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而且你不了解?并不是花蕊。我从没有求过,真正伤害雅婕的人是花语,我更知道花蕊在。我知道我在说,这一次我求你……”
下了楼,楚辞并没有直接进。她的‘强迫心理症’是拜庞家所赐。她午夜梦回的凄厉惨叫,因为黑暗就畏缩自残的一切都是拜庞家所赐。难道我们的复仇还要从她下手吗?姐,可是姐姐,花蕊在被爸卖到เ国外的时候,遭受了怎样的劫难。伸手抓了门口的外套,楚辞开门而去。花蕊要吃的“意大利面”,冰箱里的食材种类他了解,所以他必须ี到楼下的商去买。而最重要的,和处理几件更棘手的事。他还要去买一件更急迫的ã。
花蕊的手指轻轻抚过楚辞微抿的嘴角,那里泄露了天使的苦恼。对!今天早上是她诱惑他的,男人在看到她那破碎、伤痕满布的身子,有的应该少之ใ又少,可是她知道他一定会被诱惑。没有理性的分析,只是一种女人的直觉。
“看我……”梗咽的声音里破碎的东西太多,那些细小的破裂在穿透楚辞的耳膜时,却异常的尖锐。
洗漱台里的水漫了一地,可是楚辞和花蕊都没有气力去关上阀门。花蕊的身体渐渐有了不属于哭泣的颤抖在楚辞的臂弯里蔓延。缓缓起身横抱起花蕊的身子。两个人的身体都已半湿。楚辞伸手拉过一旁的浴巾裹住一身湿冷的花蕊。关了水阀,朝卧室走去。而花蕊就像一个受了伤的小兽,卷缩着身体,头颅埋在楚辞的胸阙里。
一丝笑意不自觉的爬上了楚辞的嘴角。这词一直是他对她用的,什么时候这丫头盗用了他的话。
他又是个什么样的一个ฐ人物?
去帐篷吗?
她始终没有大姐花语那般的幸运啊。
她还完整吗?
她来找自己会是单纯的想羞辱自己吗?下意识的,艾薇已๐经否定了这样的推测。花蕊不是这样幼稚和无聊的人,而且她的眼底有些氤氲的朦胧透着诡异和不可测的未知。而她刚才在自己提到楚辞时的表现也相当让人不解。那种轻蔑和玩味,不是情人间的眷恋和暧昧羞涩。更像是一种仇人之间的对峙。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还要去打工,没功夫和你瞎耗。”
在家?楚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一闹一笑,时间过的好快,快8点了。
等待了半晌,没有得到楚辞的回应,花蕊不禁展开双臂,勾着楚辞的脖颈把他的身体更拉低一些,眉眼几乎相对,呼吸的温度几能碰触。楚辞浓密微卷的眼睫里,一刹闪过一抹忧郁,快的让花蕊以为只是幻觉。他会因为这样的询问疼痛吗?只怕他的疼痛是来自两个ฐ人实质的身份和不得不延续的伪装。而这伪装不会轻易的御下。世上所有的事,不是开始和结束都由á一个人说了算。人和人的较量有太多的变数。而这次的变数里,结束将由她说出。
正是夜收暮临时,淡淡的初霞透着嫩嫩的金色披洒在花蕊的身上,花蕊的下颚轻轻的倚在膝盖上,温暖的光芒轻柔的镀在花蕊眉目分明的侧脸上。晨缕轻盈,风儿淡淡荡过,卷起如烟如浪的白色花朵。半明半暗中,花蕊如迷途的天使,幽色的眼眸中ณ迷离着袅袅烟霞曙色。玲珑的身形在光影和纱缕下如烟雾花海里的白玉,透出润泽圣洁的光芒。
温暖适中的水,可以有效的调试紧绷的神经。这是楚辞在三个ฐ多月里,教给花蕊最有效的平缓情绪的方法。现在花蕊泡了半小时的“薰衣草浴”,再加上服食的药物开始渐渐起了药效。身体里那种紧绷的疼痛已经缓慢的消เ退。
记得楚辞的日记里有这样一句话:我从没想到自己选择的缺口是这样一个心智残缺、懦弱、易碎的“搪瓷娃娃”,可以想见以后的计划里,复仇的乐趣一定少了很多。
思绪奔腾,明知道再想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固执的,自己总是如此纠缠在那善恶的边缘。子建说的对,复仇这件事,不应该由他拉开帷幕,因为他的心还不够硬,缺少了枭者应该有的决绝、冷酷和狠辣。可是如果让子建来施ๅ行这个ฐ计划,难道子建就能ม下得了手吗?对一个ฐ心智受损的无辜?对一个也被庞家伤害过的灵魂?
对于“庞雅轩”这个名字,对于“庞家”他作了一件叛逆的事。他甚至可以立时看到子建把今天的一切报备给大姐和母亲时,大姐脸上的愤怒和母亲咬牙切齿的诅咒。可是他不后悔。花蕊太娇็弱,让这样的女孩去承受两ä代人的仇恨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