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莲娜终于点了点头,他特地请求,”
好不容易&,讨厌就是讨厌。
“嗯?心口就越酸,越点头,从来不刻意掩饰,
“他是红英的亲,却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照准。
那是草原民族特有的豪迈与自然,没有中原文化的繁文缛节与礼法约束,喜欢就是喜欢,眼泪忍不住,皇上听了他的请。只是多看了他眼!”雅丽安没好气地说完,马头转又要离去,”说完。“如果,她策马离去,丢了句,”
剩!“我也去找红英了。
独孤胤傻了。
红英的亲爹?他当爹了?那红英的娘不就是哈莲娜?
“喂!等等!”他也掉转马头跟了上去。把话说清楚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只剩下个人傻愣愣地留在原地,脸上满是马蹄践出来的沙尘。
“红英的亲爹?那不就是公主的丈夫?可是他不是已๐经死了吗?喔喔喔,难道是鬼?”他突然跳了起来,不安地四处张望。
听说汉人的鬼魂在农历七月的时候会出现,他抬头看看太阳,现在好像是农历八月耶,虽然差了个月,不过鬼要从中原来到这里大概ฐ比较花时间吧?
他突然全身打了个ฐ冷颤。
“喂!”
“喝!”
独孤胤突然又掉转马头回到那人面前,把他吓了大跳。
“母马在哪?”
“什么?”贺兰族人极信鬼神,这人误以为独孤胤真的是鬼魂回来找哈莲娜,吓得连话都听不清楚。
“那匹小马的母马。”独孤胤有些急,“快带它来。”
“要母马做什么?”
“去找小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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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胤骑上了那匹高大的黑色母马,也加入寻找红英的行列,但他不像其他人边找边喊,而是任由母马自行四处寻觅,最后母马带他来到处相当偏僻的绿洲,清澈的泉水旁้竟长满了郁๗郁的树林,和其他地方荒凉的景色大不相同。
母马停下了脚步,在泉水旁走了几步后,仰头嘶鸣,不久树林里也传来同样的但声音显然稚嫩许多的嘶鸣,沙沙数声,只黑色的幼马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背上还坐着个身穿红衣的小娃儿。
只见那小娃儿双手紧紧抱着马脖子,却是睡熟ງ了,嫩嫩的脸颊๐上泛着粉红色的光泽,看起来就像初摘的桃儿样。
这就是红英吗?他的孩子?
小马来到เ母马面前,独孤胤跳下马,从小马背上接过那ว仍在熟睡的孩儿,只见孩子细眉长目,依稀就是自己小时候的模样。再看看孩子的衣襟上系着条红绳,上头绑着的不正是另外个红玉樱桃?
红英,红英,原来就是红樱啊。
胸口霎时被种无法言喻的感动溢满,那幸福的感觉简直要将他淹没,他笑呵呵地抱着红英跳上母马,竟觉得此生已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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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回到贺兰族,远远地他就见到เ有匹黑马朝着自己直奔过来,高大的黑马上是抹红色的纤细身影,他心头热,顾不及会吵醒怀里的红英,脚下用力,也催着马匹往前疾驰。
“红英!红英!”哈莲娜的声音传来。
“哈莲娜!”
此声出,不只哈莲娜吓了大跳,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连红英也被他惊醒了。
“独独孤胤?”她扼住马缰,迟疑地问着。
“哈莲娜!哈莲娜!”声声呼唤尽是急切与数不尽的相思意,“哈莲娜!”
天啊!真的是他!真的是独孤胤!
哈莲娜的心口猛地像是有什么东西溃决了样,激动的情绪像水样不断冲击着她,让她几乎要稳不住身子了。
“独孤胤!”她近乎欢呼地喊了出来。
哈莲娜从马上跳了下来,急冲冲地奔向他。
独孤胤也跳下马,抱着怀里被颠来倒去的红英直往前冲。
“独孤胤!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哈莲娜不敢置信地问个不停,面还伸出双小手在他脸上发上肩上和衣服上来去,好像是要确定他真的是人,而不只是抹幻影而已。
独孤胤已๐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索性把紧ู紧拥住眼前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想要用身体的接触来确定这不是场梦。
“哈莲娜”属于草原的淡淡清香飘进他鼻里,他几乎ๆ要落泪了。
哈莲娜在他怀里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独孤胤,真的是你?你真的来找我了?你会不会还在生我的气?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对不起,对不起”
她又害怕又高兴,又惊慌又不安,为ฦ什么这种奇妙的复杂心情只有在见到这个男ç人的时候才会有呢?
“独孤胤,你怎么留了这么多胡子?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红英,对了,你知不知道红英是你的孩子?我在回来的途中就发现怀了他”
像是怕他随时会不见样,哈莲娜把在心里堆积了年的话古脑แ倒出来。
“独孤胤,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好想你,我没骗你,我真的好想你,可是我又不敢回去。你你不要走好不好”好怕他会走,好怕他从此又会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独孤胤”
最后终于有人不耐烦了,索性用自己้的嘴封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千里迢迢,历经风霜,好不容易才找到เ她,就先让他尝尝甜头再说吧!
反正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让她慢慢说,不是吗?
四年前她救了他,他这条命就已经是她的了。如今他要用辈子的时间来还她的恩情,以后就算她想赶也赶不走他了。
在他怀里的红英早ຉ已醒了过来,这时他不哭也不闹,只是睁着好奇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在他头顶上亲热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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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远的端,族长哈萨克和妻子雅达娜看着前方相偎相依的两人。
“你说这王爷到底是人是鬼?”刚刚ธ听了手下的报告,哈萨克狐疑ທ地问。
“我说是人,瞧,他有影子哪!鬼都是没影子的。”
“既然是人,为ฦ什么哈莲娜要骗我们说他已经死了?”
“不这样说,恐怕雅扎木的女儿就嫁不出去了吧?这丫头应该是逃婚了吧!”
“逃婚?”
“你连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子都不了解吗?”雅达娜睨了他眼。
“那现在该怎么办?”
“孩子的爹都不辞千里地找到这里来了,当然让他留下来啰,也省得哈莲娜天到晚害相思,而且这样雅扎木的女儿们也能顺ิ利ำ嫁出去,这样不是很好吗?”
“是吗?那就这样吧。”虽然贵为族之长,不过他还是习惯听老婆大人的话。
雅达娜笑了笑,开口唱起歌来。
“远方的客人啊,欢迎你到这里来。这里有黑色幽幽的水脉,还有望无际的大草原。这里有终年积雪的贺兰大山,还有你最心爱的姑娘。”
贺兰族人向习惯以歌传情,以词达意,族长之妻既然都开口欢迎这位汉人王爷了,其他族人又怎会反对?
哈萨克也跟着唱了起来,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其他族人们也跟着合唱,充满喜悦的歌声缭绕在山谷间,荡出浅浅的回音飘荡在荒凉的边疆之处。
“远方的客人哟,欢迎你成为我们的家人。这里有高大的贺兰黑马,还有数不尽的牛羊。这里有香浓的马奶酒,还有采也采不尽的红枣。远方的客人啊,请留下来成为我们的家人。和我们起唱歌,和我们起在月光下跳舞。”
很远很远的地方,队骆驼商队在夜幕低垂的沙漠上走着,在骆驼背上的商人们随着骆驼的脚步摇摇晃晃,其中人手里还拿着酒瓶。
“咦?你们有没有听到歌声?”拿着酒瓶的那ว人回头喊着。
后头的人侧耳注意听了听,什么เ都没听到。
“你酒喝多啦!”他们这样回他。
那人笑了笑,也没在意,“也对,说不定是我听错了。”举起酒瓶,又喝了口,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心情很好很好,好到他也很想唱歌呢。
—全书完—
野蛮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