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风是在马小妹回家之后回到川粤酒楼的。表里不一，朝三暮，她要陪丁梅一快去，她不喜欢这样的女人，飘忽不定的女人，
，丁梅问，“咋起这么เ早，算是个熟人，又因舞厅小姐也不够用，丁梅答应了她。刚要出门，忽听到石榴在后面叫，丁梅的目光是怀疑，拒绝她：看她以前在？
石榴要帮丁梅蹬车，丁梅不想再麻烦她，只得把车让给她，却因拗不，自己坐到车斗里。回想起春天时二人上街买菜时的情景，石榴要，丁梅不由又想，那该多好啊。之后马上就否定了这一想法，她知道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根本不可能了，又觉得石榴走到เ今天这一步，好象跟她也有关系似的，心里就有些不好受。
这一天，邮递员又送来两封信，两封信又都是寄给石榴的。丁梅看了，将其中的一封塞进了兜，因为ฦ这一封她现是她儿子丁小武寄来的，虽然收信人写上去的是“云花”，却又注上“转石榴亲启”的字样，丁梅就猜到儿子信里写的都是些什么了，方明白，虽然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儿子跟这个ฐ女孩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她的干涉แ而中断，这叫丁梅忧心如焚，就好像人家是洪水猛兽，会毁了她的宝贝儿子，这如何是好？丁梅说什么เ也不能叫他俩背着她再纠缠下去。另一封是石榴弟弟寄来的，落款为陕西某县中学。丁梅想石榴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还把信往这儿寄呢？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丁梅把这封信扔到了吧台上，让人看了随便去处理。恰巧赵五奎进来讨水喝，见吧台上扔着一封信，一看是石榴的，赶紧ู把信塞进兜里，扭身便走。出门见他开着三轮车，径直朝春梦小饭馆那个方向驶去了。
急得石榴直跺脚，她恨不得给人下跪，求赵五奎帮她去把弟弟的信拿过来，岂知平时异常热心的这位财神爷，这次却对石榴待理不理，说什么เ也不管她这个闲事，能来告诉她就算不错了。石榴顾不上多想，心一横，撒腿朝川粤酒楼ä跑去。赵五奎紧追其后，截住石榴把她拉了过来。赵五奎是这样想，等她到了老地方，那就由不得她了，她就是想走，恐怕也走不成，不用他出面，也会有人来管她，小饭店不是人呆的地方，要不是老赵我心眼好，管你砍土话，助语。
小车开出临ภ河镇，沿107向南行驶。初秋的清晨，拂面的微风能把人的心给吹醉，马小妹隔着车窗朝外看，那露着麦秸茬的黄土地里，绿油油的捧子长得有尺把高了，田野是辽阔的，景色很美，马小妹的心情很舒畅。
马小妹叫黄记者猜一猜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石榴此时在哪儿呢，她被父亲锁在屋里，眼泪快要流干了。
石榴搬着菜进了厨房，赵五奎跟着也进来了。
王大龙说：“这些外地女人的心野得很，你那ว种管法根本管不住她们，那儿能挣钱，她们就往那儿跑呗。”
丁梅也想帮山枣去找。
黄局长对这次专项整治行动充满信心，他郑重承诺：必须ี把这场严打整治斗争进行到底，还老百姓一个ฐ健康，文明，干净的临河镇。
黄局长严厉的表态让丁梅心惊肉跳，开罢会她是怎样回到เ酒楼的，恍惚中好像没有任何记忆。下一步咋办是好？丁梅六神无主。
丁梅说：“没有啊。”
没料对这句话老同学却十分感兴趣，罗延民紧跟着说：“老同学你不该这样说，舞厅是正当经营场所，开错了？没有。至于小姐，我认为ฦ呀，这是一个普遍的社会问题了，全国都解决不了，咱们区区一个小镇，又如何能解决得了呢？老同学你说对不对，对于异性陪侍，这是国家禁止的，但国家并没禁止雇用服务员嘛，所以我认为呀，人们所说的‘小姐’那是不存在的。”听听，罗镇长对小姐那是有研究的，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谁也不当一回事，看笑话似的。
令王家会吃惊的是，他看到เ石榴从地上爬起来，又扑通跪倒在揪她打她的这个老汉面前，凄惨地哭叫了一声：“爸！”又转身去求王家会：“他是我爸，你不能抓他！”
父亲说：“石娃子不在家，我有啥办法？”
二拐子贼笑，他装走，他知道父亲不让他走。
这个人一说话马小妹就想笑，就说：“往后该叫你姐夫了，这个ฐ能说不能说？”
白常寿倒在了床上，象个ฐ扭曲的“大”字，闭着眼在嘿嘿的笑，然后像是自言自语：“二房，嘿嘿，真她娘有意思。”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好象累了，能松一口气了。
云花赶紧端来啤酒，说着：“快喝口这个赵哥，压压嗓子。”女人听人说过，喝过白酒换啤酒，会上头，醉得快。
在楼下，上午去逛街的小姐们这时都已回来，到เ了开饭时辰。小姐们一天安排两顿饭，午饭提前吃，吃了便于陪客。吃饭时少了云花，知道她有客人，就不再叫她。大家正吃着饭，王家会进来了。王家会进来不吃饭，喊叫服务员给他倒水喝。王家会喝着水，抽着烟，一直不停的看石榴。小姐们都不理她，只管吃饭。
已经好久不见赵五奎光顾川ษ粤酒楼了，原因就一个ฐ，他对石榴死心了。当初异想天开，结果折腾了几个月，一切全是白费。财神爷终于明白了：过去总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看来，钱并不是万能ม的了。这个ฐ活了大半辈子的男人，至此才清醒过来，穷山沟里的女人，并不都跟云花这类女人一样，都是一路货色。这使赵五奎觉得很没面子，他不敢去见石榴了，见了觉得自渐形秽，太丢人。
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刚刚还愁眉苦脸的，突然他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简直莫名其妙。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无恥下流的家伙有办法了，他在心里说：娶石榴做老婆怎么样？这样的话，石榴就不用去做小姐了，他也不用再去四处寻找女人了，话再说回来，就是能再找一百个像云花这样的女人，那又能怎么样？还是没意思。假如能ม娶ດ石榴做老婆，这一举两ä得的好事，办成了，所有的担心与害怕，不就全解决了？如此看来，赵五奎大笑，狂喜，实属正常，有好事可想，再愁眉苦脸，那才叫不正常呢。开车的得意忘形，路边的纷纷瞪眼看，却觉得这个人是个神经病。
云花忽地站起来，像是早就知道她老公会这么เ说，她该怎么说也早就想好了：“回家？回去跟你喝西北风呀。”
男人真想揍女人了，但他只喊叫了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在地上来回转圈，干着急，却毫无办法。
石榴先走了。
进门就想骂人，在顾客面前一向低三下四，忍气吞声的女人，在自己不争气的男人面前，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杆。也说不清是怎么เ了，一见到เ老公，云花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眼气红了，脸气白了，进门冲到เ老公面前，手指头点着男人的鼻子尖，张口便骂：“有钱没地方花了你！你跑花子你！你以为你姑奶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
丁小武却不急着去登山了，他想照相。见丁小武有相机，石榴高兴的跳起来，叫丁小武先给她照。这正合小伙子的心意，就叫石榴去选景。石榴见河边有硕大光滑的石头，脚下有溪水，背后有青山，就斜ฒ坐到圆石上，叫丁小武给她照。丁小武按动了快门，又怕拍不好，就连着又给石榴照了好几张。之后，丁小武想跟石榴合一张影。石榴却不好意思似的，既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但让谁来照呢？丁小武四下寻人，看到เ小溪对面山坡上有个放羊的小男孩，就使劲喊叫那小孩。小男孩见有人朝他摆手，就甩着啪啪响的鞭子，跑了过来。
丁小武笑：“这个ฐ傻小子。”
丁小武问：“兄弟有目标了吗？”
小司机说：“是啊，只有俩人对脾ຆ气，我看才能ม成。”
送走黄记者后，天也快晌午了，回到屋见桑小风噘着嘴坐在里边，马小妹猜她这个表姐肯定又要吵她了。这还真让她给猜对了，表姐不能不吵她，见她去送那个戴眼镜的就气不过了，见她回来了，劈头盖脸一句话：“又被那个ฐ四只眼灌米糊汤了吧你。”本来不想管她的事了，现在看来不管她不行，桑小风就把陈总过来的短信告诉了马小妹，然后说：“那个ฐ姓黄的一看就是穷光蛋，现在你跟陈总还来得及。”
马小妹说：“他爱我，我不爱他，让我开店是想控制我，他按啥心我还不知道？”
而马小妹在一旁听了，觉得似懂非懂，唯有同醉，同乐่，使她颇有同感
山枣下去把灯拉灭了，又插上门，慌慌张张地催赵五奎：“你快点，快点。”自己้已先把裤子脱掉了，心急地等着赵五奎。黑暗里的赵五奎就变成了野兽，黑暗里的山枣眼里噙着泪，任由野兽蹂躏。
马小妹见石榴回来了，说：“我说的没错吧石榴，那个人就给你面子。”
马丽亚知道嫂子想挣这类的钱，把她介绍给这个老头，一来自己้解脱了，二呢，嫂子有钱可挣也会高兴，一举ะ两得。天真无邪的小女子，竟然这样想，岂知陈总怎会看上你嫂子这样的女人呢？陈总以为马丽ษ亚小，脸皮薄，不好意思答应他，想托个人从中ณ撮合撮合，既然她有个嫂子，岂不更好？云花来了，陈总象见到เ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起身相迎，这时，马丽ษ亚趁机溜了出去。陈总直截了当跟云花说出了他的意思，他所承诺的条件令云花倒吸一口凉气：五千块哪！还不包括云花帮了忙要给的表示。哇，这老头太有钱了。
云花爽快地答应陈总，说：“好啊好啊，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一言为定，陈总很满意。临走时，陈总把手机号留给了云花，叫她转交马丽亚，又说：“咱屋里说的话可是天知地知，明白吗？”
云花笑笑，说：“知道，知道。”
陈总刚走，云花就急着去找马丽ษ亚，把她答应客人的事如实转告。马丽亚立马就被气炸了，红脖子黑脸跟嫂子吵：“你把我当成啥人了！要去你去，我不去！”
云花说：“你咋恁傻哟，他说先给你送两仟过来，拿住了钱，去不去还不由着你？这些老头子要脸面，吃了哑巴亏也不敢放个屁，拿到钱你就跑，他知道到那儿去找你？”
马丽亚余怒未消，嫂子的意思根本不去想，说：“要拿你拿，我不干，这种钱我不要！”
云花说；“我是为ฦ你好，你不想想，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ฐ店了啊。”
?马丽亚啥也不想，只是生气。这时，忽听到เ楼下乱哄哄的，像是赵五奎的声音，跟人吵架似的。
是的，是赵五奎，他刚进来，恰巧ู就跟陈总走了个头碰头，俩人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理谁，擦肩而过。赵五奎打听马利亚，听说是这个人把马丽亚叫进了包间，气得浑身打颤，破口大骂“老鬼”不是东西。
丁梅问他：“你们认识？”
赵五奎很气愤，说：“打听打听谁不认嘞这个玩意，娘们上的虱子，早晚得死在上边，仗着有俩钱，见天找女人，没女人他就不能活。”
丁梅瞥他一眼，都是一路货色，骂别人还不是骂自己？
丁梅讨厌他这张臭嘴，告诉他马丽亚就在楼上，叫他去找，又问他想跳舞还是想吃饭。在丁梅眼里，眼下这个赵五奎，再不是刚ธ见到他时的那个老农民，或穷开车的了，赵五奎对于酒楼ä的重要性，早已远以前的那ว个贵客白常寿，是丁梅贵客中的贵客了。自打石榴做了小姐，赵五奎几乎天天泡在这里，生意也不做了，由马丽亚陪着喝酒、聊天、跳舞、唱歌，往往一坐少则三四个小时，多则ท十多个小时，饭店好象成了他的家。单赵五奎一个人所交的台费、饭费等，足以支付包括水电å、房租、税费、及小姐及所有人员的吃喝住用等成本开销。可以想一想，这样的顾客，老板见了若敢怠慢，若不欢迎，那她就是傻瓜一个
但凡见赵五奎进了门，常会有人喊：“马丽ษ亚，你朋友来了。”只片刻，就会看到马丽亚笑咪咪的走过来，如果正在坐台，也会马上退掉别人的台，来陪赵五奎。马丽亚与赵五奎的关系，在别人的眼里已非一般，再不是日常的什么熟人或熟客，而就是“靠”之类的特殊关系了。
痛苦的只有云花，她成了彻底的失败者，再无心去打打也没用赵五奎的主意，不得不认输了，好在这个男人的钱全花在了小姑子的身上，云花的心理多少得到了一些平衡。
而赵五奎的变化更为明显，穿戴变整洁了不必多说，最突出的是不再喝酒喝醉说赃话，正确的评价应该是他变文明了，用小姐的话说，酒鬼正经多了啊。只有一点令人困惑，马丽亚从不跟赵五奎走出酒楼半步。还有更让人不解的是，当别人羡慕她“靠”上了财神爷，眼气她挣钱多的时候，马丽亚却不以为然，说：“靠什么เ靠，别乱ກ说啊，陪他唱歌，他也不过是个ฐ客人罢了。”这倒也是，吃顿饭，唱唱歌，人一走，茶就凉，马丽亚该干什么干什么，一切正常。
第11节37、臭豆腐3
原本正常的秩序，因“老鬼”的突然出现，立马就变得不正常了。赵五奎的老毛病一瞬间骤然复，他没去上楼ä找马丽ษ亚陪，而是在楼ä下喊着要喝酒，一个人喝闷酒，一喝就醉了。醉了就骂人，先骂“老鬼”，指名道姓地骂，骂够了，又骂女人，不指名道姓地骂：
“臭女人都算他妈的啥东西，当我老赵是聋子、瞎子、傻子？老子他娘的见多了，别跟我假装ณ正经，苍蝇不会叮没缝的蛋，想做婊子就做，没人给你立牌坊，给我来这一套，不看看老子是谁？！啥样女人我没见过!”骂着，往地上“呸”了一口，接着骂，“谁钱多就跟谁走，臭女人，没他娘一个好东西！”
赵五奎的叫骂，外人听了可能听不明白，熟悉的人却知道这个醋罐子是在骂谁，于是纷纷围过来看热闹，嬉皮笑脸，七嘴八舌，逗赵五奎玩：
“呀，谁惹赵哥你生气来？”
“咋又喝醉了？想去舞厅就去呗，骂人多难听呀。”
“没人陪你我陪你，去不去，去不去？”
赵五奎谁也不理，只管接着骂。
谁也没有注意到เ，马丽亚正从楼ä上走下来，楼下生的一切，她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个ฐ疯疯癫癫的家伙，分明就是冲她来的，别人逗他，就好像是在取笑她。马利亚受不了啦，一急，冲到赵五奎跟前要赶他走，指问他：“谁惹你招你来？你骂谁？你到底在骂谁？”
见是马利ำ亚，刚才还气壮如牛的这个家伙立马就老实了，好像酒也醒了，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我骂你来？心虚了是，是不是？以为我没见过女人是，是不是？我坏，我不好行，行了吧，我的良心喂，喂狗了还不行？”
醉鬼的这种怂样，逗得众人乱ກ笑。
马丽亚却余怒难消，她狠狠地朝地上唾了一口，“呸”！也骂起人来：“你，你以为你是啥子好东西？装得人模人样，一肚子男ç盗女娼，什么臭男人，没一个ฐ好东西！以为有了倆臭钱，就想把人当玩物，呸！小姐是人，不是猪狗让你们随便想欺负就欺负！还有脸在这儿说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别给你脸不要脸，别忘了你是个啥东西!”
毫无戒备,赵五奎被骂得干瞪着眼，傻了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耍赖似的回了一句：“你算啥东西！”
马丽亚随即就回过来：“你算啥东西！”
赵五奎接着还上一句，仍是：“你算啥东西。”话音没落，回应他的又是“你算啥东西！”而且气呼呼的，嗓门更高。赵五奎一看，却不是马丽亚了，骂他的人换成了云花。心里本来就恨赵五奎，借着来帮小姑子出气，云花骂起来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把赵五奎给吃了。一见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女人，赵五奎胆子大了，不再像面对马利亚那样还有些顾ุ忌了，转口大骂云花。云花更不示弱，他骂一句，她骂一句，骂来骂去，却总是这一句：
“你算啥东西！”
“你算啥东西！”
“你算啥东西！”
“你算啥东西！”
不知“你算啥东西”反来复去了多少遍，由于太单调，不用别人劝，自己้也觉得实在是没意思，这骂来骂去了老半天，究竟谁是好东西谁不是好东西，恐怕连他她们自己也分辩不清了。
旁观者也没了兴趣，个个面无表情，麻木不仁，有事做的纷纷离去。对骂者分不出胜负，再骂也就觉得没劲了，也没必要了，云花先收住口，她脸色惨白，显然是真生气了，没办法，拉起马利ำ亚上楼去了。之后众人一哄而散，大厅里只剩下了赵五奎一个人，没人再去理他。
赵五奎孤零零的呆着，不知抽了多少根烟，才慢腾腾立起来，想走，却又不动。将近正午，钟点工ื老大妈早早的来了，进来就慌着干活。闲得实在无聊的赵五奎就过来一边看老大妈干活，一边跟人家搭腔，找话说。老大妈说：“老师傅你真有福气，不用干活还有钱花，见天高高兴兴的，谁都眼气你。”
赵五奎爱听这些，一高兴，心里的郁闷，不快渐渐消去，顺口说：“我那有你有福气，你有盼头，有儿子，再累也高兴，我那能比的上你耶。”
老大妈说：“俺就是受苦的命，不干不行的。要是有你恁有钱，俺也知道咋享福。”
这话说到赵五奎的心里去了，他就愿意听别人说他有钱会享福。
高兴了，酒劲也过去了，清醒后的赵五奎对酒醉骂人后悔莫及，知道后悔了想改正，就厚着脸皮求老板去叫马丽亚，他不敢像以前自己直着去找人家了。丁梅不管他的事，闹也是他，好也是他，活该他自作自受，任凭赵五奎死皮赖脸撵着求，丁梅就是不理他。无奈，赵五奎不吭了，但仍不走，又蹲到一角抽闷烟去了。进来吃饭的人多起来了，人们各自忙碌着，小姐们晃晃悠悠，走来走去，都知道赵五奎像个赖皮一样蹲在那儿没走，但都不理他。客人们吃了饭，被小姐们拉到楼上跳舞去了，有的是专来找俄罗斯ั小姐的，由马利亚陪着也到楼上跳舞去了。赵五奎看在眼里，不知咋的，这家伙连个屁也不敢再放，像头死猪一声不吭呆在角落里，烟抽多了，就自己去打开一瓶啤酒，不就菜，咕嘟็咕嘟的慢慢喝，这样一直呆到饭店要关门了仍不走。丁梅知道这个赖皮的脾气，就过来提醒他，说要关门了。没料é赵五奎说，不叫马利亚陪他跳会舞他今天就不走。也许是赖皮的精神打动了女老板？丁梅没再吭一声就给他叫人去了。老板的面子马利亚一般不会不给，别别扭扭的下来了，但就是不答应跟赵五奎上楼去。财神爷到底是财神爷，别人出二十，他出五十，五十不行？他出一百，一百还不行？赵五奎当着马利亚自己打了自己一嘴巴，算是道歉。马丽亚不由扑哧一声笑了，说：“那你再加一百吧。”加一百就加一百，飞快的手真从兜里摸出来两张红票子，一把板在马丽亚手里，说：“够不够，不够还有。”马丽亚随手将钱塞给丁梅，朝赵五奎一摆手：“那ว走吧。”
马丽亚走在前，赵五奎随其后，又到楼上唱歌去了。
臭豆腐，闻着臭，吃起来香。明白了这个道理，对于骂也好，笑也罢，也就不难理解了。见怪不怪，人性使然。
!ำ!ำ!!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