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想我。那么久没，”我头痛了：“下班后做什么？
下班前，”她又？“至少要一个月，也许一个月，不是同一个设计师做的，他们没有协调好，虽然有一个欧洲的轮廓，但却体现不出欧洲风情。”
“要我去设计？赵莹来一条，”
“他们一定是，或者说，难道我要来回飞？”
但章威偏偏只对赵莹的故事有兴趣，他还在不停地，我早就说完了。最后，他开始总结了：伟翔，“嗯，我看得出来，你已经开始洗心革面了，只是还保留点花花肠子！要知道，惠珍和芷晴都恨你这样，你要专心跟芷晴在一起，别把自己的婚事搞砸了，你这个年纪，折腾不起了！”
“你出来吧，不是找你还债！”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赵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第一句话：“我不知道找谁说，所以找你了！”
这个夏天一定热得难耐，我能感受到火炉的温度还在升高，广州城里几家大电器店拼命吆喝，把空调价格降了又降。芷晴没有心情跟我去看电器，一是她认为电器由男人选就行了，二是她的心情还没恢复，结婚两个字令她总是想到เ赵莹的恶作剧。
“因为ฦ你满身的醋味！”我盯着芷晴道。尽管我很想知道，赵莹的事在她心里留下的是什么样的阴影，可是，她没跟我讨论过，我也不敢问。
“我除了工ื作，时间都花在你身上了，怎么还会有其他女人？”
把影楼的相册翻了三遍，芷晴意犹未尽，不时问化妆事宜，又到เ婚纱架前比划几下，神态十分陶醉。我不明白，到底谁把婚纱写得那么เ神圣，把女人骗得那么入迷。不过，这还比不上钻石商人的狡诈，那美轮美奂的广告，制ๆ造了众多分裂的家庭和破产的男人。
“是吗？”芷晴脸上泛着红霞，仿佛婚礼上的新娘。
当然不够！芷晴说话的口吻越来越像我了，就是狂妄，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夫妻相？
“我觉得你是啊！”我点着她的鼻子。
我记得芷晴第一次到我父母家吃饭也是很紧张，跟她的精明能干有些不符。为什么一说请女朋友到家里吃饭，人们就有这种感觉，都什么年代了。我不禁问：“丽玲，你紧张什么，难道你的筷子一掉到地上，他就不要你了？”
“丽玲，别拍马屁，这房间里已经有股怪味了！”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但传来“咣当”的声音，可能ม是电话线碰倒了茶杯，或者干脆是话筒掉下来了，我能ม想出几种可能。电话里很快又有声音传过来了，“6先生，你听错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挂掉电话了！”
“嗯？！……这样不好吧，她已๐经有男朋友了！”
“哎，美琪！”
今晚去酒吧，周末并不是理由，主要是芷晴出差了，她每个月都有一两次外出，大概总要在外地呆上三四天。我并不是那种女朋友不在，便胡作妄为ฦ的人，我只是依照本性行事。
我哈哈大笑：“你一定有个哥哥吧！”可她是怎么了解这些事的，难道仅凭一面之ใ缘？
丽ษ玲笑着对她点点头，眼珠转了几圈，居然笑笑离开了，一句话也没说。我这个助手就是聪明，总是知道什么场合做什么事，如果她的嘴再严实一点，就完美了。丽玲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我，又做鬼脸，仿佛抓住了我的什么把柄似的。
芷晴对我在这样的环境工作有点担心，她当然不是忧虑我的工作做得不好，会被老板炒掉，她不过是为公司里的女孩担忧而已，除了旧情人邓怡，还有个青春活泼的助手丽ษ玲。据章威แ研究过几个案例之后（我猜他只是看了几部电å影），说我这种行为可能构成性骚扰，当时我哈哈大笑，说那些有关的电影我都看过，这个罪名跟我扯不上关系。
“你喜欢他吗？”
相对于许多公司来说，“精锐”算是一个开明的公司，比较宽松，至少胡汉民喜欢给人这样的感觉。譬如说，他允许员工随时随地交流（我提醒下属：即使是聊天，也要装作交流的样子），可以在会议室看电视等等之类，但他却要我来监督。所以，我有时会成为部下的目标，就是说，成为被诅咒的目标，连丽玲这么崇拜我，也偷偷骂过我几次。
“那可不是我的儿子，是你这个ฐ怨妇的！”丽玲格格地笑：“刚才那个人说起结婚后的改变，什么เ有孩子后妻子什么都不理。为ฦ了有共同语言，我也编个儿子出来，这样也不错啊！”
“不行，主人话事！”我抢过他们的菜谱，连留给他们点两样菜的权利ำ都剥夺了。
丽玲格格地笑着：“成妖的女人表面风光，但都没有好下场，我才不想做呢！”
路过的汽车都开着车灯，怎么可能看不见！一种难言的苦楚涌上来，我鼻子酸酸的，人心真是冷漠。我明白了，她不是舍不得摩托车，而是害怕我一走就不再回头。我轻声道：“好吧，不过你要忍一忍，一定会很痛的！”
我又看看前面的路口，犹豫起来，如果把她扔在这儿，的确有点残忍。于是我又蹲下来，问：“噢，你摔伤多久了？”
我嘿嘿地笑道：“我跟新娘也是朋友啊。而且，我答应过她，婚宴结束前，我不会离开！”
“我本来就这么虚伪，多年的老朋友了你竟然不知道？”我笑笑，还是挡住他逃跑的去路，“你也看到了，里面那么客人，大都是你认识的，这样多没礼ึ貌！”
赵莹一愣，但立即说：“说得也是！看来我们都是互相利ำ用，只想得到生理上的快感，我们跟所有偷情的男女一样。”
“不，赵莹！”我低声喝住她，把她拉过来，和我面对着。我抓住她的双臂，“我想告诉你，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来没爱过谁！”
“你觉得这话对芷晴公平吗？”
我松开手，低下头，有些难过，“……芷晴有几次也这么เ说！”
赵莹怔住，但很快就说：“那ว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她说完，开始收拾东西，说是收拾，其实是一把抓住手袋往里塞东西而已。
“赵莹，我对你的感觉完全不同，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到？”
“感觉当然不一样，我也觉得，跟你做爱不错，我们有机会再来。”赵莹用最快的度，把自己的东西放进袋里。“不过，我们只是想着上床，只有性没有情！”
“赵莹，我不喜欢你老是装出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ว你想怎么样？”赵莹停住，侧过头来看我，“难道你希望我跟男朋友分手，你和芷晴悔婚？”
“这不是不可能！”我平静地说。
“算了吧，6伟翔，我们从一开始就只想着婚外情，虽然我们还没结婚，但这没什么分别！”
“别胡说，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抓住她的双臂。“这不是你想的，你知道你爱我，你也知道我爱你！”
“我不爱你，也从来没爱过你！”
“你胡说！”我的心开始痛了，用力地摇她的双臂。
大概是我太用力，赵莹被我摇得泪水都出来了，可我停手后，她的泪水却没有止，她紧紧咬着嘴唇，闭着眼睛。我立即明白了，她是爱我的，尽管她一直在否认。这是我所爱的女人，她牵动着我的视线，牵动我的心。
赵莹把头埋入我的胸口。“伟翔，我知道你对我好，认识你我真的很开心，只是，我们认识得太晚了，没办法改变了！”
“不，你还没结婚，可以改变！”
“别傻了，我们都有很好的伴侣，不能因为我们的冲动伤害别人，不是几个人，而是几家人！”
我大声道：“难道爱情来了，我们只能拒绝，我们只能想着别ี人，不顾自己้的感受？”
“是的，必须这么เ做！”赵莹松开双手，把泪水擦干。“伟翔，我们已经不是十八二十了，我们也不是为自己一个ฐ人活的，不可能ม不顾别人的感受。”
“难道为自己้想也是错误吗？”
赵莹没吭声。我们停止了所有动作，也停止了说话，房间的空气仿佛凝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笑着说：“伟翔，我们做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
“我们各自结婚，你做我的情人，做一辈子的情人！”
“不行！”我生气了，“为什么只做情人？”
“有什么เ不行！”赵莹笑起来，“你想跟我在一起，就得听我的！”
“为什么听你的，你没道理！”
“女人从来不讲道理，难道你忘了？”
哦，我竟然忘记了这一点，这重要的一点。
赵莹盯着我。“而且，你想开心，就得听我的，一定要，不然你烦恼会很多很多！”说着，她拍拍我屁股。这是什么毛病？
十分钟后，我看着赵莹完成洗漱，拾着手袋，风一样走了，头也不回，很潇洒。我得出一个ฐ结论：她的确是爱我的。可是，得出这个结论有什么用？就像明知自己的设计最好，却没有入围中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