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躺在宿舍的床上,不知在多少人手里把玩,这核桃可有一二百年的历。那些身价上亿的大款也不一定有机会上,心里还在想,心情那ว叫一个ฐ爽,手里把玩着刚淘来的文玩核桃,伍子心里挺美,总算在玩核桃上找回了一点自尊,不能说长命百岁吧,最起码可以延年益寿。像自己这种打工仔,有机会把玩清代的老核桃,也算是一种享受,把核桃放在手心里来回揉搓。可谓人气十足,这东西天天上手把玩一会儿。
摊主见有人说话,皱皱眉一声长叹:兄,“唉,不瞒您说,我根本不是倒腾古玩的,顶账顶来的,这东西是别。谁让我倒霉呢,这堆破烂能卖几个钱算几个。”
伍子回敬了掌柜的一个笑脸:“我们都是干这一行的,名人不说暗话,我只要市场价,而且掌柜的你也有得赚,大家两全其美,你看怎么样?”
韩笑雨爽快的答应:“我说你是不是被这个大漏迷昏了头,被馅饼砸中一次,就以为天上天天掉馅饼啊。不过也好,反正书画拍卖专场三天后才开拍。明天正好有时间,不过先说好,元青花如果是我先发现的归我,你先发现的,我们俩一人一半。”
韩笑雨见伍子还愣在那里,狠狠掐了他胳膊一下,莺语道:“还不快走,拍卖部的经理快来了,你不想被他当做免费的劳动力使唤吧。”
伍子对拍卖师的介绍很反感,这家伙?里?嗦说个没完,好像这不是拍卖会,而是个人演讲会。就是竞选总统这会儿演讲也该结束了吧。伍子有一种脱下鞋扔过去的冲动,当然他不会真的那么办,这位拍卖师说起来还是他的同时呢,只不过伍子对这人一点印象也没有,或许是他每天来上班的时间太少吧。
第二件拍品是一件清乾隆年的玉壶春瓶,形状呈撇口、细颈,圆腹,圈足样式,瓶身画有梅花图案,笔法刚劲、线条流畅ม、流畅清晰。玉壶春瓶其实就是典型的酒器,宋代开始流行,元明清均有烧造。仅从照片上看,伍子判断ษ这应该是乾ດ隆年官窑的精品,不过玉壶春瓶存世量比较大,器形又比刚才拍卖的梅瓶小很多,所以伍子估计价格可能要低于刚才的梅瓶。
韩笑雨没感到伍子的异样,回答道:“这人也不简单,市民间收藏协会的副会长,姓李,叫李刚。他跟刚才的张文平张老师,共同主持协会的工作,在北京古玩界都属于一言九鼎的人物。”
当年伍子见到的那块瓷片只有8厘米长、8厘米宽,这么一小块东西竟然要价100元,少一分也不卖。伍子当时差ๆ点背过气去,100่元买一块手掌大的瓷片还得是小孩手掌,我靠,还有没有王法!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大一块瓷片还真值100元,只不过这是市场价,买到手里没有多少利润空间,所以伍子才大发感慨。如今有一件整器放在这里,伍子这才特别注意这件瓷器,一块碎片都值100,不知道整器能拍到什么เ价位。
“你怎么看?”伍子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征求韩笑雨的意见。
“这么着吧,掌柜的,我们也不为难你,我这位朋友确实是喜欢你这五香粉的味道,能不能匀给我们一半,剩下一半足够你用的了。价钱嘛ใ,好商量。”旁边的韩笑雨帮着伍子说道。
伍子点点头,一脸无奈:“我何尝不知道,可当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等把话都说完了,也意识到不妥了,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伍子家祖上三代都是搞古玩的,算得上古玩世家,他太爷、爷爷、外公、父亲,每一个都是古玩行家,早年在北京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伍家一夜之间撤离北京,回到河北的老家。那时候伍子才七岁,刚刚上小学一年级,对于家庭的巨大变动一无所知,他只记得当时全家人走得很匆忙,父亲和爷爷一脸的忧郁,尤其是父亲,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后来,伍子的童年就是在河北农村的老家长大的。说是老家,其实就是他太爷那ว辈人居住的地方,华北平原一个ฐ偏僻的小村庄。
“您这对手镯啊,准确地说属于硬玉,就是翡翠。翡翠其实是统称,红者为ฦ翡、绿者为翠。按我们中国人的习惯,翡翠自然是越绿越好,水头越足越值钱。您这对手镯绿色很浓,而且颜色纯正,比较不错,但是缺点是透明度太差。我刚才用聚光的手电å筒试过,最多照ั进去一毫米,如果单纯用阳光照射,根本不透光。而且呢玉质较粗,绿的颜色也不规则。这属于硬玉中的干青种,属于中下档次的翡翠品种,目前的市场价也就两三千块。”韩笑雨心平气和道出了这对手镯的优缺点,话语不多,但是字字珠玑。
“伍三思和韩笑雨请留步,我们主任有话跟你们谈。”那个ฐ职业装的女孩不知什么เ时候又出现在大厅里。
伍子首先拿起这面铜镜,这面铜镜好像年头很长的样子,全身都是斑斑锈迹,瞧瞧镜子背面,中间是几只不知名的野兽,外围是一串ธ一串类似葡萄的图案。这种款式正是唐代最流行的海兽葡萄镜。唐镜很出名,也是市场上赝品最多的一类。这面镜子上的绿锈很轻浮,用手一拍几乎能ม掉下来,应该是把镜子埋在土里,浇上水泡出来的锈迹。用手轻轻敲击镜面,响声清脆,显然这是新า的,如果是老镜子,铜锈不可能只生在外表,镜子内部也应该有锈,声音必然十分混沌,这是辨别古镜的最简单方法。
“一路保重!”楚珊马上回一句。
几番权衡,楚珊还是决定留下来,这么เ把伍子扔下,她于心不忍。这或许就是女人母性的一面。楚珊掏出手机,拨下家里的号码,“喂,妈,我今天不回家了。在我同学家过夜……”楚珊挂断电话,脸上显出轻松的神色,他把店里所有的灯打开,落下防盗店门。
伍子大脑一片空白,机械性的点点头,连句道谢的话也忘记说。能ม得到เ省级古董专家的点拨,那可是千金难求的事,不过现在伍子满脑แ子都是宝剑的影子,好端端一把宝剑,就这么被专家否了。
今天是星期天,办公楼里更显冷清,除了传达室的老大爷,一个办公人员没有。楚珊感觉有点不对劲,问伍子:“哎,你不说给你发奖状吗,人呢?该不会是看门的老大爷给你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