上拿着一块抹布。抹布也洗得很干净,有一个角落被洗得起了点毛边。抹布洗这么เ干净干什么?正对着你。抹布这东西怎么能ม正对着人呢?放在角落还不会让人厌恶。现在摆在你面前来了。
她捏着这块抹布,一边整着衣袖。你第一次注意到妻子这样的动作。你已经淡漠了她的形象。当初哪怕是一根头丝丢â在她肩上,你都会把它掸下来。结婚了,她穿什么,你都没有了感觉。看不到。现在她突然摆在你的面前,就好像那个抹布一样刺眼。她简直就是一块大抹布。
妻子问:要不要吃牛排?
随便。
又是随便。她说。你不是最爱吃牛排吗?我们谈恋爱那时候,你老想着吃牛排。
她居然提起了谈恋爱的时候。女人总喜欢记着当初恋爱时候的事,好像老狗恋着千年屎。你还总是把我的那ว份也吃去一大半。她回忆着。
你有一种强迫被拥抱的感觉。你肉麻。不吃。你说。
要不你说吃什么嘛!她又问。
我怎么知道!你火了。上顿的东西还没有化成屎呢!
你粗鲁地喊道。你从没有这么粗鲁地对妻子说话。你只觉得烦,讨厌。讨厌这一切。你想安静,像安放那ว死去的朋友的棺材一样安静。没有打搅。吃吃吃,不会撑死!烦!
她怔住了。站在哪里。
你烦?你以为我不烦?她终于说道。我才真正烦呢!一日三餐。进了菜市场跟进了考场一样!毕竟是当老师的,这比喻很确切。也许是在她头脑中转悠很久了。你倒好,她说,问也不能问了?你瞧你,一回来就泡在电å脑前……
我泡电脑又怎么了?你想,人家还去嫖呢!我已经很好啦!只是你没有说出来。
她一摔抹布,走了。随便抓什么煮。这是你们结婚以来最潦草的一餐饭。你敷衍地吃着。吃完就又逃进了书房。好像有什么事要做。你要做什么?
你要上网,找人。电脑视窗像一个透气的窗户,让你触及外面的世界。朴和那些人,他们嫖完了吗?那个没有毛的洋鸡,白,白虎星……操!
白虎是什么样,你没有见过。你平生只见过自己妻子的生殖器,有毛。你从来没有去嫖过。听说妓女会为嫖客做所有的事。叫怎样做就怎样做。只要你肯付钱。你有钱。你有钱又有什么用?
假如你喜欢让她们装作被强奸的样子,她们也会干。你凶狠扒开她的衣服。
你让她们反抗。她们叫。凄惨地叫。杀猪似地。让你感觉到自己是屠夫。尽管你知道她们也许是装出来的,可是她们装得让你相信。你还可以要求她们一直装下去,直到เ完,直到你要走,她还躺在哪里叫痛,痛得爬不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