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村的小麦春会上
鸟群会死去，在你的身后
在它的土地上遍布着白杨
当你知道你的病痛某一天会来，就像你
当我们成长，啊，带来一年一年
你抚摸门框、树木。光明和飞翔会死去
只有时光流转，它们却依然年轻
我想起冬天有风的日子
将要被人类的刀子屠割
牛呵，耕完了麦地，耕完了玉米地
纯白的霜花开满你枯瘦的树枝，我的祖母
我的故乡脸孔金黄。荒凉的土地
土和石头雕刻的时间中日益衰老的神灵
2
把一根烟卷儿抽得
你这样说了之后
闲置的农事和远去的红马
那日异乡人推开陕北的大门
《汴河，汴河》组诗《冬的暴力》
他们打开房门，泪眼恍惚中
会看到谁的身影
已从门外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