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红琴：为了节约粮食！早在1959年。
到大红旗秋收劳动。”
粮食增量法。为人民服务嘛ใ，“放什么เ假，是我到统计局第一次参加体力劳。
韩科长具备海ร城农民那种勤劳、朴实、，粮食供应还是比较充足的；学校和机关食堂还没有出现特殊的节约粮食的方法。
尚科长主持会。黄局长亲自念文件，这是很少有的情况平时传达文件大多都是由王德宣读。你们俩明天下午&#，有些地方就明了“粮食增量法”。那ว个时期沈阳和鞍山这样的重工业城市。夏季，在市府广场薅草劳动的时候，一ຖ，他蹲着，毫不费力地把草连根拔掉，一会功夫，寸草皆无，在他的&#x；虽然是要扔掉的乱草，他仍然把它们井井有条地摆放得立立正正。我自诩出身农村、干过农活，常常感到เ自己具备比其他同学较强的劳动能力；看到เ韩科长的劳作表现，顿觉惭愧不已。
改革后的电话机出炉了。基本上是一台长不过30่厘米、高和宽2๐0่厘米左右、木壳、奶黄色收音机的样式。正面左侧是拨号转盘，右侧是扩音器扩大对方声音窗口；具有收音机的功能。实际上就是现在电话机的免提功能。电话机上有电话接听、切断ษ按钮，还有收音机开关和调频旋钮，使用很方便。
尚科长是老八路，山东人，任统计局秘书科科长。从部ຖ队转业到地方แ后，已๐经过成婚年龄，组织上给安排了一个对象，组成了幸福的家庭。由于双方缺乏生育能力，从民政局由上海送来的孤儿中优先挑选了一儿一女。这对儿女健康、聪明、漂亮、活泼，人见人爱。
在大跃进中，迎来了共和国十年大庆。
很多人都喜欢当御手！然而，马与御手之间有天渊之ใ别ี。马就是马，即使是驾辕的、经验丰ถ富的、劳苦功高的马，也是成不了御手的。38年间，大道上的马蹄印就是证据。
婚姻大事。我们毕业的时候，无一例外地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们年级女同学凤毛麟角，且几乎都是名花有主。有心人就不得不另辟蹊径。张印忠找了61班的大连姑娘，去了丈母娘家吃了一回炖鸡蛋，回来到处炫耀。当然，在学校真正找着对象的并不多。我们宿舍倒是有百分之二十五的高比例解决了婚姻ี大事。60班女同学和我们年级一样稀少，不过小王倒是人不知鬼不觉地在60班找到了一个伴侣。小王是一个ฐ做事谨慎、认真的人，由于临ภ毕业成为党的新鲜血液ຂ，群众观点大大提高。睡觉前，小王第一个破天荒亮出话题。
第一个ฐ去的地方是大连。我和吕慧晨都很兴奋。吕慧晨家住台安，那里不通火车。台安同学到沈阳来上学都是坐汽车；坐火车对于吕慧晨来说，也是新鲜ຒ事。对于我来说，向往大海，一直是童年的梦想。踏上南去的火车，满脑แ子都是翻腾的大海；一霎间，在中学时画的蓝色大海中ณ游走的红色大鲸鱼，又如幻影般呈现在眼前。
问：“实习的？瞎写些什么！”
在农村，我们把它叫“二大棉袄”。王老师的这件大棉袄的下襟遮住臀部，两ä袖细长，袖口过手指；黑色，棉布；这件棉袄无论是裁é剪ຘ、缝、纳等等工ื艺都彰显出精心的手工操作的特色，一点时代风韵也没有，土得不能再土。一个大高个、戴一副近视镜、穿着这种土气的大棉袄，有谁能够相信这是一位留苏的副博士！
此后，同学们汇报打死苍蝇数量的时候，常常开玩笑，如，跑了多少，疯了多少，吓死多少。宝音性格敦厚，平易近人，和所有的同学们都亲密无间。同学们在统计打死苍蝇数目的事情上绝不是对宝音怀有歹意；只是对当时打苍蝇等等事情的一些形式主义过场不敢抵顶，而在同学之ใ间搞些恶作剧罢了。如果有唐彬等人物在场，是没有谁会开这种玩笑的。
昆岫：“等科学实验搞完了，还不得要等到猴年马月？等着让人家给拔白旗吧！”
体育大跃进开始之ใ时，全校召开了动员大会。副校长唐景阳做了动员报告。他说，“我们中ณ华民族是会使用筷子的民族，两根小棍子摆弄得那么灵巧ู，难道，两根大棍子就摆弄不好啦！”听说，他原来是松江省教育厅厅长，后来调到沈阳师范学院当院长；这是我们第一次听到เ他讲话，这句话讲得很有风趣，常常回荡于脑际，始终难以忘怀。
黄道初：“在学校里的地位无论有多么เ高，不可改变的是，我们都是统计工ื作者。”
“生产劳动”和“大生产劳动”之实践，是书本上绝对学不到的！现在回忆，这种劳动对我个ฐ人的人生观、世界ศ观起到了潜移默化、有益的的影响，不容置疑。
第二天，我和孙殿卿说了昨天我们宿舍的谈话。
我：“大概周易主动去党支部交代问题去了？”
学校整风动员报告之后，有一天早晨，忽然间，在学生食堂西侧的墙上挂出了几张大字报；之后，几个小时的时间，又出现了十几张内容差不多的大字报。这是我们第一次看见大字报！
四舅：“你知道哪些人想要算卦？那些人又为什么要算卦？就拿你四舅我来说，‘八一五’让苏联红军抓住了，是死是活，孰吉孰凶，何去何从，眼前就像立一堵墙一样，往后什么样，看不清！自然而然地就想到，占一挂、卜一卜，测一测吉凶。当时，我们几个人，找到一个ฐ一毛钱硬币，测字。结果，吉凶各半。大家思来想去，还是凭天由á命吧！”
二班的俄语甲班俄语分甲、乙班课代表，不知道从那个ฐ字典中，找到一个俄语单词“дypь”，代替了大家叫我“迷糊”一词。从那以后，同学们常常在开玩笑等非正常场合，都叫我дypь嘟嘞ๆ，并且把尾声的卷舌颤音颤得很突出。
我：“哪有那么大的野心。”
我：“当然顺时针ฤ的车是空车，逆时针走的是重车了。”
书记：“怎么无关？他不传，不是也就没事了吗！”
百鸟公园里讨药场面大概持续了十余天。公园里东南角那颗大榆树已经被讨药的人把树皮扒的一块没剩，光溜溜的树干、白花花的竖着，亮在那里，惨不忍睹。大树周围的杂草野蒿被连根拔起，寸草不留，地面被人们践踏得覆满尘土。
另一个同学：“我们初中时，老师怎么没有教我们素描的基本知识呢！”
北陵校区很大。校园大，道路就显得十分重要。东北财经学院院内的道路既不是水泥路面，也不是柏油路面，但是，它，一年四季、晴天雨天都能够达到畅行无阻；晴天无灰尘，雨天不泥泞。据校工ื说，奥秘就在于铺路材料叫三合土：炉灰渣、白灰、黄土；校工们不断地、经常滚压，洒水，保持路面平整、实成。这种路面的优越性还在于它的渗水性极好。校园的核心是操场，东北财经学院的操场，不管是有没有比赛，4๒00米跑道经常是平平整整、干干净净，跑道白线画的清清楚楚、立立正正。我真钦佩那些尽职尽责、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脚踏实地的体育老师们。我每一次路过操场跑道时，总是把脚๐小心地踏在没有划ฐ线的地上。操场北侧是学生食堂、宿舍、浴池，教师独身宿舍，花窖……。新盖的图书馆大楼ä、风雨操场在教学主楼与操场的西边。再往西，是教师家属宿舍、教师食堂。院内树木不多。
周易：“不是说不说真心话，是害怕不害怕革自己的命。”
青年人，如果不接受先哲的教诲，眼前又缺乏给你做出权威性正确指导的家长、老师、同学，就会想入非非，迷失方向。即使是大方向没有错，在路线方面、操作上、策略上也会出现问题。其实我的基本思想是念师范，然而在填写志愿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匹脱缰野马，哪里水草丰美，就奔向那ว里，不知道自己้的胃口是否有能ม力去消化那些美味的！结果是理想的学校没进去，追求的专业没考上。
那天，赵福说要给他大叔买一个礼帽当时，我们那里的大人喜欢带一种小沿的毡帽，我们走进了百货大楼，在卖帽子的柜台前驻足观看。果真看到เ一个小沿、黑色礼ึ帽。赵福看了看价格，十分高兴。跟售货员说要买一个ฐ。
“我们不是心里学家，别把问题搞得那么高深奥秘。问我你，你爷爷的爷爷……是不是在大海里看见过红色的鲸鱼？”一个ฐ同学对我说。
“停！不要扯得太远。还是讨论人为什么会疯？”
清澈夜空，满天星斗。我们两个人的思想犹如脱缰野马，无拘无束，任意穿行于无垠宇宙穹庐。
20่0่9๗年8月13日1้0：4๒9：5๓8
答：“买一管牙膏，一块人民皂……”
问：“每一样东西都花多少钱？”
答：“没记清。”
问：“买那ว么点东西，钱也花不完呐。”
答：“上营口劳改队看望父亲，买火车票了。”
……
文的事情，没有开全局大会批判。党支部ຖ以及团支部都没有宣布具体处理意见。不过，在之后的职工精简下放的时候，文被下放农村。还好，2๐0年之ใ后，落实政策，文恢复了干部身份，成为统计局的退休干部。这是后话。
夜战。夜深人静，胜利路西侧除了几盏昏黯的路灯之外，经常是人委三楼北半部的窗户还在亮着灯光。统计局经常加班加点，在市委和人委两ä个大楼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工业科更是加班次数多、加班时间长的典型。
市领导照顾统计局经常夜战，让人委行政处特为在1้959年下半年给统计局所有办公室都安装了日光灯。日光灯现在已经是最为普及的照明灯。上个世纪50่年代末在鞍山还是新า鲜事物，虽然它在世界上已经诞生2๐0年了。就是在沈阳，我们学校也是在图书馆建成后1้958๖年才安装ณ上频频闪烁的日光灯。我们局安装日光灯数年之后，机关里才陆续把白炽灯改换成日光灯。
年报期间，工ื业总产值年报企业单位多，统计分组多，一般是按地区、按轻重工ื业、按隶属关系、按所有制、按部ຖ门、按企业规模、按为哪些方面服务等等分组。
总产值是计划ฐ经济时代的重要计划指标，也是管理国民经济的核心指标。
总产值虽然计量单位是货币值人民币·元，但是它代表的是产品的实物总量，是钢๐、粮食、布匹、机器设备等等产品数量的总和。它所代表的是实实在在的物质产品。它是否完成计划，是增加还是减少，都关乎ๆ人们物质产品的实际占有数量。
现在我们使用的国民生产总值gnp是价值指标，它是在社会总产品当中ณ新创造的包括固定资产折旧价值货币指标。这个指标不是劳动者从事生产劳动创造的物质成果，它包含买卖货币及其变形所赚取的“不劳而获”的货币增殖利润。它不是代表社会上物质财富实物量的多少，比如，菜农的大白菜增产了，但是他的gdp可能ม是减少的，甚至会出现负数。总产值和gnp是有本质区别的。前者，是依据社会主义基本规律的要求而设计的，目的是观察在一个时期生产多少物质产品，以满足人们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后者，是观察一个时期，生产了多少可供分配的货币量，满足人们对金钱的需要；包括不参与物质生产的所谓“投资”的“热钱”。这里不是讨论哪个指标的优缺点，而是想要表达，不同的统计指标反映不同的社会经济运行内容。
总产值的分组资料é，最为ฦ关心的是燕恩。上面提到的各种分组变化情况，燕恩都要进行对比分析。比如，轻重工业比例，是当时上上下下都很关心的，必须ี作为重点加以分析。分析为四方面服务为鞍钢、为农业、为人民生活、为ฦ出口的数量、比例的变化，说明鞍山工业贯彻党委大政方แ针的情况。分析鞍钢๐和地方แ工业的度、结构，说明地方工业展变化情况，等等。
手工ื汇总的总产值每一笔数字都要逐笔相加，费时、费力。是我们科工作量最为ฦ繁重的年报。通宵达旦的加班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由á于我没有分担固定的报表，我的任务就是打算盘，抄复写报表。
打算盘是我不太感兴趣的学习科目。统计系搬到北陵后的一个学期，好像开过珠算自选课；我一次也没有去听课。在黑台念小学时，父亲打算教我打算盘，就教了一次，因为我不上道，气的父亲把算盘子摔了。说道，“不会打算盘也罢，扒拉来扒拉去也是听人家指使。”
命运就是和怪物一样，让你接受你并不是很情愿去做的事情，往往且成为你毕生的事业！从做工ื作开始的第一天起，开始工ื作的第一件工具，就是算盘子。统计工作者使用算盘子经常使用的算法两种：加法、除法。加法使用算盘子，其度和准确程度，据说世界ศ上任何一种计算工ื具都不能与其匹敌。日报中虽然相加的数目不是很多，架不住天长日久ื，熟能生巧，我的加法技能日渐提高，并不在他人之下。除法，在我们机关没有人用算盘子比手摇计算器算得快。手摇计算器我们科只有一台，做月报的时候，常常你争我夺。
我在逛新华书店的时候看到一种计算板长方形，板宽约8๖cນm、高约10cນm；板上印有类似计算尺一样的刻度，一块板是透明的，刻度上的数字红色为除数；另一块不透明的底板，刻๑度上的数字黑色为ฦ被除数，把除数和被除数对准后，有一个ฐ标志就会指向商数。商的准确度约为4位数。完全可以满足做日报的需要。我买了一个，成为我做日报的有力工具。
算盘子除法，我们局里也有几个同志够厉害。蒋竞芳袖里吞金，文昌霞准确无误，特别是财贸科的程志，善于使用口诀进行计算，什么九归口诀、退商口诀和商九口诀都背得滚瓜烂熟。
背口诀，记算式，我是一门不门，怎么办？一天，我把小学时算除法的算法算式从纸上挪到算盘子上，倒是开了窍。做日报时，我使用算盘子计算百分比，也不算太笨。听说我用算盘子算百分比，度不慢，蒋竞芳、程志也想见识见识。他们找出一个月的钢产量的计划数和实际完成数，让我算。看了之后，程志说：“你什么เ时候学会了小扒皮？”
我：“谁教我呀？这就叫小扒皮？”
蒋竞芳：“对了。不过，你的商数的位置不要另外放在被除数的右边，如果被除数够扒，第一个得数放在被除数位前隔一档就可以，然后依次得出第二位、第三位……商。我一般习惯把除数放在被除数的右侧。”
我：“其实，除数不必摆到算盘子上。”
程志：“行。有点悟性。”
总产值报表计算汇总之ใ所以麻烦，是因为它的分组较多。有一个分组的总数与其他分组的总数不一样，就要从头查找错误出在哪里，常常为了查找一个数，就要花费几十分钟，甚至半宿。
2๐2点，铁ກ城和邴楠把各单位的上报总产值数字整理登录完毕。邴ไ楠如释重负，高声喊道：“善科长！完啦！”
善科长：“混小子！谁完啦！”
听到邴ไ楠的喊声，大家立即放下自己手中ณ的报表，拿起算盘子；我和燕恩坐在那ว就等这个时刻的到来。
铁城开始唱数父亲在兴农合作社时，晚上加班核算当日收缴“出禾粮”数量时，一个人念数字，几个人打算盘，大家都把念数字叫做“唱数”，办公室一片肃静，只有算盘子噼噼啪啪的声响。一组数字唱完，铁ກ城：“报数！”往往是毋笑斌抢先报数，常常出错；接着是舒凯报出另一个数字，大家随应，“对了！”最后，善科长看余守礼ึ，余守礼点头，铁ກ城才会把数字记下。余守礼离开统计局之后，舒凯代替了他。之ใ后的几年，我也成为算盘子得数的权威。
夜餐。每到年报期间，人委行政处都要安排机关食堂，在半夜为我们提供一顿ู免费夜餐。机关食堂的顾班长和老哑巴几乎天天值班，他俩和我们统计局的干部格外亲近。
196๔1年初ม，做196๔0่年度年报，食堂的夜餐虽然尽可能ม给我们吃的好一点，还是代食品较多，没有油水。
一天，加班的科室较多，黄局长话，让秘书科拿点钱，委派程志他与包子铺熟悉到เ天津包子铺预定几屉包子。当时天津包子铺的面粉是定量供应，数量有限。半夜，程志、毋笑斌几个ฐ人，把从天津包子铺买来的几屉包子抬到三楼，参加夜战的同志们饱餐一顿。虽然是纯白菜馅，也好像感觉有一点天津包子的味道。
以善科长为，铁城、邴ไ楠、余守礼几个人烟瘾极大。每年年报加班，办公室里总是烟气弥漫。平时，他们抽烟基本上是沈阳的“大生产”，“握手”；但是，绝大多数时间还是抽“大老卷”烟丝或烟叶末用报表纸或小学生的算术本自己้卷。善科长和邴楠手工卷烟技巧极高。
洪水之后，卷烟成为配给品，烟叶在市场上见不到。这群烟鬼抽烟比吃饭还困难。一日，夜餐之ใ后，善科长为的烟鬼们烟瘾大，在平日装烟叶的抽屉、布口袋、信封等等有点烟味的地方仔细翻找、搜寻，一无所得。
燕恩：“有一天报纸上刊â登，什么地方的什么什么人拿茄叶当烟叶……”
善科长：“着zaທo啊！怎么把树叶子给忘了！”
毋笑斌：“我看见后院机关车库外边的墙犄角，有一堆杨树叶子。”
善科长：“邴楠！你们几个去后院找一找，搂点回来。”
不一会功夫，邴楠、舒凯几个ฐ人鼻子尖冻得通红，用报纸包回一大堆树叶子，放到善科长的两头沉办公桌上。几个烟鬼迫不及待地把树叶子搓碎，很快，每个ฐ人的嘴上便叼起自己้卷的“大老卷”。接着，他们的嘴上便燃起火焰，一缕缕烟云飘向天花板，很快，烟雾弥漫。腐叶、乱草燃烧的气味充斥办公室，尤其是经常在后院焚烧厕所废纸的气味掺杂其间，令人作呕。邴楠和善科长呛得咳嗽不止。
善科长：“毋笑斌！快！把窗户打开。”
大家忙着用报纸、硬纸板扇出烟雾。不知道是烟呛的，还是笑的，个ฐ个都在擦拭流在鼻翼两ä侧的眼泪。第二天，烟味、臭味仍然残留在办公室。
抄报表。复写报表是一项比较艰苦的工作。这种差事，常常以字迹工整、书写流利等褒赞的缘由落到我的身上。年报要上报国家统计局、省统计局，抄送计委、经委，局内综合科、资料室，还有自留แ，一般复写7份。加上6层复写纸，共计13层，尽管报表纸比较薄，要想达到最后一页字迹清楚，笔尖上的压力该有多大？母指、食指和中指需要消耗多大能量？不知道科学家是否计算过？一点没有夸张的告诉读者：我的右手中指第一节靠近关节横纹右侧形成的老趼当然还有常年手执钢笔的缘故直到退休几年之后，才逐渐退去。
人的精力毕竟不是无限的。在夜战当中，熬到เ下半夜两ä、三点钟็，实在难以坚持，大家就会轮流躺在地板上、头枕报表纸，眯上一觉。
那个时侯，人委机关的锅炉房夜间值班的工人师傅，整宿都会保证我们三楼办公室暖气有足够的热度。现在回忆起来，真应该感激他们。
2๐011年6月18๖日17๕：43：3๑3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