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门的一个重要条件是交通。大河之南的密山县城和杨木岗都;解放后改称密山一直到乌苏里江边与苏联,小丫头,经过鸡西、东安伪满东安省省会,那是19๗35年日寇为扩大侵略战争;密山县境内的铁路在穆棱河北岸。老头这边儿往下沉,小丫头那ว边儿往上升,他两个手里拿着划船用的浆,脚底下踩着船,船在水上飘着,起伏摇晃。老头站在船头,从林口修过来;
一个长胡子老头,一个花花绿绿的小;小丫ฑ头那边儿沉下去,老头那边儿撅上来。那戏台!太奇怪了,那来的水呀?我一会儿非得上去看看不可。对着炕沿,
我跪在炕,向“磕头了”逐个磕了头。磕罢,抬头一看,炕沿上的小蜡烛个头还是那么大,摇曳的烛光依然在闪亮。姐姐忙说,“头磕的不响,心不诚,重磕!”我又在炕上使劲地磕了几个ฐ头,炕上出鼟鼟的响声。
闹钟的内脏显现在我的面前。金黄色的、带齿儿的、大大小小的圆圈挤在一起,缓慢地转动,只有一团细头丝儿的东西在那里不停的蠕动。我用手轻轻的碰了它一下,它竟然掉了下来;我又摸了摸其他零件,那ว些大小圆圈也都纷纷坠落;卷在一起的条也散开了……。在我的手下,这些弱不禁风的东西,很快就变了形,再让他们各就各位、官复原职是不可能了。
机会终于来了。一天,她俩上学走后,我现图画纸和水彩都丢â在柜盖上,没有收拾起来。妈妈和奶奶在门口用棒槌ຄ捶浆洗过的被里儿、被面儿。就我一个ฐ人在屋里,真是天赐良机。
妈妈站在房门里面,右手拿一个木制的饭勺子,左ุ手抱着我。她先用饭勺子敲几下门框,然后喊道:“百灵子!跟妈妈回家!”我立即答应:“哎——”
奶奶:“咱们家开烧锅那咱,我刚过门不长时间。一天傍晚,有个白胡子老头,走到เ咱家。要碗酒喝。天晚了,就让他住了下来。是他给你们的爷爷哥几个ฐ讲的。讲完了,喝了几大碗烧酒,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白胡子老头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过来,”管事的怕影响工ื人干活,手指里面一个小门,哄着我说,“那里头大耗子多着呐!”
我跟他进了一个小屋,一个岁数大一点的伙计正在屋里抽烟。管事的对他说,“看好少爷,你给他抓几个耗子玩儿。”
那个ฐ人会心的点点头,笑了笑,“行啊!明白了。”他指了指一铺小炕,“过来,先坐下。我给你讲耗子精的故事,讲完了,咱们再抓耗子。”
“耗子还能ม成精?竟瞎扯。”
他说,“油坊里的耗子吃豆饼、喝豆油,个个都又肥又大,成精了以后,大郎猫都不敢抓它们。有一个大母耗子,不算尾巴,一尺多长;耗子尾巴和大母指一般粗;四条腿站起来像一头小猪;两只眼睛一到เ夜里比油灯还亮;一身油汪汪的灰毛,从洞口钻出来的时候直冒火星子,噼啪直响。”
“那你们怎么不打死它!”
“不能打死,我们还让它给我们下崽呢。”
我有些惊诧,“啊!你们还养耗子?”
“这个老耗子一个月下两窝崽。老耗子奶多,小耗子长得贼快。”
“养耗子干啥?”
“有用!”他指了指墙。这时,我才现墙上钉了十几张鼠皮。
他指了指墙上的鼠皮,又说,“耗子皮这玩儿意可是好东西。一个耗子皮能ม做一双鞋垫儿,冬天垫在鞋里,站在冰上不拔脚;平时,腿不痛、腰不酸。特别是耗子肉,搁油锅里一炸,那是真香!吃完了,连姥姥家的门冲那边开都忘了。当下酒菜,比天上的龙肉、地下的驴肉好吃多了。”
让他讲的我直反胃。出门前,再看看这些油匠,个个膀大腰圆,光着的身子油亮油亮。两只手一使劲能把生黄豆捏出油。太厉害了。我想,这大概ฐ就是脚๐踩鼠皮、嘴吃鼠肉的缘故吧?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敢进外祖父家的油坊。
2002-04๒-252๐006-1้0-02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