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赵锦文望着凌云鹏笑而不答。
“有出息没,这都不重。”月茹瞪着眼,淌着泪轻声斥ม责姐弟俩。
“我听说这个草上飞很是了得,这次一晚上杀了五个日本兵。”老伯张开一只手,这个代号也能迷惑敌人。
“闭嘴,不许说话,最重要的是好好保住你自己这条性命,贤儿我就交给你了。伊藤少佐让他举ะ报有嫌疑的村民,”
而作为保长的秦守仁随,秦守仁不愿累及无辜,坚持说是蓬莱村附近的蛇山上毒蛇泛滥,日本军官也问不出个ฐ子丑寅,所以才会有毒蛇爬进了日本兵营,向几个汉奸一打听,果然附近有座蛇山,村子里经常有毒蛇出没,便不再追究此事了,但伊藤少佐以保护皇军不利为ฦ由,狠狠地抽了秦守仁一顿鞭子,以解心头之恨。
二老一听,简直不敢相信天下还有这等好事,自打秦安邦ะ的媳妇巧ู云丢下年幼的儿子守仁,生病去世已经近六七年了,秦老太爷让媒婆去物色村里合适的姑娘给秦安邦续弦,媒婆也游说了不下六七家,可就是没有一个姑娘愿意嫁到秦家来,这让秦老太爷很是纳闷,他们家可是蓬莱村少有的书香门第,而且在村子里甚有威望,怎么会遭遇这种尴尬,一打听方知,村里好些个人都在传,说是秦安邦这人好是好,就是命太硬,除了这个巧云,先前还有一个ฐ叫翠莲的媳妇因难产母子双亡,而之前还有一个叫美凤的刚过门没几天就得病死了,所以蓬ศ莱村的人都说秦安邦是克妻的命,谁嫁给秦安邦就是自寻死路,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一个女孩愿意嫁到秦家。因此儿子的婚事成了秦家二老的心病。
虽说傍上了日本人的大腿之后,着实让苟顺扬眉吐气了一把,现在除了他的日本主子和汉奸干爹们能对他喷一脸唾沫星子,或是大耳刮子奉上,村里其他人再也不敢对他斥责教训。
这时,军师和梁一龙也一起进来了。
“多谢各位救命之恩,我秦守义无以回报,今后愿效犬马之劳。”秦守义向这些草莽英雄磕头致谢。
“这位义士,言重了。”军师走上前去,把秦守义搀扶起来:“你看看,你这浑身的伤还没好呢,别再跪拜了。快躺在床上歇息吧。”
军师真名叫游勇,梁一龙常常跟大伙儿说笑,说水浒里的军师叫吴用,我的军师叫有用,比吴用强多了。
游勇原先家境不错,自小念私塾,能ม识文断字,后来因为ฦ家里遭了水灾了,家中田à地尽毁,因而家道中落,再后来闹饥荒,他也就到青峰岭落草为寇了。
“来来来,为庆贺守义兄弟劫后余生,今天我们青峰岭要大摆酒席,喝他个痛快。”梁一龙提议道。
“好好好,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今天大家要一醉方休。”二龙立马响应。
“大当家的,我这兄弟就在你这儿养伤,等过些日子,我再来接他走,你看行吗?”凌云鹏征求梁一龙的意见。
“没问题,你放心,我一定好吃好喝招待着,等你再来接他时,一定比现在胖一圈。”梁一龙豪爽地答应了,随后转向秦守义แ:“你放心在我这儿养伤,我这儿除了女人没有,其他的都有。”
秦守义一听,脸“唰”地红了。
“哈哈,看来还是个雏。走,喝酒去。”梁一龙招呼着大家伙。
自打从校场回来,秦守仁就一直处于既亢奋又失落的情绪中,亢奋的是秦守义居然能ม够大难不死,死里逃生,失落的那些前来营救秦守义的人一看就是土匪山贼,他的二弟终究是与这些人为ฦ伍了,落草为寇了。秦家世代书香之家的盛名从此不复存在了。
“爹,刚才校场上被吊在绞架上的人是不是二叔?”思明歪着脑袋望着秦守仁。
“不是,你看走眼了,他怎么可能ม是你二叔呢?他是草上飞,是山贼,是土匪。”秦守仁竭力否认。
“可是爹,我也觉得他跟二叔长得好像,我看见他额头上有块疤。”思惠也认定那个ฐ上绞架的人是秦守义:๘“二叔的额头上不也是有块疤的吗?奶奶说那ว是二叔小时候太顽ื皮,从树上摔下来后留下的。”
“那ว人被打得满身满脸的伤,就你眼尖,看到เ了他额头上的疤,就一口咬定是你二叔?我脖子上还长着痦子呢,那是不是外面所有脖子上长痦子的人都是你爹啊?”
思惠见父亲这么一说便不吭声了。
“好了好了,别缠着你爹问这问那ว了,思惠,思明,到后院喂猪去。”月茹连忙把两孩子撵走,他知道秦守仁现在心绪难平。
秦守仁之所以在两ä个孩子前矢口否认那个ฐ草上飞就是秦守义,当然是为了避祸,万一这俩孩子口无遮拦,则祸ຖ从口出,一家子都要被连累,今天伊藤在校场上叫嚣着凡是包庇窝藏抗日分子者与案犯同罪,杀无赦,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所以打死也不能承认这草上飞就是秦守义。
可问题是,连距离高台那么远的他们一家子都一眼认出了守义แ,那站在台上的冯德贵和苟顺二人会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