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正殿,总领整个浩然派,属掌门真。”
她的的确确是?
七峰中位列第一的天枢峰,为派内遴选弟子,浮蚩山浩然ຘ,却不是被李嬷嬷所打,而是冥阴之体觉,与星辰同辉,当属浩é然派最高峰。
她道:“既然如此,如今怎么会突然醒来?
为什么害怕,山顶浮蚩大殿独矗,与日月同存,冲击了经脉,致使重伤。没有人知道,
其实除了重,这般优秀的正道弟子,三百年后会甘愿投入魔道,顶梁之柱,成为ฦ。
顾长月睁开朦胧的眼睛,太阳的光芒刺目生痛,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挡,透过指尖缝隙,熟ງ悉又陌生的环境让她心惊胆战。
——黑衣白发的年轻女子全身浴血,一路飞跃狂奔,弹跳间每落下一步,便留下清晰的血迹,殷红的鲜血如同绽放的蔷薇,竟从岛屿中部一路开到了岛屿北部。
娇嫩如花的顾长乐。
十七岁的女子生得水灵,一袭湖水绿碧寒烟轻纱群,束腰修身,身材娇俏玲珑,漆黑的长发齐崭崭地垂及臀部,发髻上用翠绿色缦纱捆了个小小的蝴蝶结,装ณ扮简单,却仿若开在荷花池里娇美而不失典雅的莲花,淡淡地散发着醉人的清香。
肤若凝脂,眸光水润,娇艳欲滴,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脸颊上现出浅浅的梨涡,堪堪透着一丝纯洁而无辜的意味。
纯洁而无辜…
前世,她就那般纯洁地浅笑着,漫不经心地抢走属于自己的法宝机缘。
前世,她就那般无辜地啜泣着,毫不留情地将所有罪责推到自己的身上。
顾长月能够听到自己้双手骨骼收拢的声音,咔哒咔哒,就像是前世一瓣儿一瓣儿碎掉的心。
恨,原来真的很难磨灭。
她深深呼吸一口,却是奇迹般地忍耐下来。
事实上,今世幸得重来,真的没有什么是不能ม忍耐下来的了。
现在她实力不如人,便只有忍受,不然又能如何?
但是,若一朝她强大起来,绝对不再如前世那ว般软弱无能,任人欺凌还得了个恶毒的名声。
前世的结局告诉她,软弱无能终究是败者的行径。
以牙还牙,如人欺我,我便双倍辱之,这才是最终得胜者的真理。
顾长乐่,今后你不惹我便罢,若你胆敢惹我,我定会叫你尝尝前世我所遭受过的苦难是何滋味。
顾长月眸光微敛,收回视线,一切的想法都只在一瞬之间,仿佛夏日当头一抹凉风拂过,什么都未曾发生。
然,顾长乐神色纯情无辜,却也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视线,弱小的身子不禁一怔,转而偏过头朝她看来,水润的大眼睛眨了眨,有些莫名所以,不过片刻之后,见她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眸光中划过一线难以察觉的不屑。
对于顾长月,顾长乐向来只有不屑,甚至根本没有将她看做是对手。
想来也是,顾长乐是什么人?
父亲母亲的掌中ณ宝,第一修仙世家的大小姐,身负水系单灵根,年轻一辈名列前茅的天才,又有四百岁不到เ的元婴期师尊玉衡真人欧阳靖堂撑腰,可谓是天之骄女,想要什么没有什么?
而顾长月却是四系伪灵根的废材,自小胆小怯弱,连有血缘的父亲都不乐่意见上一眼的杂草。
呵,这样的两个人,哪里能够相提并论?
顾ุ长月不知道顾长乐่的心思,在那一瞬间的注视之后,便低下头来。
地上的小丫鬟一手扯着她的裙ำ摆,一手支撑着身子匍匐在地上,抖得厉害。
她不悦地用手扯了扯自己的裙裾,想要甩开那丫鬟,哪想就在这个时候,头顶忽然响起一声历喝,“混账。”
紧接着,一股狂妄的力道当头拍下。
顾长月措不及防,也无力还击,面门一痛,身子硬生生矮了半截,重重地跪在地上。
再抬头,看到的是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庞。
有些熟ງ悉,又那ว么陌生,竟是她的父亲顾炎。
顾炎在临海ร城可以说是排的上号的美男ç子,如今五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只有三十不到เ,丰神俊秀,俊朗天成,而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顾长月感觉不到丝毫慈祥和蔼。
前世她渴望极了,渴望顾炎能ม够像对待顾长乐那般,温声唤她一声月儿…可惜重来没有。
今生呢?
得了呗,经过九百年的消磨,这种渴望怎么เ可能还没有消磨干净?
什么渴望,什么เ感情,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顾长月只觉得膝盖嗑在地上生生发痛,吸了口凉气,却不愿低头,反而直直地看向顾炎。
这一次,她的目光淡漠没有感情,再不如往昔般充满渴望和怯意。
顾炎隐有所感,却不多想,只道这个不中用的女儿不知怎的触怒了刘真人,这也就罢了,被刘真人当场抓获,居然还傻愣愣地站着不晓得跪下认错,当真是蠢的可以。
想到此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