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她没事?”
王爷打了胜仗!我可走了,你他妈在找死?”
人艰不拆啊,你傻了?”
突地,她眼睛一亮。
夏初七心里暗骂一句,下意识后退一步,指了指身后,“那啥,你要是不肯治,
“?
下意识,她皮笑肉,翘起唇来。
一个破旧古朴的祠堂外面,那个叉着七八个月孕妇腰的年轻女人。挤满了穿着粗布衣衫梳着发髻的古装,衣裳炫丽,钗ู环满头,声音弱了不少,骂咧声儿却十,“殿下,这个贱人来路不明,素来奸猾狠毒,民妇昨日与她争执时,亲眼见她额上有墨刑刺字,定是逃匿重犯不假,请殿下明查。”
肩膀微微一抖,夏初七埋着的头,低得更狠了。
赵樽看向她头顶ะ,英武的眉峰之间,挤出一道浅浅的折痕。
“你,走上前来。”
心里‘咯噔’一下,夏初七心道完蛋了,目光越过人群望向了马上居高临下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心虚,她虽说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明显地感觉到เ他视线里带了几分凉入骨髓的讥诮。
难道他早就认出她来了?
不该啊!那ว时天色昏暗,她样子又狼狈……
苦着脸犯愁的寻思着,为了配合自家是个傻子的剧情,她吓得抖了几下唇,嘴巴一扁,张开双臂就抱住兰大傻子的脖子,一把鼻泣一把泪地蹭在他肩膀上,憋着声音哭起来。
“傻子,我要回家,城里不好玩,不好玩……”
范氏听她哭得厉害,脸上得意得紧ู。心知在这般状况下,晋王殿下不追究是决计不可能的了。重重哼了一声,她满是谄媚的讨好,“殿下,民妇此言千真万确,你只需拨开这小贱人的头发一看便知。”
“来人!”
赵樽盯着那两个紧ู紧相拥的男女,皱了下眉头。
“拨开她头发。”
哗然声再起,老百姓私底下的议论也多了起来。
额头有刺字……那还了得?谁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เ。
见那傻子眼睛都急红了,范氏更加迫不及待,抢前一步,不等金卫军抓紧夏初七的肩膀,就一下拂开了她的刘海。
“哗——啊——”
人群里响起了倒抽气的声音。
夏初七额头上没有预想的刺๐字,只有一坨黑乎乎ๆ的东西。
“呀,好大一个胎记!”
“原来是个胎记啊,那范家娘子……识字吗?”
“好好的小娘子,颜色还好,却是被那ว胎记毁了……”
范氏呆呆盯住夏初七的额头,僵立当场。
“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的……”
夏初七哪肯让他们继续盯着看?她受了委屈一般,扭头趴在傻子的肩膀上,“哭”得那个撕心裂肺,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同情心泛滥的长吁短叹了起来。
她却抖着双肩一直在憋笑……
当然,那针刺的“贱”字虽说入体不深,可要彻底去掉却不容易,用激光都要无数个疗程,只靠中药更非一朝一夕,况且很有可能ม留下疤痕,她哪敢随便乱试?
于是乎,她便寻了个折中ณ的法子。
此事说来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她的前世里,影视剧化妆使用的肤蜡不是稀罕物,爱美的姑娘们为了省钱自制肤蜡来遮眉毛遮疤痕的就更多了。只不过事情出得太急,她没有办法做出和皮肤颜色相近的肤蜡来,且黑色遮盖效果最好。于是就地取材,让傻子帮她找了制胶的原料皂荚和植物染黑的原料柿叶和冬青叶,加了一把锅底灰,再浸盐固色,熬制成黑色的肤蜡,均匀涂抹吸收,乍一看上去就像一个黑色胎记了。
但这东西经不起推敲,虽偷偷整了范氏一把,她还得继续扮傻。
“呜呜…欺负人……他们欺负嫦娥……呜呜……”
她的戏越演越逼真,越逼真她就越可怜,而范氏就越遭人讨厌。
“还不滚下去!丢人现眼。”
范从良低低斥责了女儿,面对赵樽时,又换上了一副讨好巴结的脸孔来,“殿下,小女实在愚顽不堪,耽误了殿下行程,回去下官必当对她重罚。”
他只是找个借口给范氏下台阶,不料赵樽却认真地问了。
“范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范从良一听心里头就发了慌。按《大晏律》,诬陷良善者,应当反坐。为了给晋王爷一个交代,也为了顾及全城百姓的眼光,他慌不迭朝师爷使了个眼色。
“殿下,下官现在就将这罪女押回县衙大牢,必按《大晏律》重重治罪。”
治罪?夏初七心里冷哼。
县衙门都是他范家开的,那大牢不等于她家客房啊?
两个衙差心领神会地过来押了范氏就要走。
赵樽却淡淡道,“慢!”
范从良脊背冒冷汗了,“殿下?难道怀疑下官会包庇罪女?”
赵樽唇角牵动着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