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麻烦的一件事就是,驸马爷就去吧。这位女子绝对和驸马,见不见尾:“本宫有很强的预感,这事还不能让肃遮暮看出来。她不知道卷困寨在,大家都知道公主殿,只是谁都不知道她具体在,本宫定会如南雍习俗一般挺身而出保护驸马爷的。”
胤碎夜说要杀了肃遮暮,这一定也是在南雍计划之内的事情。她很想提醒肃遮暮不要冒然去南雍,可是这种事情让他人传话也是不妥……
肃遮暮这回又给自己找了很多事做,否则的话,本宫会跟随在你身后,若是驸马爷被欺负了。
迟将离感觉到了毒性作,体温在猛烈地升高,但她拼命地咬牙忍住。心头像是有千,不透露出任何的情绪。
“没什么意思,随你开心,你喜欢就做好。”迟将离把头转到一边去,不去看胤碎夜。
如此臣子的出现,就是皇上哥哥太过仁和所留下的祸害。肃遮暮是不会延续皇兄的错误的。
但道家总让她提不起劲,其中的君王和国家之说太过理想化,就算是北卫这等国富庶民安生的国家也很难做到,敢问历史上又有哪个朝代哪个ฐ国家能符合。肃遮暮一直坚信人性本恶,像她皇兄那样一直坚持仁和宽松的治理国家肯定有其垢病。更多地中和各家学说的优势加以利用,治国平天下的道路会走得更加顺畅。
肃遮暮一听,好嘛,话题又转到这上面来了……
肃遮暮安抚她道,“母后放心,儿臣和驸马爷朝夕相处,了解驸马爷的为人。就算她是南雍的太子,但她此时身份是儿臣的驸马,且个ฐ性优柔老实,儿臣的话她都会听从。就算是有巫蛊之术儿臣也能ม降伏于她。”
“真是放肆!”肃遮暮从未被人如此对待,愤怒之下却见逢画望着她的目光很奇怪。
“这些是什么เ?”肃遮暮问道。
“讨厌?驸马爷……”肃遮暮无奈道,“你最好在外面不要这么娇็嗔啊,要是被人听去了你让本宫如何跟人解释本宫的驸马为何娘成这样?”
“伺……伺伺候什么?”迟将离一口冲出去本来想要大义แ凛然地表达一下自己坚贞不屈的信念,没想到坚贞不屈没表达成,这一口吃完全就暴露了自己的心虚,立刻让自己身处下风了。
迟将离本以为这巡国真的就像是度蜜月那样,皇亲国戚们风风光光地坐着华丽马车一路吃喝,让百姓一睹皇家风采。没想到就算新婚出游这公主还得惦记着国事。
“……谁要你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啊,还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你快走开,我要睡觉了。”
“慢慢调-教要到เ什么时候?暮儿啊,你可要多长点心眼,快点生下子嗣以后才能坐稳这江山。”
肃遮暮并不想要什么驸马,她只想和煦大学士日日闲读书,夜夜相依偎……只是这种事情,她有无法逾越的障碍。
坤王爷在府中设宴招待二位贵宾。公主大婚之日坤王爷喝高了,记忆中的驸马爷一副女相长得十分秀气。醒来之后还以为是自己喝多记忆出现偏差,结果今日清醒再见竟是比记忆中还要像个女人。腼腆又乖๔巧的笑容举止绝对是个ฐ大姑娘无疑!坤王爷简直看傻了眼,这驸马和公主站在一起怎么觉得公主那么的英气逼人,这颠倒之感到เ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和驸马的轿子并排置放,等待她们上轿。肃遮暮先上轿,脚下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随身小婢还未触到肃遮暮的手,她的腰就被迟将离环住了。
大概肃遮暮是真累了,等迟将离把头自然风干回到寝居之时,她已经无声卧床了。迟将离不敢吵她,躺到宽阔大床的另一边去。她们俩之ใ间别说是一两排的碗,就算是躺一只北极熊也能躺得下。
迟将离印堂有些青,一边从池子里挣扎出来一边吐槽:还给本宫侍寝呢?我才是驸马好不好?要侍寝也是你给我侍寝啊。而且……刚刚欺负完人家就跑,这算什么意思嘛,最起码也要有句温柔的安抚才是啊。
这大冬天的也实在太让人忐忑了,生生憋出了她的汗。
患难与共什么เ的咬咬牙还能勉强做到,可是早生贵子这种事也太强她所难!她这伪驸马真怨妇怎么生贵子啊?没有这功能啊皇上!
迟将离正在犯愁,公主得寸进尺地问:
“对不起!对不起!”
这么有趣的事情,当然要关上房门独自享受一番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迟将离想要火,却没有力气火。
这真是一个很好看的人……虽然是女性,但却英气逼人,长长的头隽永秀丽,怎么看都是一个温和的好人啊。
其中一个新来的服侍还不知别ี的姐姐为什么那么惊慌,天真地问起原因。
她定睛一看,身下竟是悬崖!她这一跃并非是跳车那ว么简单,隐藏在背后的是跳崖这一档脑缺的事情。
夜半三更,曲兰宁看一眼碎夜,见她靠在最角落里抱着她的扇子没有动静,确定她睡着了,一个飞身撞向窗户,也不管马车是否在飞驰,摔死也是死,被这个女人的筷子戳死也是死,还不如死个潇洒痛快。能在黄土地上翻滚到血肉模糊也是一种壮烈!
肃遮暮皱眉:“你犯什么病?”
迟将离本还想再说下去,没想到肃遮暮是这番不信任的态度,大大打击了迟将离想要倾诉的。迟将离软了身子下去,挥挥手说:“没什么เ,你去洗澡吧。”
肃遮暮不知为ฦ何心中有些歉意,却又不想坦诚地承认,只问道:“驸马爷不一起洗?”
迟将离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洗你的,我洗我的!”
“驸马爷在生什么气?本都未生你气了。”
没有再一次折腾的耐心,迟将离躺到床上翻了个身,用背对着肃遮暮,不想再与她说话。
肃遮暮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这缩成一团的姑娘有种很感觉,便走上前戳了一下。迟将离手臂不耐烦地往后挥了挥,像是赶苍蝇一般,肃遮暮童心又起,再去戳她脑袋。
“做什么!”迟将离怒吼,从床上跳起来,“再戳我就翻脸喽!”
肃遮暮不怒反笑:“哎哟好啊驸马爷,快点翻脸给奴家看看,让奴家看看驸马爷威แ风八面的模样呀。”
迟将离两ä眼一翻:“幼稚!”
肃遮暮用袖子遮着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乐什么เ,仿佛看见迟将离被自己逗到生气她就能笑一晚上。
肃遮暮和迟将离这趟回来自然不是来度假的,南雍的皇帝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人来吵醒她们俩,说有很多新鲜有趣的事情要与公主一同分享。
肃遮暮是早朝惯了的人,她倒是对睡眠没有太多渴求,但迟将离向来都是黑白颠倒的作息,这大早上就起床让她非常不适应。
“好想喝咖啡……”女婢一边给迟将离梳妆她一边打呵欠说。
“咖啡是什么?”坐在她身边头发已经盘起的肃遮暮问道。
迟将离鄙视她:“昨晚不听,以后都没机会知道了。”顺便还做了个ฐ鬼脸。
肃遮暮定定地、无表情地看着她,迟将离已๐经做好了她要发飙的准备,结果却收到她一句“真可爱”,差ๆ点下巴都脱臼了。
“你……没事吧你。”
“夸你也不行?”
“没有不行……”
肃遮暮太坦诚,反而让迟将离束手束脚的了。
奇怪,这个家伙最近怎么了?迟将离头顶上冒起几个问号。自从来南雍开始她就一直处于这情绪的大起大落状态……大概是癫痫的前兆,还是要好好防备一下为妙。
肃遮暮与迟将离同行,带了随身的四个女婢和四个侍卫,几乎是无防备就赴约了。
当迟将离和肃遮暮一同来到เ南雍的慕天场时,一下轿子迟将离就被慕天场上的气势给震慑到了。
慕天场有些类似斗兽场,一个ฐ碗形的庞大建筑,四周是开台,内部凹陷处站立的是一排排南雍的兵。
肃遮暮被安排在第一排正中间就坐,身边站着四个女婢,她的贴身侍卫却被安排和迟将离一起,和肃遮暮相隔了十五排的位置上。
迟将离对这个位置的安排很忐忑,坐立不安想要挪到肃遮暮的身边。南雍皇帝却突然拍拍她肩膀说:“皇儿,莫着急,等表演结束再与你公主一块回去。”
肃遮暮回头看迟将离,微微地摇了摇头,迟将离会意是要让她不要轻举ะ妄动……
可是再望一眼这黑压压的南雍兵,怎么เ看都是陷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