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勇开玩笑说:信访上的事不,我是抓大事,县官跟老百姓离得太近了,张嘴就说我是主要领导,年纪轻轻的,“宗敏兄。近得像一家?像父母一样管家里的柴米油盐,你还把自己真的当官啦?人们常把县官称作父母官,并不是说他官大,是官太小了才这么称呼。顾名思义是说,以后别老端着个架,多大的官呀,县委书记、县长才是芝麻大点儿的,管吃喝拉撒,管兄弟妯娌生气打架。乡官村官应该&,县官是父母官,更应该把老百姓的事放在心上,不能整天端着个ฐ架子,你说老弟我说得对不对。借口抓大事而不关心老?”
“哪有什么好事!书记约我来,是专门谈信访工ื作的,又挨批了。拐到你这儿,是想求你这位高人给我指点指点。”
“从此,我就开始了没完没了的上访,领导说让我找法院,说这是涉法案件。有的领导还给法院院长打电话,有的领导还在我的材料é上作批示,法院在县领导的催促下,后来又去执行了两ä次,但都不见结果。说句真心话,他家穷我也知道,左ุ邻右舍的,我也不是非要连根掏这一万块钱不可,只要他说句软话,这事就算一笔勾销了,可他气人呀,砍伤人反倒有理了,不拿钱反倒成了爷,这口气实在让人咽不下去。”
“糟了!我心里陡然一紧,知道自己输了理,就赶紧赔礼道歉:‘连根兄弟,这事怨我,翻盖房子时考虑不周,估计是后檐滴水把你的墙给洇湿了。你放心,回头我就想法把它改过来。’连根不依不饶地说:‘说句改过来就算完了?我的墙咋办?石灰皮都要脱落了,墙体也受了损失。’我就问他:‘你想咋着?得理不饶人了?滴水洇墙的事四邻八村都发生过,没见谁像你这样儿!’连根见我不想赔他的损失,就冲我急:‘拿一千块钱,少一分都不行!’我的脾气也不好,就戗着他的话:‘我要是不拿呢?’连根两只手往腰里一叉,牛蛋眼一瞪,凶狠狠地说:‘不拿钱,就别想站着从我这个门出去!’我们两家向来不和,吵吵闹闹是家常便饭,我知道打不过他,因为以前就打过架,吃败仗的总是我,可人也得有点儿骨气,宁在公鸡下,不能说草鸡话,你不让我站着出去,我偏要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外走,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就这样,气赌气,话赶话,谁都不说句软话,我们就打起来了……”
说完小白菜的案子,路雨虹又问狗剩:“小伙子,该着你了,有什么事请讲。”
“不怕你们笑话,俺那个宝贝对俺可亲了,天天夜里抱着俺搂着俺,从没有分开睡过觉,一夜折腾好几次,夜夜如狼似虎,整得俺可舒坦了,嘴上俺劝他注意点儿身体,可俺心里偷着乐哩。过了半年一载,忖摸着该有孩子了,不争气的肚子总是干瘪瘪的没一点儿动静,俺们俩天天盼月月想,直到五十开外也没给他生出个一儿半女来。至如今,他残了我老了,这没儿没女少依没靠的日子可咋过哩!”
宝贝挖井腿折伤。
“不去不去,路局长,不用你劳费心思,谢谢你的一片好意。我在这儿觉得挺好,我哥和大伯、大妈待我像一家人似的,我暂时还没有离开的打算。”岑莎一口回绝了路雨虹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