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想明白了,又或许,他并不感到诧异,又或许是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的原因,他也不觉得,现在就算,只是对于令他们困惑的谜底,竟是如此简单。
“沈叔何出此言?”问惊鸿转头望向他,心突地一跳。
当问惊鸿派人调查,最后得到这个结果时,或许是因为长大了á,老老实实的当他娘亲的乖儿,对谁都是再好不过,感到有些啼笑皆非罢了。
“我不过去打个浪,你竟然跑来给,让你望风,分不出轻重,可见本来就不太聪明,”
虽然?还怕被我打,对于自己้在他面前不被重视,甚至于被刻意冷待的感觉,她有一丁点儿难以言喻的苦涩,可是,这些都不改她喜欢在他身边时,心窝儿里就像被放进了许多只蝴蝶,蝶翅扑得她心痒微麻,整个人就快要飘起来的感觉。
其实,如今的问惊鸿,就算真的与他的娘亲玩起官兵捉小偷的游戏,他这个小偷的能ม耐,未必不能赢过他娘这位官兵,但是,他也成长到足以判断情况,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而不是单纯的只想唱反调。
说起来,他从小就是一个教长辈头痛的惹祸精,性子三分像他爹顽强,七分则ท似他娘亲灵活善计,或许是因为天生的劣根性,让他对人性也看得十分透澈,是以总有几分淡漠,于人于事,他大多是慵懒โ以对,没将任何人给放在心上。
有些人,学了一辈子,也学不会实践这个道理,但是,对于问惊鸿而言,这一份防人之心,似是天生就从娘胎里带了出来,于人于事,他心细眼毒,总是很快的就能够掌握诀窍,然后,在众人皆醉时,做到冷眼旁观,在时机成熟时,攫获丰硕的成果。
然而,就在赵婶想要答应交出东西,顺势提出要求之时,却听见背后传来青青笑嘻嘻的声音——
“两倍?”青青吓得伸手掩住脸颊,把赵婶拉到一旁,“赵婶,你来帮我看看,我的眼圈真的有那么เ黑?不能见人了?”
想来,这个小院的主人,应该是极醉心武学之辈,就算不提满屋子的收藏,光从小院门口的题字就可以窥见一二。
虽是晴朗的天,各屋院的廊沿却是水滴落个不停,厚实的积雪见了阳光,开始慢慢地消融,只是天候仍然寒冷,所以融化的速度缓慢,除了滴水之外,偶尔可以听见大片积雪松动掉落下来的砰然声响。
元润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才让问惊鸿放心地挪开手,再转头看向藏澈的时候,神情还是有些埋怨。
问惊鸿在一旁看着,心里觉得好笑,若不是藏澈与元润玉都是他所认识,知道这两个人不过见过几次面,他看了两ä个人之间的说话互动,会以为他们之间是有着暧昧的情愫。
或许,真的有呢?问惊鸿心里忍不住猜想。
藏澈不甘心被冤枉,撇嘴苦笑道:“我承认,你的法子可行,对这些人也算是仁慈厚道,不过,那不是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法,我能待在金陵的时间不多,想必你们也不可能在此地久留,所以,这件事情只能下猛药,加快脚๐步的办,如果那何少爷真如他们那些人所说的好心肠……总之咱们拭目以待就是!不过,我心里很好奇,你家少爷说,如果不把事情与你说清楚,你必定会另外采取行动,我想知道你心里真的有应对之部ຖ”
“……有。”
说完,元润玉看了看自家少爷,咬咬唇,闷声道:“既ຂ然你们的决定是不让他们动库房的备料,我会想,这几日他们也织了不少布,所赚的银两不多,但也是个数,把这些银两筹起来去买线料é,足够他们再织不少布,寻常的线料不值什么เ钱,处处可以买得到,但用‘浣丝阁’独门的手艺织出来的布,可就值钱了,说不定能换回原来银两ä的双倍,甚至于是三倍数目,他们都是明白人,只要说清楚,我想他们会乐่意把入袋的银子再掏出来买线料的。”
她的办法,让问惊鸿和藏澈都觉得不敢置信也好笑,他们也不吝于让她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约而同的都笑了。
说起来,元润玉没有什么做生意的经验,可是从小在“宸虎园”长大,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浣丝阁”织出来的布,绝对会比普通的丝线值钱,因为商品独特而有更好的卖价。
问惊鸿从小与她一起长大,自然知道她有多直肠子,对于她能ม够有如此想法见地感到开心骄傲,见她被他们笑得一脸困窘,他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额发以表示赞赏,让她别太懊ิ恼。
“问少爷,你家的小总管不简单啊!”
藏澈朗笑称赞,但是看着他们主ว仆之间亲昵的举ะ动,一瞬间,眸色显得有些黯淡,忽然想到了今天出门前,他家眉儿交给他的一本书,略顿ู了下,从袍袖里取出了一本男人巴掌大的蓝皮书卷,递到问惊鸿面前。
“这是我家眉儿千万交代,要我若见到你,必定交给你,问少爷,你就收下,如何处置,就任由你了。”
藏澈知道他家外甥女打的如意算盘,由他出面把东西交给问惊鸿,被拒绝的机会比较小吧!
看在彼此是合作伙伴的面上,问惊鸿饶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原本藏澈是不太想帮这个ฐ忙的,因为在他私心里,并不乐่见雷舒眉与问惊鸿在一起,或许是太过年轻气盛的缘故,这位问家少爷在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