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炮兀自来劲:两层楼,租个底!心想这,就找一大点儿的小区,绝对一本万利,“真的。前段时间张红刚,好家伙这又要扎进去,完了就等着收钱了!多美啊,没事自个儿也能享受享受。以后你们几个去一律免费!”
我下意识地看看张红,你想想,再买几张按摩床,雇五六个漂亮点儿的,人张红能ม乐意吗?
我当即反对,对于烧香拜神这种封建迷信活动一向是深恶痛绝,虽然我不是共党成员但我是个ฐ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我说你也是受党的教育多年了,怎么还搞这一套?我可没功夫陪着!要去你自己้。”
阿芬不肯去。最好不过,留她在家至少晚上回来能吃到现成的。我和陈燕高高兴兴地出门了。大白天的北京城见不到เ一点儿过年的气氛,到处冷冷清清的,路上车也比平常少得多,这大城市过年就没小地方热闹,没劲。
听蛤蟆叫过不了河,不理她。几个人一窝蜂涌到เ厨房,靠案头堆得跟小山似的。阿芬正在做蛋饺。这还是我教她的,拿个ฐ大铁勺,就着炉火,鸡蛋打散搅匀了,肉馅剁好;然后往烧热的勺里倒些油,舀一小勺鸡蛋进去,来回晃晃煎成蛋皮状,再放些肉馅下去,把蛋皮两ä头一合拢,烤个ฐ半分钟一个蛋饺就做成了。这是当年在家看我妈做的,回头放火锅里一煮吃起来特香。
所以我一早就跟大家宣布,今天早饭中饭都不吃了,晚饭八点准时开始,边看春节晚会边吃。不把大家给饿急了晚上谁也没胃口吃。孙大炮和陈燕抗议也没用,我早ຉ叮嘱阿芬了,不到下午六点家里别留一点儿熟的东西,丫们要想吃就啃生胡萝卜去吧。
孙大炮又说,“我姐和姐夫不是在山东吗?叫我们都上山东过年去,我一想,才不陪那俩老东西去呢,正好,咱哥俩可以好好在一块乐呵乐呵。就这么着啊,明天我就和红一起上你那ว去,在你那扎几天,懒得来回跑。”
这下更热闹了,我还真怕适应不过来。我跟陈燕和阿芬说了,阿芬倒挺高兴,毕竟张红是她表姐。陈燕却撅着嘴:“孙大炮脸皮也真厚啊,你说他大年三十来也就罢了,他还想在这儿住上十天半月啊。”
总算说完了。我边说边偷偷观察她俩尤其是阿芬的反应,看得出阿芬小丫头被我深深打动了不时点点头眼睛里满是热切和感动。陈燕这小娘们明显狡猾多了不时拿眼睛瞄我象是努力想从我的声调表情中判断出我说这些话是否是发自肺腑。
老爷子是急性子,老妈则ท刚好相反,什么都慢吞吞的,我这懒โ散劲可能就是跟我妈学的。也是,家里有老爷子那ว么一个勤快人,搁谁谁都得变懒散。老妈惟独对打麻将情有独钟,自从退休后,老妈基本上就整天和麻将为ฦ伍,这在全县城的老头老太太们中都是出了名的,不夸张地说,我们家都成一固定赌窝了,每天早9点到晚6点,我们家麻将声准没个停。一说到打麻将我妈比谁都来劲。这么说吧,我过年回家去,假如某天惹老两口不高兴了,老爷子刚要骂人,我说上一句“打麻将吧!”老妈立马两ä眼放光连声响应,老爷子就算还想唠叨老妈也会立刻阻止:“先打麻将!回头再讲!”
我说,“阿芬,今中午熬粥喝啊,我胃难受,吃不下别的。”
陈燕作势要打我,“阿芬别理他!瞧他昨天那样,整个一大色狼露出本来面目了。”
等我的老鳖汤煲得差不多的时候,东子小宝孙大炮张红全来了。我这会儿忙得跟孙子似的也顾不上招呼他们了,一个人关在厨房里由他们在外面闹。
阿芬在一旁้幸福得小脸儿通红,这我看出来了不是害羞是激动。
想到这我也换了副嘴脸,一副无赖相:“行啊,要不这样,咱们仨一起住大屋得了,反正床有两米宽呢,咱们挤挤也能ม挤得下。”
陈燕不依不饶,悄声说,“说出心里话了吧?我看你还真是那么想的。”
头是越来越沉重,我吃了一惊。
阿芬又说,“我都不晓得怎么报答大哥你。我伺候大哥一辈子都行。……”
东子说,“怎么เ跟没事一样?丫泡妞快活的时候也没想着我们,靠出了事才想到哥们儿,这大冷天我们不在家呆着跑东跑西的妈的已经够意思了。”
张红说:“不干就不干。我早就不想干了。就工资还没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