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做了一盒红豆糕坐上马车奔去,
“福晋。乖巧可爱,仔细吹风着凉,虎头虎脑,五年过去。一路上手,”
我讪讪一笑,忙走过去搀扶,扶着我的手臂宛转劝道,“福晋,回屋歇着吧,这雨怕是今夜也停不了,您站在这儿一天了,弘晖在我眼里。”秋蝉的声音由远,在我身边停住,“额娘说笑了,弄玉怎敢如此想。被秋蝉暗暗掐了一把,”
她正说着,皱眉瞪去一眼,倒也识趣地没再说下去。是她,
有人过来拉扯我的被角,我紧紧捂着不让任何人碰,眼泪随着微疼的眼角流出。
宛澜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最后什么也没说,轻轻阖上门,退了出去。
我淡淡一笑,不及说话,但闻身后有笑声传来,“呦,十四弟和弟妹可真是琴瑟和鸣,羡煞旁人啊。京城里人人都知道十四爷疼福晋,我还想着多半是那些人羡慕地紧ู,未免说得夸张了些,谁知今日一见,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醒了?不过我睡一觉的功夫他就醒了?
“紫ใ鸢,你带着弘春回房吧,弘春还小,过了这屋子里的病气可不好。”
我知他不过是找些理由来搪塞,也不好再说什么,怕本来就对我没什么好感的紫鸢以为ฦ我是故意这样做来气她的,只好作罢,随了他去。
“有么?”我仔细照了照镜子,“不过就是笑一下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好像我平日很少笑似的。”
“怎么没有?”我晃了晃手腕上那碧绿欲滴的翡翠镯子,“这不就是你送的?胤祯,我很喜欢。”
同胤祯行过礼,德妃便赐了座。她依然有意无意地无视我,只关切地问着胤祯,继而又问起紫鸢母子,要他们常常入宫走动走动。
正在他苦思冥想顺ิ带暗骂天庭供电局无良的时候,忽闻一名天兵上前急报,“玉帝ຓ,不好了,银河那ว个洪水浪打浪ฐ,雷公那个电å母闹离婚,一个响雷把鹊桥劈成两截,牛郎织女被紧急营救上来,可是负责现场直播的天蓬元帅掉下天界了——”
他忙按住我的手,假意嗔道:“就是耀眼才好,你平日的打扮太素了,既ຂ已做了我的福晋,便听我的。”说完,他重新帮我插好,又用眼神示ิ意我再敢取下来一定要我好看。
入口甘甜,入心酸涩。
紫鸢这便欢喜地笑了,挽着我的手也不顾一旁้众人,随我进了屋子。
是从何时开始注意到她的呢?
“为何不可以?”我“腾”地站了起来,一把扔了伞,指着紧ู闭的殿门朗声道:“他是皇上,只要坐在那个龙椅上的人是他,这天下的所有人都要听他的话,否则,便是人头落地!你想死吗?呵呵,可是我还不想。”
我知她对我有诸多不满,转过头欲离去,不料她在与我擦肩而过后,丢下一句很轻地话语,“玉格格倒是个ฐ心胸开阔之人,想必每日都吃得饱,睡得暖。除了十三爷,旁้的人一概都不闻不问吧?”
所以,你虽然远在京城却会得知我被劫的消息;所以,你才会在第一时间找到เ我,并且毫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我救出去。
“喂,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湖广巡抚的千金你们也敢绑架吗?不想要命了?”我挣扎了半天却拗不过对方的蛮力,只得对始作俑者喊道。
到我那儿,已经是“天字五号”了。
在行宫里转了会儿,困得眼睛已睁不开,打着哈欠准备回屋子里睡觉,谁料推开门,胤祥正坐在桌边,自顾自斟茶来喝。
“格格托我办的事尽管放心,但是我也有些话想劝告格格一声,”四福晋敛了笑容,轻轻拍着我的肩道,“我明白你将那丫头看得很重,希望她好,才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可是未来会如何,谁也不清楚。也许,今日你将她从火坑里救出来,明日她又会跳进另外一个ฐ更大的火坑,你救得了一时,救得了一世吗?到头来,她也许还会怪你,怨你。”
我垂头,也学着他的模样冷笑道:“奴才早知九阿哥会如此说,只是奴才此次是真心相求,只要九阿哥能ม对宛澜放手,奴才愿意为九阿哥做一件事,除了杀人放火,有违法纪之外,奴才悉听尊便。”
这个我知道,胤祥之ใ前同我提过,只是她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个做何?
听到娘的声音,我忙顿住脚步,倚着墙透过那扇并未关严的窗户朝里看去。
他不提这茬还好,提了我恍惚忆起去年年尾的时候常做的那个噩梦,忍不住浑身一颤,摸了摸脖子,又按了按胸ถ口,小心翼翼地在桌边坐了,拄着头哀叹:“那ว我该怎么办?难道不还了?我最不喜欢欠别人的。从小,娘也告诉过我,不要欠别ี人,尤其是银钱,否则做人都矮一头。”
我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弘晖似乎听懂了,扭过头朝胤祥一乐,露出整齐的小门牙。
我抬眸望着头顶上那一方伞面,微微泛黄的竹伞,用墨汁轻轻浅浅地勾勒着兰草,简单又不失清雅。
我大喊出声,伸手一扑,却什么都没有抓到,周围一下变得寂静可怕,没有乾清宫,没有打雷,没有下雨,没有闪电å,也没有要杀我的皇上,没有他。
胤祥与我并肩走在他们身后,走着走着,我们之间的距离竟越来越短,最后几乎挨上。他藏在箭袖下的手握住我的,因为刚刚ธ捏过雪,尚有些凉,他微蹙了眉,握紧我的手。
我很有成就感地整理了下衣服,原地打量起胤祥平日起居的地方。不算大的一间房,对着门处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