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三十分，还有一些师职以上的干部宿舍，西院是办公区，不错眼珠地向东院内张望着，例如文工团这样的单位，东院是，杜娟准时来到了东院的西门口。他一看到杜娟，笑着冲她说，杜娟出门的时候，哨兵向她敬礼ึ。她一走出东院门，便看见了立在树下的林斌，林斌立正在那ว里像一个士兵一样，但也有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单，西院自然要比东，但东院仍&#x：“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林斌是军区文化部ຖ的文体干事，军区舞蹈队不管排练什么，平时和文工团打交道很多，事先一定要报机关审查的。林斌分管文体工作，然后林斌就代表组织到文工团来&#x，每一次报告总是最先报到林斌那里，先找领导了解情况，最后找到这个戏的主角问一些情况。他每次都很认真地将了解到的情况记到小本子上，回到机关后，再把他了解到的情况汇报给领导，最后是白部长在汇报上画圈，不久，一份红头文件就下来了，上面说同意文工ื团这个节目的排练。
白扬把自己的触角伸向了文工团的每个角落，凡是有女孩子的地方แ便都有白扬的身影。白扬是最后将触角伸向舞蹈队的，据大梅透露，白扬曾向她发出过求爱的信号，那时王参谋还不认识大梅，大梅也曾赴过白扬两三次约会，第一次是谈话，第二次是去看电影，第三次去公园，从公园回来的那ว天晚上，梳洗过的大梅脸红红地倚在床头对杜娟说：“我谈恋爱了。”
不知道晚上有没有时间，我在排练厅等你，有话对你说。
希望这粒文学的种子，是幸福的。
队长这么说过了，每次她和男演员在一起排练时，她就默念着队长的话，可还是不行。于是，一个动作就会重复十几遍，有时是上百遍，才终于过关。日复一日地下来，她渐渐就没有了那种感觉，她眼里的男演员，只是一个ฐ舞蹈符号，甚至就是一截木头。几年下来，她再看男演员时，便心静如水了。这就是职业素质。后来队长这么评价他们这些演员。
她没想到的是，林斌和白扬一下子让她的身体激活了，他们不是男演员，而是两个活生生的男人。面对男人，杜娟不能ม不激动，不能不失眠。
冷静下来，杜娟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我到底喜欢哪个ฐ男人？
杜娟无论如何睡不着了，她没了主张，这时她就想起了大梅。大梅在她眼里简直就是过来人，虽然她们的年龄相差无几，任何事，包括这次和两个男人见面都是大梅的主ว意，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新问题，她要讨教大梅了。想到这，她跳下床，一下子把灯拉亮了。
大梅已睡着了，两ä只白白的胳膊，还有半截肉肉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大梅的样子很满足，也很幸福。杜娟突然发现大梅又胖了。大梅被突然而至的灯光刺激得直揉眼睛。
大梅说：“干什么呀，你脑แ袋进水了？”
这句话，当时是一句颇็流行的口头语，一般年轻人都会说。
杜娟坐回到自己的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说：“大梅，我睡不着。”
这时大梅就睁开了眼睛。
大梅说：“咋的？是不是让两个男人搞的？”
杜娟只能点头了。
大梅说：“两个人都对你说啥了？”
杜娟偷工减料地把见两个男ç人的大致情况和大梅说了。
大梅说：“这才哪到哪呀，早着呢。”
杜娟说：“那我不能ม同时交两个男朋友吧，总得选一个吧。”
大梅说：“你选什么เ，两个人谁说娶ດ你了？”
杜娟摇摇头。
大梅说：“杜娟你别ี傻了，遇到这种事，男人都知道要挑一挑，就不许我们挑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么，这两个男ç人各有特点，各有所长，就看谁最后能给你幸福，谁给你幸福你就嫁给谁。”
杜娟仍不明就里地说：“那我现在该怎么เ办？”
大梅说：“你该干啥还干啥，哪个男人约你，你都去见。”
杜娟又说：“要是他们同时约我呢？”
大梅说：“那你就选择一个去见。”
杜娟听了大梅的话，仍是一脸的为难，她不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是什么。谁会让她幸福？此时的幸福对单纯的杜娟来说，如同水中月，雾中花，看不见摸不到。
大梅的话，还是对杜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中午在食堂里，杜娟见到เ了白扬。那时杜娟正坐在桌前吃饭，白扬端着饭碗在用眼睛寻找着什么，那ว一刻，杜娟希望白扬走过来，又不希望他过来。她一看见白扬，她就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他是那么迅雷不及掩耳，三下两把就把自己抱在了怀里。此时，她的心里也是矛盾的，她一方แ面希望白扬这么大胆下去，同时，她又希望白扬离自己远一点，像林斌一样和自己้说话。
杜娟正想着，白扬走到เ了她的身边，在一个ฐ空座上坐了下来。
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说：“晚上，你哪儿也别去，我去宿舍找你。”
他的话似乎就是命令，可她一点也没有听出来，脸红心跳地说：“也许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