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赔唐老板的东西。”
玉连环终于冷哼,我还不知道阿唐长的是猪蹄呢。”
脾气好不代表没有脾气,“真是稀奇,上面还渗出些油?”他递过一个大纸包,唐多令也怒了?“我担心的是你们的身,你却拼命为他开脱;我们为了救你而绑了方宁,你却一个劲儿地怪罪我们。你既然觉得姓金的比我们好,干脆ะ呆在承天门不要回来算了!
站在唐多令身后的花相容立刻,“你想我们说,金刀错使人绑了你,你们的安全会受到เ威胁!可你们呢?如果有又怎么样。就知道怀疑我?你们要把我拖去浸猪笼吗?”奶奶的,
“李堂主?真以为,我的猪蹄呢?”
李甲差点晕了过去,“你问我我问谁啊?我的计划里可没有你的猪蹄!”
身后的两人被唐多令的突如其来弄得愣住了,但不愧是老手,很快便醒过神来,“唐老板误会了,我们不是想要你身上的财物,只是想请唐老板去见见我们老大。”
“放心?我要是真放心那就是傻瓜。”知道他看过多少黑道电å影警匪片吗?这种小伎俩还敢拿出来现眼?
“哦,可既ຂ然你们都已经清醒了,干吗不回自己房里去睡?”唐多令突然意识到เ这两个ฐ人已๐经不再是刚ธ才烂醉如泥的情形。
他忙看向花相容,可后者只是笑了笑说道:“今天过年嘛,理应一家人在一起守夜。”
方宁爽快的称赞让唐多令心里一喜,刚ธ才那ว个眼神引起的不快已经一扫而空,“这是馄饨。”
“啊?你做的?”方宁扭头看向唐多令,眼神比刚才还要古怪。“你居然会做馄饨?”
“什么男妾?”
“我一个人出门,为什么不是一个人回来?我又不会生儿子。”金刀错反问道,脸上的神色还是看不出喜忧,但最后一句话显然有些怨气。
“迂回?”花相容却冷笑两声,“他不直说金刀错对他有意,却说金刀错是贪慕我俩的美色;他不直说他对金刀错无意,却当着金刀错的面说最厌恶断ษ袖之癖。这还叫迂回?”
玉连环微微闭上眼睛,“阿唐这么เ做不是想让金刀错离他远远的,而是想让金刀错离我们远远的。”
两人对视的场面相当可怕,仿佛稍有不慎就有人要血溅当场,偏偏室内又充斥着唐多令令人喷血的低吟声,让这场面更加诡异。
卧房门紧紧地关上了,玉连环还是心有不甘地把耳朵紧贴在门上,不让他看,还能不让他听吗?
再说,他怎么可能吃得无忧无虑?他还得时刻担心着不要让这正邪不两ä立的三个男人碰面呢。
“以金门主在临洋城以及武林中的地位,我这个小生意人难道不该对您表示尊敬吗?”唐多令反问过去,他不信金刀错会说不该,他代表的可是承天门。
“金刀错?你怎么会认识金刀错?”花相容果然沉下脸色问道。
唐多令总觉得自己在这两人面前就像是随时都□着,心里虽然不乐意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把与金刀错结识以及刚才又在店里重逢的情形一一道来。
“阿唐,你吵什么啊?”另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花相容也坐起身来,慵懒地靠在床头,“阿唐,你记不得了吗?昨天晚上你把我们叫进来,要我们陪你喝酒,听你唱歌。”
“阿唐,我今天特意给你熬了粥,快来趁热喝了。”等唐多令开了防盗门,玉连环便端着托盘快步走了进来。
看着玉连环端过来的碗,以及双手上明显的在厨房里忙碌过的痕迹,唐多令心中一热,忽对自己近来对玉连环的防范感到内疚。
“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难道说你是在骗我?”花相容突然又怒火中烧。
“借尸还魂?”玉连环小声说道。
他本该有大好的前途,却被花相容给毁了,让他怎么能ม不恨他?可唐多令说的也对,事有前因,如果不是他父亲的荒淫无度毁了花相容一家,又怎么会害他落得如此地步?
玉连环愣了愣,说道:“哼,只要你不找我麻烦,我才懒得理你。”
“阿唐,我……”花相容面色尴尬,不知该如何和唐多令解释,也不知自己为什么เ想和他解释。
唐多令已经被他吻得满脑แ子都变成了浆糊,“什、什么……”
唐多令立刻๑爬起身来,跑到เ后墙的面前,数了数墙上的刮痕,心情突然一沉,缩到墙角,“有六天了。”
“逃走?”唐多令突然现他居然一直没有起过这个念头。为ฦ什么?是想着花相容会来救他吗?这怎么เ可能?
“我不是女人,我是男ç人……”唐多令眼里含着泪,也不知是刚才疼出来的,还是现在羞出来的。
不料他这句话却让渐渐迷茫的唐多令突然清醒过来,他想起有心理学家说过,大部ຖ分男人都有同性倾向,只要有过同性的□关系,就很可能ม由直变弯,变成真正的同志。
“明天我去城里给你买新裤子。”
唐多令看了看他如玉的面容,心想:“就算他承认,只怕也没人会信。”
唐多令抬起右手,果然看到在手腕下方三寸的地方有一颗黄豆大小的红点,既不像是红痣,也不像是胎记,倒像是后来弄上去的。他知道古代女子会在手上种守宫砂以示贞节,可种在男人手上的又算是什么เ?
“两同心?这又是什、什么东西?”这么恶心的名字听起来就不怀好意。
赵乙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我劝你还是到此为ฦ止吧。至于是不是平白让他们欺负,那还得看以后……”
李甲â一愣,“什么意思?”
“这你就别管了,安心养你的伤。门主有事要我办,我先走了。”如果真是那两个人,李甲受的罪自然要帮他找回来,如果不是,那就只能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尽管金刀错对唐家兄弟已๐经产生了怀疑ທ,但他还是说到做到,没有让方แ家找断背山的麻烦。唐多令三人又和往常一样过着平静的生活——至少表面上看来是平静的。
这一日傍晚,唐多令又到肉铺结了账,正往回走时,又现身后长了尾巴。
“你们想干吗?”他转回头有气无力地对身后的两人说道。他明明长得很普通,也不是大富豪,怎么เ就这么惹人瞩目呢?
“唐老板,别误会,我家主人有事想跟您谈谈,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那ว两ä人倒是非常客气。
“怎么又来这一套?你们烦不烦啊!这次又是哪一个堂主?李堂主还是赵堂主ว?”虽然这两ä个人看起来很陌生,可唐多令还是直觉他们和上次的二人组来自同样的地方。
那两人面色一变,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唐老板,的确是赵某有请,不过当真只是想和你谈谈,别无恶意。”
唐多令惊讶地看着来人,这一次他特意背对着墙壁,避免再出现被人从后面打黑拳的情形,可看清这个ฐ人的模样却比被人打黑拳还让他惊讶。
“赵堂主ว,你这是想干什么?”他刚才只是随口说说,可没有想过看起来沉默寡言的赵乙也会和李甲一样干起逼良为ฦ倡的勾当。
“唐老板放心,赵某只是因为ฦ最近听说了一些事情,产生了些疑ທ惑,想请唐老板为ฦ我解惑。”
唐多令笑了,“赵堂主ว这话说的真是好笑,我能为你解什么惑?除非赵堂主也在学包馄饨。”
唐多令的脑袋在飞地转着,回忆最近那ว两个ฐ小子是不是又和承天门有了什么瓜葛。可除了绑架方宁以及给李甲下媚药外,那两人连门都没有出过。赵乙若是为了那ว些事前来报复,似乎又太迟了。
“唐老板……”
“多谢赵堂主的厚意,可我实在想不出来能为你解什么惑,还是不要耽误赵堂主的正事为ฦ好。”唐多令果断地一摆手,“我记得金门主说过,不会再让承天门的人来打扰我,赵堂主ว应该知道的吧。”
“唐老板……”
“赵堂主不必多说了,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抱歉,我还要回家做饭,就此告辞!”
凡事可一不可二,他上一次可以看在金刀错的面上不予追究,并不代表他活该受承天门的欺负。不管赵乙๗凭借的是什么名目,他都不会跟他们走的——和承天门纠葛越多越危险。
“阿唐,其实是我要见你。”又一个声音响起。
许久不见的金刀错慢慢从隐蔽处走出来,一直走到唐多令的面前。
“金大哥,怎么是你?你这是要……”
“阿唐,我是真的有事想和你谈谈。”
“哦,什么事啊?”既然是金刀错亲自出面,那就真的有事,而非是想将他绑起来做坏事。
金刀错淡淡地一笑,“这地方可不适合说话,我们换个地方吧。”
唐多令别无选择地跟着金刀错来到一座僻静的宅院里。这院子里有一个漂亮的小花园,谈话的地点便选在了花园里的一座亭子里,旁边的假山上还挂着一条小巧的飞瀑。
奉上茶水之后,其他人都退出了亭子,只剩下金刀错和唐多令两ä人,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便只能听到เ瀑布落入水溏的声音。
这情景让唐多令想起了好多部古代武侠片里的场景,通常在这安静美丽的景色背后都暗藏着无限的杀机。虽然知道金刀错不可能这样对他,可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不祥的念头。
“金大哥想和我说什么事啊?”看着悠然自得抹着茶碗盖的金刀错,唐多令终于忍不住了。
“阿唐,大哥今天是想听你一句实话。”金刀错停住了抹茶碗的动作。
“什么实话?”该不会是要问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吧?这可让他怎么回答啊?
“你真的叫唐多令吗?”
“是啊。我老爸给我取的名字,还上了户口簿,得到เ了政府的承认,这还能有错吗?”长这么大,唐多令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质疑ທ,心里当然不高兴,同时那个不安的念头却越来越强。
金刀错不是很明白唐多令话里的含义,但那ว股怨气还是听出来了,可他却当作没听见,继续问道:“那你的两个ฐ师弟也真的是叫唐多花和唐多玉吗?他们的名字难道也是令尊取的?”
“……金大哥你说只问我一句实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