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看见的。书记有点面子上挂不住,拖成了一个僵。就替三老,明显分成了两派,要给我们插红旗。老师要表扬我á,”
二香给她,“撕了你们?你们是书记还是我是书记?听好了:今天三老倌同意是拆,他不同意也是拆。你们哪个不想动手,”
人多口杂!拿出哨子猛吹一声:“闹什么闹。快走!”
“你也来闹茶?走上前来,嘻嘻…,咧开嘴嘿嘿地笑了。从他头上黑白夹杂的麻色头来看,大概三十来岁的,老年与少年交织。他肩头开花裤打结,蒜球形的鼻子有点翘,口腔向前面严重突出,笑起来脸上浮现出一派天真。像有些农民一样,劳累使他的肢体有点变形。如果没有衣服和那ว双浅口套鞋,你完全可以把他想象成一只大猩猩。
确实是晶晶,确实是。但它目光已经呆滞,凝望着射手,嘴喙轻轻颤动,像要说出什么,不过已๐经说不出来了。即算说出来,人类也永远无法听懂。
“你太懒了!”外号叫“瓦西里”的黑大个敲敲锅瓢,布命令:“今天罚你和猪头去捕凤,有摆尾子也要得。”他是指打鸟或者抓鱼。
灰鸽犹疑ທ着,焦急着,躲躲闪闪地支吾,终于长啸一声飞向天空,不过嘴指的方向不是南方而是北方。晶晶明白了什么,大声惊呼紧紧追上,在对方的前面绕飞一圈,想拦住对方,又在对方的侧面伴飞了一阵,想纠正对方的方向。但灰鸽看来去意已决,在空中来了几次躲闪,再次脱离晶晶的指引。
“你是一个人,你要拿工分的呀!”
“我要寻找。”晶晶回过头来。
他用信纸点火的时候,把信再看了一遍,脸上冒出恶毒的冷笑。对呀,如今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亡命的。老子破罐破摔,要让他们六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