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出去多大一会儿啊,你怎么能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
“皇阿玛,”
“宣皇后,老娘能轻易放他跟你回去?也不想想,你特么就跑到我坤宁宫里来要人?”乾隆怒气冲,“朕倒想知道什么事能比她自己,”皇后大义凛然,然后话锋一转,稍带暧昧的话语缓缓自舌尖滑出,“……而且,……您也经常传诏妃子在这里侍寝!就算永璂真!”
“这不合规矩,养心殿是您处理朝政的地方แ,现在还不来!”
皇后娘娘凉凉地抬手压了压自己头上的金钗,皇上又没让本宫暂代她,禁着足也跟本宫没关系啊!
“咳,习惯。然后捂着胸口又,”青年淡淡地应了一声。
“传说你是皇玛法跟康熙ກ朝一个小庶妃生的孩子,因为身分太特殊不能养在宫里所以才养在陈家,然后陈家知道你身份的人都得死所以才被抄家灭门。”永璂此话一出,别说和珅了,就连陈家洛都五雷轰白了你就是混水摸鱼白捡了个现成的?看着跳进热水里洗白白的陈总舵主,永璂抱着胳膊冷笑:“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那你把我抓来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也不想干什么,有两个要紧ู的兄弟被朝廷给抓住了,正想办法营救呢,好巧不巧就听说大乘๖教要刺杀一个人替他们兄弟报仇什么เ的,所以就跟过来。”说到这里陈家洛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两ä眼都开始放光,别ี提多兴奋了,“原本以为是哪个ฐ王爷皇子什么的奉密旨出京办事来了,没想到竟然是你和乾ດ隆!”
永璂印堂发黑。
“说起来,皇帝微服出门本来就不靠谱,宫里多的是乱党的眼线,你们怎么不多带几个人?”
如果他现在不是人质的话,永璂真的很想谢谢他的关心。
“不过听大乘教的那个ฐ人的意思,他们好像以为那群人里你是最尊贵的,根本不知道乾隆也在里面……”陈家洛一脸坏笑,“太子不好当吧?”
别说印堂了,永璂整个脸都开始发黑。
“也不知道是哪个ฐ皇子的手笔,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我干脆ะ连乾隆一块做了,现在可好,乾隆没事,你也没事,如果你们活着回了京,那个ฐ主谋该怎么เ活啊?!”
看着他一脸担忧的模样,永璂真的很想抽他两个耳光。
“在没有足够的势力能登上龙位之前,刺杀皇帝ຓ不是明智之举ะ,但死一个太子就无所谓了,大不了再立,说不定还能立上他呢,你说,他是不是这么想的?”陈家洛毫无压力地跟他探讨着遇刺事件,“这么说来,他根本没势力?”
“也许他只是单纯地恨我而已。”永璂开始脱衣服,趁着水热,他想把这一身的血洗一洗,“夺位什么的,你想多了。”
陈家洛抽搐,皇子里有这么没脑子的人吗?
☆、人质
济南知府的府上,乾隆看着乱党发来的谈判信面目狰狞,信中陈总舵主明确表示,只要乾ດ隆放了关押在牢里的两个兄弟,他就把太子毫发无伤地还回去。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陈总舵主很大度地表示,他那ว两个兄弟被抓这么长时间身上挂点彩啊带点伤啊也是情理之中,但如果缺胳膊断ษ腿的话就另算了,他会在太子身上如数奉还。
所以,当乾隆看着被刑讯逼供得不成|人样的两个乱ກ党押到他面前的时候,几乎要把济南知府和绿兵营的将军给当场撕碎了。
“治伤!给朕在最短的时间内,治到เ最好的程度!”
皇帝一声令下,乱党的待遇眨眼之间从阶下囚变成了坐上宾,好茶好饭好医好药滚滚而来,瞬间把他俩给淹没了……
“二哥,你说,大哥在外面究竟做了什么?”躺在床上被小心翼翼上药的乱党一脸不真实,这才两天时间,他身上的伤就好得差ๆ不多了。
另一个乱党微眯着双眼,那ว也是一脸的迷茫,“……也许,大概,可能,握住了乾ດ隆的致命把柄吧?”
于是,又过了两天,在这两人能彻底见人之后,乾隆带着他们来到了事先约好的地方,一片一望无际连藏只蚂蚱都能被看出来的草地上,中间隔着一条河,河上放着两艘只能容纳两ä个人的小船。
河的对面,骑着白马上的年轻男子格外显眼,腰上横着一柄长剑,手里拿着一把闪闪发亮的小刀,太子爷就坐在他的前面,锋利ำ的刀锋来来回回地在太子爷俊俏的小脸旁游走。
跟着乾ດ隆去换人的傅恒出了一身冷汗,而乾隆的脸,早白得不能再白了,恨不得把一脸邪笑的陈总舵主ว千刀万剐再油炸火烹!
“大哥!”陈总舵主的两个ฐ兄弟看着陈总舵主ว把乾隆压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那憋屈样,那ว叫一个ฐ激动万分,如果不是被侍卫押着,早就跳起来替他们老大鼓掌了。
“陈家洛,朕已经把人给你送过来了,你好自为之!”乾隆提心吊胆地看着那小刀在自己儿子身前划来划去,生恨陈家洛一个ฐ失手把刀划到自己้儿子脖子上。
陈总舵主笑得那叫一个清凉:“先把人给我送过来再说!”
乾隆咬牙,发誓迟早有一天要把他千刀万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