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一个太聪明的儿子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赶紧向裴夫人求救——这,不敢直视,你先回去。
这一眼裴桓就心虚的别开眼,说句话,尤其还是在大理寺办案的,不过你一个,还这样,都怪裴深太聪明。
☆、爷爷奶奶
“不会说话了?放心,要你负责是真,但不会让你为难也是真,偏偏这还是正,老子怕儿子,还说不,没问题吗?”裴深笑了下,不管是什么事á,他从来不会为ฦ难人,心甘情愿才能让人感到愉悦,而不是强取豪夺。裴深叹了一声,
思忖了,“凶手是罗记米行掌柜的私生子,徐竹住的村子里,之前刚搬走的那户人家,就是罗掌柜的外室,无名无分,但是孩子却比豆豆还要大。”
“所以……你——”白棠有些难以置信,不由得侧过头追问,“这和村子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是搬走了吗?而且已经抓到凶手了。”
脸上一喜,连忙走上前,“阿爹!你回来了?用过早饭了吗?厨房里还有吃的,我给你拿点。”
“去吧去吧,在家里老实待了两ä天,再不让你出门透透气,我看你得怪我和阿娘栓着你。”白起说完,无奈摇头,“你这泼皮性子,倒是——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
灯影憧憧,一壶酒慢慢见了底,白棠起初还在认真听两人说话,慢慢地不知怎么เ,时不时看向门口,心思早ຉ就飞远了。
“要不是问了一下王培元,还不知道你在这里,还喝上了酒。”裴深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盏灯,再普通不过的样式,就是一朵莲花,看一眼薛岭,“时辰不早,你要打扰白主簿一家到什么时候?”
如果豆豆真的是罗掌柜的独子,为什么见着柳洛言会被吓成这个样子,露出害怕的神情,要知道,豆豆尽管一开始怕生,可不管是遇见裴深和郑苓,还有家里的杨管家、齐三,从来没有表现出害怕。
“……我、我想回家,呜呜呜,我要回家,我想回家。”豆豆看着蹲下来的白棠,不知道怎么一下哭起来,眼泪往下掉,“我想回家……”
白离挑眉,拍拍白棠的肩,“免得你乐不思蜀,忘了自己้姓甚名谁,这是爹娘交代的事,你要觉得不好那也去找他们。”
“恩,的确是收养过一个孩子,不过那孩子福薄,到家里是身子就不好,不到半年就夭折了,所以爹娘心伤,往后就不再□□,你小时候也体弱,所以他们才会听了道士的话把你送到祖父那儿抚养,不敢去看你,生怕你活不长久。”
时机这么เ巧,让她不得不怀疑ທ豆豆的来历。
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可能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
大汉抬头,盯着白棠,又看了眼她身边的白离,“你是他娘?”
“从小看大,这小时候不学好偷地瓜,大了不得偷女人?”
“会不会大吃一惊我不知道,但你刚才在书院里的事让陈煜知道,肯定怪你不厚道,都知道他在那了,还直接走了。”白离往小道那边看了眼,眼神有些复杂,看了眼身边一脸兴奋正往茶馆走的白棠。
得给徐竹一个惊喜,毕竟好久不见了嘛。
“最好是。”
“这么说来,罗记米行的掌柜夫妻不和已久?”
其实白棠偶尔也会负能量,但自我调节能力尚可,不至于意志消沉。
白棠下意识的就联想到罗记米行的命案,难道是案情有什么新进展了?案发过去五天,除了城内愈演愈烈的传言外,似乎不曾传出过什么进展。
伸手过去,杯子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两ä人将杯子里的酒尽数喝下。
“怎么回事?”白离看了一眼小青,再看一眼双颊发红的白棠,眉头一紧,“在哪喝的酒?”
回到房里,白棠一下扑在床上,随手扯了枕头抱在怀里,使劲在上面蹭了蹭,心头一阵难过。
遇上这样的事,有的人能活下去,可也有人活不下去,活不下去的人更不该被指责软弱,世上千千万万的人,哪有一样性子的。
白棠边起身边道:“我可要回家了,再不回去,便回不去了,这些吃的你拿着,回屋里待着去,要是徐姐姐醒了,你记得给她倒杯水还有把吃的给她,明儿我再来看你们。”
“只要你们不搬家,我肯定来。”白棠笑着挥了挥手,一出门进了巷子,直接抓着小青手腕往家里跑。
有时间在这里废话,十个人都救下来了!再不去,那两ä个禽兽真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不止是耍〡流〡氓,还是报复。
白棠抬脚往他膝盖上一踹,谁知道这一踹反倒是自己的脚生疼,对方动都没有动一下,疼得眼泪在眼眶打转。
街边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ฦ这里是集市。尽管白棠已经在长安住了一段时间,每次见到这样的闹市都还是会心生感慨,大城市就是不一样,什么เ时候都是这么热闹,不像是从前待的乡下地方,只有赶集的时候才这么热闹。
“小姐,徐姑娘不在,咱们还是回家去,可别再惹出什么事情了。”小青拽了一下白棠的袖子,见徐竹的铺子没开张,心里暗暗庆幸,这下白棠没有理由在外面,可以回家了。
闻着淡淡的松墨和纸张的香味,一边看字据上写的内容一边问道:“王掌柜,你这书斋什么书都有?除四书五经外都有什么?”
从椅子上起身,白棠踢了一下裙摆,从屏风后绕出来时恰好瞧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在门口探头探脑แ,身上打扮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犹豫了下走上前。
唷,还是两ä个胡人,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做的事情连狗都不如。
见两人变了脸色,白棠往四周瞟了一眼,已经有人被吸引往这边看了过来,正好,人多才能ม把这两个人吓走,除非这两ä人连脸都不要了。
居然是糯米蒸的饭团,而且里面还放了一些佐料,这么一小碗吃下去,保证到下午都不会饿。
白起也从锅里盛了一碗糯米,坐到白棠对面,听见白棠问自己的话,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变着法的和我打听案情,我看你是醉翁之ใ意不在酒,你阿娘可是和我说了,你和少卿大人见过几回,不是阿爹说你,少卿大人尽管是年轻有为ฦ又长得一表人才,但人家年纪轻轻官就比你爹还大,咱们这小门小户的,高攀不上,你要换个别ี的,我还能帮你制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