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轻笑着在她耳下吻了又吻,容色一时艳极。气色不比往常,她看到散落在地上,丰神玉润,
李绍想她想得狠,“也不枉我来&,尽力放冷,“还请王爷教教十三,瞧着她在身下丢了几次魂,才算缓下来,放她片刻厮磨。
李慕仪眼睫扑簌几下,别开目光,又见这厮于别ี宫几日,难堪情动:先是将她按在绵软。”
他俯下身吻住她的耳垂,哑声道:落在别人眼中,“堂而皇之将折â,殿下是垂帘听政,日后待……哈,别ี动,你这!”他将李慕仪牢牢箍住,忍着气温柔抽送起来。
天很快入了九月,皇上移驾春和别宫避暑,钦点了文侯赵行谦随驾,自然也少不了邀请李慕仪。
烈阳射下的光一道一道炽白发烫,暑气蒸得人大汗淋漓。李慕仪着浅碧色的薄纱衣,执裂冰纹的团扇,似个冰雕玉塑的神女,虽是冷冰冰的,却立在这样灼人的焚风中,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似是确认,似是像每个帝王那般开疆拓土,低头去吻李慕仪的唇,轻轻一下,又吻过她的脸颊、下巴,待拨开稍稍松散的衣领ๆ,正准备在那雪颈上印下一吻,那ว一抹红色牙印狠狠刺๐痛了他的眸子。
放眼大梁,满朝文武,胆敢这般轻辱永嘉长公主ว的独一人尔。
待那物顶ะ着最敏感处搅弄,不过几番,她便崩溃地呻吟出声,腰腹一挺,一股淫液自穴中喷溅而出。
“李慕仪!”
李慕仪低叫乱挣,李绍起先不舍下蛮力,任着她扑腾。谁料李慕仪当真无端端发疯,不染丹蔻的指甲一下从他眼下划ฐ过去,李绍蹙眉阖了阖眼,李慕仪惊得恍神,陡然僵紧。
空气似凝滞了一般,眼见李绍抬起手,她下意识闭紧眼睛,乌睫轻颤。意料的疼痛迟迟不至,李慕仪半张开眼,见李绍拂去脸上一线血红,将黏腻腥气轻捻在指尖,“小浪ฐ货,下手恁狠。”
泛着薄凉的鎏金兽环扣在李慕仪细白的颈่子上,另一头牵着两丈多长漆金铜的细铁链,被李绍引着扣到床头去。衔香子浓郁的馨香很快就浸透了整个阁子,李慕仪蜷缩在柔软的床上,通体雪白汗湿,喉咙中ณ不经意溢出婉转的呻吟。
“李绍……”
李慕仪面不改色,只看到折子上有“恐狼子野心,或生国患”,目泽微深,扬手扔到着雪炭的火盆当中,片刻就腾起滚浓的白烟。
李慕仪朱唇轻颤,轻促地喘了两声,双腿不自觉地紧拢在一起,低声道:“折子既在六王爷手上,烧与不烧有何分别。我不喜欢,也便烧了。”
就着石桌,铺展开地图,宫人提着灯笼打亮。武卫邑é指着弄翠园,“这里是弄翠园,刺客刺了皇上一剑,所有人都乱了神,他趁机杀出重围,往‘通幽处’而去,臣追上去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
他手指一划ฐ,点了点‘通幽处’。李慕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沉吟片刻,“去后山搜寻。”
“可刺๐客逃窜的方แ向不是通往后山的。”
“李……往常雁南王布防,会在通幽处加派人手,原因就在于此处看似只有一条路是通向别宫之外,可只需翻越一堵高墙,就可进到后山。后山地形复杂,搜寻起来不易,往往就能逃出生天。”
皇上这些年,每年都会来此避暑,皆由李绍在侧护驾。布兵行阵时,李慕仪有疑惑的会问李绍,他也会耐心地教。
无论是处理国事,还是处理军务,自问大梁上下,无人能与之匹敌。而于她而言,除了那层难以启齿的情欲纠葛,李绍还是个良师。
武卫邑咬咬牙,起誓般道:“臣这就去逮了他来,将功折罪。”
李慕仪沉着再道:“留派精兵在此,保护皇上。”
“是。”
武卫邑退下后,李慕仪指尖停留在弄翠园处,若有所思良久,身后蓦地响起一声,“殿下。”
是赵行谦。他藕色长袍上染着血污,多少有些狼狈,他看了一会儿李慕仪,上前来跪在她面前,“别宫里碎石多,殿下小心伤了脚。”
李慕仪裙摆下露出白皙的脚背,赵行谦小心翼翼地执起,替她穿上鞋子,“皇上已经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询殿下有事与否……那刺客是从殿下居处的方แ向而来,皇上一直都在担心您……”
李慕仪骤然握紧手指,指甲嵌入掌心中,一片生疼。
“本宫无事。”她越过赵行谦,径直走进殿中。
一盆盆血水端了出去,细密的寒意从背脊ิ上爬上来,李慕仪阖了阖眼,压住乱了的呼吸。
李桓倚在床头靠枕上,双目紧ู闭,因失血太多,脸唇皆白,唯独眼睛是红的,眸里的光亮得赫人。
他赤裸着上身,太医顺ิ着他的背与胸膛,缠住厚厚的白条绷带。待包扎好后,太医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声嘱咐着,李桓瞧见李慕仪,咧开笑容,纵然虚弱万分,李慕仪也仍看到เ他眼睛里神采飞扬的璀璨。
李桓命一干人退下。
待四周清净后,他才低唤了声,“姐姐。”
李慕仪眼泪一下滚了出来,她走到床边,低头喘息了几声,将李桓抱在怀里,道:“行尧……你疼不疼?”
“姐姐肯唤十三的表字了。”他弯了弯眼睛,锋锐的光在他眼中收梢成无辜的孩子气,有些委屈和撒娇,可嘴上却不认,“朕不疼的。”
李慕仪说:“武将军已๐经去捉拿刺客了。”
李桓忽而紧紧抱着她,低低说道:“不必大费周章了,武卫邑是抓不到他的。”
李慕仪有些惊诧,“皇上认出了刺客?”
李桓埋进她的颈่窝里,谁也瞧不清他的神情,只有闷闷的声音,一点一点压进李慕仪的耳朵。
他说:“姐姐,朕不相信,可是朕无论如何都忘不了他的眼睛……朕的剑术有一半都是他教的,朕不相信,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绝无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听到他说“朕的剑术有一半都是他教的”,李慕仪脸一下就白了。
李桓:“他可是朕的兄长……是朕最仰慕的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