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他俩个坐在炕上,我刚一松手,不料。吓得我不敢摇头、不敢吭声,这回它该服了吧?它们总是头,不管你怎么,直打哆嗦。
小花子比我,我就摁老太太,老太太同样晃了晃,又站在那里觍着红脸蛋冲我笑。
我回过头去,什么也没看见。我用手使劲摁下老头,它就扑棱一下子站。老头子不服。乡下的事情比我见多识广,胆子也比我大多了。
早晨起来。陪我玩儿并监&,装苏雀的盒子从柜盖掉到เ炕上。我急忙拿起火柴盒看了看,窗户上!两ä只苏雀没了,也未见苏雀的踪影。
三条狗在马车出门或回来的时候,总是一次不落的迎送。早晨套车的时候,它们三个分别ี跟着车老板、在马腿下钻来钻去,忙的不亦乐乎。车套好了,出门时,它们先跑到大门口,站在那里目送大车一辆一辆的走出去。车回来时,它们就会从马车进门开始直到车老板卸完车,马进圈,才摇着尾巴,离去。
“你过来,”管事的怕影响工人干活,手指里面一个小门,哄着我说,“那里头大耗子多着呐!”
杨岗这个地方蛇特别ี多。站台上、铁ກ轨上到处都是被旅客打死或被火车轧死的蛇。候车室靠山一面的后门,只要打开一个缝,蛇就会钻进来。听人说,杨岗的屯子里,家家户户的家里都有蛇。一到夏天,房檐下的横杆上常常吊着蛇,坐在炕上的老太太的屁股下面盘着蛇……。蛇在各家各户就像燕子在房梁上絮窝、家里养猫养狗一样司空见惯。这里的蛇从不伤人;当地的老百姓也从不伤蛇。
姐姐从外屋搬来一箱桔子,送到我的面前,“百灵子!磕头有功,桔子让你先吃。”“这还差不多。”伪满时期的桔子大都是从台湾运来的。台湾桔子特别好吃,甘甜爽口,桔香沁人肺腑。
我正在院里窗下玩,听见这一声问,知道东窗事,有如惊弓之ใ鸟,抬腿逃出院外。我出了院门,径直向北边的大街跑去,到เ了大街向东、出了被日本鬼子炸毁了的东门,又顺着城墙往南跑去。
我站在炕中央,欣赏着自己的处女作;简直不知道高兴到เ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