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石石没等包扎利索,看着就特别触目惊心。只是包扎的地方还隐约的渗着红,然后就买了酒偷偷,也做了简单的手术,这会三爷已๐经在病房里面的。就一瘸一拐跑去看三爷。拉着我和三爷陪他喝,一面喝一面向我们倾诉田红是如何在他面前泪流满,疼死我了!
两ä个月下来,就算是真生孩子坐月子也该好了,可石石还是见天的往田红那里跑。每天回来后都坐在宿舍里面愁眉苦脸。伤口已经处理过了,
任凭我和石石怎么和。三爷断断续续从牙缝里蹦出的来来回回就是那么一句,是如何向他忏悔请求他原谅,是如何可怜如何凄惨——总之就是一个意思,他也离不开田à红,现在田红离不开他。但是想到这次怀孕的事情,他心里又忍不下这口气。
常常是我们苦口。不知道该不该原谅田红,他也指天誓绝不会再被这女人的言词所心软。可结果第二天从田红那ว里回来后又拉我们出去喝酒,喝高了仍然是可怜兮兮一副痛苦的样子,然后脸红脖子粗的拽着我和三爷又问那个问题:你们说我该原谅她么?
田红没有再来找过石石,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再打过电å话。我和三爷谁都不在石石的面前提起田红。我也没有告诉石石田à红来找过他。
三爷忽然冷冷说了一句,人家是闹出人命了。我心里猛然一震,脱口说不会吧?孩子是谁的?不会是石石播下的种子春暖花开后芽了吧?
石石说我不管兰子想什么เ,她最多不过是我的好朋友,但你是我的兄弟。她伤了你就是不行!
出院后我就把家里电å脑แ里的稿件全部删除了,然后打电话给石石说我要到他公司里上班。
我就在你楼ä下。我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
兰子说你怎么回来了?你又逃课了?你脑子坏了?石石怎么样了?你家里人知道你回来么?
第二天早上起来,觉得自己有点不对了,一站起来就头晕眼睛花,看着家里的什么东西好像都在转动,东西转不要紧,可它们一转我自个儿也忍不住跟着转,没转两圈我就一屁股坐地上去了。我不敢睁开眼,可觉闭着眼睛还是晕。电话忽然响了,我挣扎半天就是站不起来,好容易扶着墙让自己้直立起来了,电å话又不响了。紧ู跟着床头的手机开始响,我伸手在床边摸了半天,才从枕头下面把手机摸了出来,没想那么多先接听电å话。电话那头一个特甜的声音笑着说流氓你干嘛呢半天不接电话?我刚从北京办完事情回来了,到家什么人还没见呢第一个想着就来找你了。你不是说我回来要请我吃饭然后还要勾搭我么,现在我可是又送上门来了。我耐着性子听她说完,然后刚想说什么,鼻子一痒,先使劲打了一个喷嚏,打完了眼泪鼻涕๓一下全流出来了。电话那头一下乐了,说陈阳你干吗呢?我瓮声瓮气的对电话里说没事儿我正在家里躲着偷偷流眼泪呢。电话那头立刻就不笑,声音也变得严å肃说,陈阳你真没事吧?我怎么听你声音不对,你不会真在哭吧?我颤颤巍巍把自己挪到床上,本来还想死扛,可觉得自己身体好像实在不行了,就不敢再硬挺,叹了口气对着电话特不好意思的说,微微,救命。
认识微微是在我2oo2年从北京回南京后,一次特别巧合的机会我在网络上和她勾搭上了,一来二去我知道她是北京的,她知道我是从北京回去的。然后又现我们居然都是南京人。当时我们就纳闷了,我们俩同岁,从上大学之前在南京厮混的十几年,再加上北京流窜的几年,一共有将近2o年的时间我们都混迹在一个城市,而且我认识的人和她认识的人居然有不少彼此都是认识——微微老说我的这句话象绕口令。这么说吧,我们彼此认识很多共同的朋友,我们在南京这座城市一起待了这么多年,又在北京这同一座城市一起混了几年,可我们居然不认识对方แ。更蹊跷的是,很多次我们共同的朋友招集的饭局和聚会,要么就是我有事未能ม出席,要么就是她未能到场,以至于我们彼此错过了这么多年——微微说我的这话听着特别肉麻。
我也有点含糊了,说,应该是吧。
没想到兰子眼睛对我一瞪说,要吃饭叫他自己去食堂吃!不去就饿死了活该!都是你这么给惯出毛病来的!
旁边那哥们立刻๑跟了一句,双腿之间深不可测!
三爷曾经表过一个在我看来极为ฦ经典的看法。用他的话来说,男人在没有几百万家产之前根本就别去想那些漂亮女人,想了也白想,就算偶尔能碰上一两个不长眼的漂亮女孩撞你怀里了,你也是白白为别人培养的,将来还是人财两空。
我叹了口气,你怎么想起到เ这儿找我来了?
兰子幽幽说道,我还不知道你?你这人懒得连送花都不愿意多花心思,多少年了就知道十二朵玫瑰加四枝百合,都不带换个花样的。
我说到底怎么เ了?你今天出去干吗了?
石石咬了咬牙,然后说我今天去局里了,我想不能ม就这么算了。我点了点头,说然后呢?石石眼睛里一下冒出了火,咬牙说,人家都定了性了,说这是民事纠纷,酒后冲突打架,而且是我们先动的手。
我大骂说狗屁!谁说我们先动的手!是那酒吧的人说的么?
石石脸色一下就变得惨白惨白的,然后一个字一个ฐ字说,不光酒吧的人,最主ว要的是我们这边有人承认了是我们先动手!
我脑子一下就空白了,跟个ฐ傻子似的张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愣了一会才说,谁说我们承认了?谁承认的?
石石面如死灰,说,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