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年级放学总是要早ຉ一些，有时候还会开着玩笑，裴殷的同学们、甚至是老师们都知道了裴殷家里有个乖๔乖巧巧ู、软软萌萌的妹妹，提前做好了饭菜放在冰箱，时间一长，每天放学后都背着自己那个粉色的小书包、耐耐心心地等着哥哥放学——，时音已经养成了习惯。早晨上学前就叮嘱，裴妈妈更是再三交代了让裴殷一，说话轻声细语、条理清晰，格外讨人喜欢。
时音一向听话乖巧，裴殷年岁大了也很懂事能干，大人们倒是对只剩ທ两个孩子在家并不太过担心，见了谁都是仰着脸，时音也不生气；仍旧总是弯着眉眼甜甜地笑。
“哥哥，以后我又可以和你一起去上学了！只是一个，”
他没说话，本来就暗淡的眸光一下子就更沮丧了，眼圈一红却到底是没有哭，小心翼翼地道歉，只是原本&：
小姑娘一听，吧嗒吧嗒又掉了好多眼泪，连攥着他衣袖的手都好像已经开始有些打颤了，却还是乖๔巧地努力张了嘴让他去看自己的牙齿——她刚吃完一颗牛奶糖，一张口好像还能闻到香香甜甜的牛奶味，裴殷却是早ຉ就已经慌得不行，一想自己้就算是看了也什么都看不懂，干脆咬了咬牙，也顾不上自己้偷偷给小姑娘吃糖的事会不会被发现，一边安慰着小姑娘“阿弦别怕！再忍一忍，我去叫阿姨来！”，一边赶紧起来跑去了厨房喊大人来看：
裴殷一下子就急了，有些手忙脚乱地把手里的糖全都塞进小团子的口袋里，一边赶紧解释着：“我喜欢阿弦的！”
小小的少年忽然觉得自己้心口好像一下子就软得一塌糊涂，微微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地伸手轻轻揉了揉小团子的头顶——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又伸着手把糖往他跟前递了递。
时音愣了愣，下意识喊他：“哥哥……”
幼儿园离家很近，裴殷跟着来接自己的母亲一路走回家里，然后换完了拖鞋跑进客厅，果然就看见了坐在自己家里沙发上的小团子。
——她的声音虽然软糯，但口齿却已经是很清楚的了。
如果没有怀里的小姑娘，他不会成长得这么快；如果没有她，他也许根本就撑不过当初最艰难的那段时光、早就已经放弃、沉沦；如果没有她，他过去的近二十年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这么美好、这么圆满、这么安心……她觉得他对她太好，但其实对他而言，她才是那个一直陪伴他、安抚他、甚至是拯救了他的人。他只遗憾ย自己现在的能力还不能够对她好一些、再好一些，哪里舍得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裴殷被她打开了手也不生气，低头看着她笑了笑，从善如流地开了口：“那天你差点被狗咬、我手又擦破了，你吓坏了，回来后哭了好久，后来哭累็了就睡着了。”
“哥哥？”
“别揉眼睛，”裴殷抓住她的手，难得有些婆妈地叨念着，“手上都是细菌。”
还好阿姨没生气……小姑娘点点头“哦”了一声，脸上的红晕稍稍消退了几分，鼓着腮帮子拍他的手：“听到没有，阿姨ถ说不准欺负我的！放手啦！”
没什么浓妆、也没什么太多的装饰，只是在发间挽了一只玉簪、端端正正地坐着，神色安静又闲淡。
“妈妈真好！”小姑娘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甜甜地拍了妈妈的马屁，蹭得一下站起了身来，抱着字帖、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地一路回了房间换衣服准备出门去了。
时音一向爱吃甜食，只是前几年的蛀牙让她吃尽了苦头，也总算是有了教训，不管是糖果还是冷饮，都不敢吃得太多。难得妈妈主动说要让她去买冰激凌吃，小姑娘好像连先前的沮丧都全部抛到了脑后，兴冲冲地换了身漂亮的裙子，高高兴兴地揣着妈妈给的钱出了门。
时音是一个人去的，一个人在店里坐着吃也没什么เ意思，干脆就买了个冰激凌球打包带着在路上边走边吃——经过小区篮球场的时候，却是忍不住微微愣了一下。
时音住的小区房价不低，小区里的设施自然也是一应俱全，除了有一些公用的活动健身器材外，还有一个不小的篮球场，时不时会有些男生们相约着过来打球。
时音起初是听见那头传来的说话声有些耳熟，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其实距离离得还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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