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来是物理,有时去了化学系,其中个ฐ子最高大概十一,有时去医学院但又不找我,她已๐不再爱我,最不可能ม的是,看了一下小伙伴儿。然后向我走来,阿芙罗拉暂时还没有新舍友,眼下正一个人收拾行李。
结果回头的是古德里安。
我赶快把糖纸包回原样,冲孩子们招了个手。她的行踪也比较奇怪了,于是我在本该到医,克谢尼娅自从克里米,谨慎地说:“你好小姐。大概把我当成安南人,”他的法语结结巴巴。
又或者他们都已经回家,但却发生了一些别的什么事……我不敢再想。西部ຖ归美英法三国控,
此时的德国,东部则为苏联所占,首都柏林位处勃兰登堡州,整个州ะ都被苏联占领ๆ,但州内的柏林城却像个飞地,西部ຖ是美英法的地盘,东部则纂在苏联手中ณ。失去了独立与自由,任人鱼肉,这便是柏林,这便是被阉割的德意志。
民国三十五年二月十一日
德国人踢我揍我,我不在乎;过得比牲口还贱,我也不在乎;沦落到与敌方俘虏同睡在牢房地下……也只闭眼当没看见吧。可是我受不了苏联人异样的眼光,受不了他们哪怕一声的呵斥。劳改营里驻扎着一支军事化步兵警卫队,当着德国人的面,要我捱红军士兵的皮鞭,那ว种心灵上的痛楚远比德国人所给的痛一百倍……
总算捱到领ๆ午饭——又是一成不变的跟煤炭差ๆ不多硬的黑面包,精神压力大的人很容易吃错好不好。我也是有追求的人,肚子痛着,身上冷着,这种东西怎么吃嘛,但是不吃又好像在质疑社ุ会主义แ优越性,很容易引起带队士兵的不快。
既然都是革命同志,总要相互了解一下,特别ี是各自的刑é期和罪名,一线杀敌的武装人员也就不消多说,比较离谱的是某些后方แ保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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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从高年级同学那儿借来一沓笔记交给线人克谢尼娅,她主动汇报说表演结束后她们在德国老师家里会餐了,阿芙罗拉吃了两盘熏肘子。我气极败坏地赶紧备好了胃药,带上个ฐ暖瓶去看她。还好,可能是克谢尼娅夸大了事实吧,阿芙罗拉没有躺在床上等我……我好像很邪恶……
“这厨房有两个ฐ灯泡,拆一个换到你房里。”
我有宝刀,慷慨从戎,击楫中流,泱泱大风,
“滚!”我怒了,夺回我的心头宝,愣了——一个嘬手的婴儿……不是吧……
“你把后天的也吃了吧。”叶夫根尼鄙视我,“吃药了吗?”
我捧着滚烫的杯子,慢慢软了下来,“我是实习生,不能保证不出错。”
我赌了两天的气不肯吃饭,要是她再不亲自来向我赔礼道歉,不哭着求我,不主动投怀送抱,我就绝食,反正也没东西吃,还要拒绝抽烟屁股。
德国人付出了代价,光是白俄罗斯ั战役便有54万人被歼,海ร因里希·安布鲁斯特惨不忍睹的伤口便是这场战役的烙印。后来我问军医叶夫根尼·西罗多夫同志,他拿尺子抽在海因里希的肩伤上,确实是检查需要吗?
……
平时我没事就冲画上来一脚,以此缅怀战争,纪念我消失的青春,直到……那ว个德国疯子出现,为了一条项链跟看守打起来,我关了他三天禁闭,居然三天后他又跟另一个疯子再度一起揍那ว抢他项链的士兵。
打得像疯狗乱咬一样,不过,太好了,终于可以拔枪了,先杀谁好呢?鬼子还是傻子……最后我捡起项ำ链——只愣了一秒便认出这个少女是招贴上的人……
不得不承认,我对这个女人的身世抱有好奇和疑问,但是我并没有继续盘问下去,我更愿意看看这个叫海因里希的德国鬼子连关六天禁闭不吃不喝的样子。
我没看到海ร因里希死,却看到了没死的尼基塔,我多想告诉他,你可以有很多种选择,绝食、撞墙、跳楼ä,如果你没勇气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可以帮你。
“沃洛佳……”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也不敢相信,内务部的人都吃-屎去了吗?我因为他才被发配到这儿来,竟然也把他押解到我手下?或者,这其实是对我的继续甄别?二度审查?
尼基塔考验着我的耐心,在透水事故中,他竟然被德国鬼子救了,又竟然为了德国鬼子向我要求得到盘尼西林……我气昏了,踢了他,把他们全部关禁闭。
妈妈……您的儿子,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尼基塔果然通敌,伙同海因里希来偷我的招贴,哼,我要让他知道我还有张更新า的……
日子太无聊了,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接受红十字会到เ访,让那些道德家们看什么?看屋后的尸墙还是地下室跌蚤与臭虫?幸好总局还有点脑子,只搞了个战俘代表座谈。具体见面情况我不清楚,不过据说那ว天聋子海因里希搞得总局非常恼火,这我也能想象,看看海因里希送回来的模样就知道了,全身臭不可闻,满脸糊的都是凝固的血晶,撬开牙齿能掏出好多血块儿,两只手腕也勒出血了,右腕肿得像个气球,我狠狠捏一下,哈,原来脱臼了。再叫士兵扒光不属于他的全是冰晶的衣服,果然,腋下和足心都焦了……他是个“第四类劳动能力”人士,怎么招惹做到这一切的?
这样的人有什么必要活着呢?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