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心里在愤恨地暗自骂。恨得牙根直痒痒。这样的人你以后最好和他少&,立刻想到一个人——娄ไ福平,”有人说笑着,没准是因为化肥的事,他说的,肯定是骗你们的。他的眼中立刻冒出火来,怒声道:“你们不要相信娄ไ福平那个混蛋,以前他和你爸不对头,总在背后说你爸你妈的坏话,
二叔被她的话语闹愣了,王八蛋,你怎么可以乱说。”
二叔未置可否,吐出了埋藏在心底这么久的秘密,“是不是梅家的后人干,整个人也显得轻松许多,总之自从你爸你妈被害后,就开始生一系列怪事。”
“这里……”李毅佳刚说出两&?”
“难道你知道真相,脑子里仿佛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像火山一样突然迸出来。
二叔错愕万分,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处,李毅佳从小就倔强,自己也拿她没办法,只好说出了李玉轩家的地址。
“我想知道,一百年前是否有李家参与了杀害梅家的行动,如果有的话,我怀疑这一切根本不是什么诅咒,很有可能是梅家的后人为了报复,才在村里制造恐慌的,包括我爸我妈。”提出亡故的双亲,李毅佳格外激动。
因为沈明的老姑就住在村西,距二叔给出的梅家地址很近,三个ฐ人走了不多远,经过一片广袤的玉米地和葡萄园时,在最西端一片枯黄的玉米地里,找到了那三间石头房子,景况凄惨荒凉。
沈明看着山下蚂蚁一般的人影,没有在意林丹的嘲讽,眯着眼睛说:“因为ฦ那个诅咒,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出事的是谁,这个地方比你们想像的更要可怕。”
李毅佳和林丹对视一眼,对沈明的窘态忍俊不禁,刚才的不快也很快在李毅佳的头脑แ里散去。
朦胧的视野里,李毅佳忽然现,在一段残垣断壁的后面,闪出一个影子,依稀正是肖子敬!
经历了那件事后,梅仁兴病了很长时间,晚上睡觉时,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一个个黑黢黢的稻草人从西面八方แ围拢过来,一点点将自己包围。每一次梅仁兴都差点从炕上蹦起来,满头大汗,回想着梦中的情景,惊异地现,每个稻草人身上都没有脑袋。
张娟抬头看着村支书,冷冷地指着地上的稻草人,“他……他死了。”
李毅佳再次顺着林丹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也立刻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房子旁边黑黢黢的玉米地里,高高站立着一个ฐ人,双臂怪异地伸展,形同鬼魅。
那天在教室里,李毅佳拄着腮,看着窗外不时经过的男女同学,鼻子又一阵泛酸,恨恨地骂自己没出息,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而且肖子敬只是失踪,还没有得到死亡的确切消息。她正胡思乱想着,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被铃声吓得身体一哆嗦,是自己寝室的号码。
“你他妈的是不是欠揍!”王洪新粗鲁地嚷嚷着。
林丹虔诚地看着佛像,听到院子里有脚๐步声,走到门口一看,一个ฐ穿着白色T恤的男孩也正朝正殿走过来,他一看到林丹ล,脸上布满惊愕的表情。
李毅佳白了她一眼,反击道:“我记得你以前在宿舍里最能ม睡了,还有脸说别人呢。”
李毅佳顺着她手指的方แ向看去,哪有人的影子,“没有人啊,小丹,你别吓我啊。”
李毅佳回忆起二叔的话,鼻子一酸,放声痛哭,等一直哭累了,才在二叔的陪伴下,一起来到父母的坟地。
“为什么去我家?”李毅佳露出置疑的目光,看起来有些吓人。
那个名叫肖子敬的男ç孩故作诧异地看着她,嘴里的饭团还没咽干净,“反正你要是想说的话,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反过来,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也是白问。”
“什么!”林丹失声叫了起来。
“你疯了,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么?”二叔动容道。
“是啊,小佳,听话,别胡闹了。”二婶也在一边劝说着。
李毅佳的情绪异常激动,“你们都别说了,我现在对你们的话一点也不相信,我爸在死后真的找过我。如果沈明说的没错,坟墓里应该是空的,爸爸还活着!”
听到这里,二叔和二婶面面相觑,呆在原地束手无策,可一听侄女的打算,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关于联合村的怪诞风俗,土葬即是其一,政府虽大力提倡火葬,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而且关于百年前的传说也是神乎其神,所以镇政府对这里也是无可奈何,一看到那些等人高的稻草人,有话也说不出来。
“小佳,你不能这么做,死人是不能打搅的。”二婶紧ู张兮兮地说。
“算了,让她去吧,不打开棺材她是不会死心的。”二叔对这个ฐ倔强的侄女失去了信心。
李毅佳看了他们一眼,含着泪,拿起铁锹大步走出去。林丹急得直跺脚,小跑着跟在她后面。
“你怎么เ能让她这么做?”二婶不解地问。
“你别问了,跟我来就是了。”二叔说完,跟在她们身后。
当他们来到河岸上的坟地时,二叔盯着哥哥的坟墓,“小佳,你可想好了,你挖了你爸的坟墓,他不会得到安息的。”
“他一定没有死。”李毅佳盯着坟头的黄土,怔怔着说。
“开始吧。”二叔说着,朝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抓过铁锹挖起来。
两个人正在轮流掘土,一会的工ื夫就把隆起的坟墓铲平了,露出了红色的棺木。
“小佳,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如果棺材真的打开了,你爸的灵魂是不会得到安息的。”二叔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期待她能说出反悔的话来。
可惜李毅佳丝毫没有悔恨的意思,冷冷地回答:“二叔,我不会后悔的。”
二叔垂下眼皮,没有再说一句话,拿起随身带来的一端带钩子的小锤子,挂在钉棺材的粗螺丝钉上,双臂一用力,拔出了那颗钉子。如法炮制,他把所有的钉子都拔了出来。
看到二叔每拔出一颗钉ล子,李毅佳觉得那仿佛是从自己身上拔出去的一样,有些不忍再看下去,伏在林丹ล的肩头,说不出此刻๑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事情已无法躲避,二叔看了看她,把铁锹伸进缝隙里,大喝一声,把棺盖掀掉了,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在场的四个人全部ຖ掩住了鼻子,小心翼翼地探头朝里张望。
棺材里躺着一具烧焦的尸体,由于穿着崭新า的寿衣,只有裸露的部分才能看出烧焦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白色的骨头,蛆虫在脑袋上蠕动着,令人作呕。林丹哪见过这阵势,早弯下腰呕吐起来,李毅佳拍着她的背,同时也感觉自己的胃部有什么东西在向上涌,嘴巴里立刻充满了一股酸味,屏住呼吸压制着,总算把上窜的东西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