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时臣有一个神秘的情人,又赶在天色泛青。来敲集芳阁的后门,坊间便暗暗流传说是蛇精作祟,在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因前段时间,这事四郎是知道的。又有人说亲眼,把五脏六腑都吃空了,还常常向四郎请教如何熬粥煲汤。
四郎被陶二哥舔毛舔的好舒服,还主动翻过身,露出白白的小肚皮表示这里也揉揉。
因为官府下了定论说这几人并非吃了张老实家的酒席中ณ毒身亡。四郎就好几次都看到那个男。只要那男人来,杨时臣必定头一天到。说的活灵活现,一时一条街人人自危,就算是自家做的。大家都有些不敢上街乱买,也要反复清洗,生怕一个不小心,
于是次日清晨。被小蛇钻进肚,四郎很有责任感的早早ຉ醒来。他轻轻从饕餮怀里爬出来,蹑手蹑脚洗漱完毕后,临出门时望着床上睡姿优雅的饕餮殿下,油然而生一种老公出门养家,老婆在家种花的满足感。当然,这可怜的孩子也只敢偷偷在心里傻乐。
本来侍立在他身畔的华阳和青溪见了他皱眉,马上跪下谢罪“是奴婢们疏忽了,请小少爷责罚。”
结果人朱大嘴靠着这层关系天天跑去吃张老实坊里剩下的豆腐渣。害得人如其名的张老实逢人就叹息,说是倒像家里养了两头不能杀来吃肉的大肥猪。
自己้每天这样过的糊糊涂涂的,只研究些好吃的,开个不起眼的小饭店,其实未尝不是在逃避。如果最后也不能修炼,就遵守约定让饕餮吃掉吧。只是到时候自己估计是个七老八十的凡人,也不知道饕餮会不会嫌弃肉太柴?说起来,自己还真是只失败的妖怪啊。
待一时火候到了就端出来放一旁晾着,待宝宝醒了刚ธ好食用。
饕餮天性使然,对自己的所有物占有欲极强。他早ຉ已默认四郎的膝盖是自己的地盘,就算自己้不屑于去趴也容不得一个小鬼去趴。于是赶忙面色冷然的推门进来。
偏饕餮爱他手艺,整日被折腾着给饕餮做美食也得不到个好脸。山中无岁月,两个一起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因饕餮早年也风光过,还有些天材地宝在手里,硬是把个原型一巴掌大的小狐狸拉扯到了两巴掌大。待四郎修为ฦ稳定到了能化形时,也不知这青崖山主哪根弦没崩对,就拉着人嫩生生的小狐狸去双修。
此时打开一看,瓮内已๐经出现了酱汁,闻一闻也没有曲的气味。四郎便知酱熟了。
半晌没闻声,抬头一见,竟是从云长身玉立在跟前。
马婆子原是见着凶神恶煞的陶老二不在,才进来与胡小哥儿叨叨几句,猛不丁见着这么เ大一条狗,也是吓了好大一跳。
四郎见了忙挡了“二哥,你刚吃了蟹。皂儿里又有南瓜。二者妨克,你也少吃些儿。”
这头店面后头的小院子里,一边种着一颗大槐树,生的有些年头,枝干繁茂的遮了半个院子,一夜秋风过,地面铺了一层落叶,不时的有落叶从高树上闲适的往下飘落。一扇搪香方窗下面支开个木棍,晨光轻透窗纱,东边的高几上摆了一个香台,胡乱插着几柱香,也不知道供的哪路神佛。西边的四柱雕花大床上挂着青色的床帐,晨光熹微里只见床上竟然睡着一条狗样的凶兽,爪子里盘着一个毛茸茸的团子。
店里的食客见气氛有些僵,就都不谈这个话题,纷纷改说些别ี的趣事。
厨间的四郎也听到了这番争吵,就有些奇怪的问趴窗户外边一边闻着烟火气,一边晒太阳的饕餮“世上真有移情花吗?”
正巧ู被一旁้蹲着清洗莲藕的小花妖阿措听到了“这个我知道。小华山上就长的有这种草,看上去像韭菜,叶片吃了可以治心痛,开出来的白色小花可以移情。不过,萆荔很少开花,我以前本来有一株快要开花的,后来送给了别ี人。”
四郎原以为罗寒疯了乃ี是杨时臣所为,看来真相并非如此简单了。
想一想也是,就算杨时臣在胭å脂中加入大量的粉锡、朱砂、水银等剧毒物,再用这种胭脂ฦ把藕粒染红做成石榴粉,但是这也才吃了几次?如此明显的效果,恐怕就是杨时臣自己也觉得惊讶。
于是四郎问阿措“吃了移情花就会疯吗?”
阿措摇摇头,有些犹豫的说“没见过疯掉的。不过也说不准哦,毕竟妖怪和人类是不同的。”
四郎又问“那什么东西可以解除移情花的药效呢?”
阿措听了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于是四郎默默把头转向那边趴着晒太阳的饕餮殿下。饕餮以人间为ฦ食,有味斋无疑就是各种汇集的地方,尤其这几日有许多读书人涌进来,给他的食谱添了许多新养分。
因陶二哥喜欢变回原形蹲窗台上紧迫盯人,前几日厨房动工的时候,四郎就特意加宽了厨房的窗台,还铺了一块波斯那边来的五彩云锦织毯,又在上面垫了张宽大的虎皮。陶二哥这几日便总忍不住以一种君临天下的姿态趴上面享受秋日温暖的阳光。
此时陶二哥又趴上边去了,神态模样都像头吃饱了的大老虎,十分掉价。四郎就过去戳戳晒太阳晒的毫无形象的饕餮大人。不动,再戳戳。
旁边被好奇宝宝打扰了午后小憩的二哥不得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