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以后不!所以才忘记告诉你了的,一遍还没有忘,“我今天也是第一次上小学,”裴殷见她的神色像是,不骗你!“阿弦别ี怕,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小小的少年应了一声,然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小姑娘打量了一遍,看她仍然白白糯糯、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这才像是终于松了口气,一遍撑着草坪起身坐好,赶紧“再接再厉”地解释着,”
“,不喜欢我…。”
男ç人的厉喝声陡然响起——4๒时音只听见那大狗忽然“汪汪”地叫了一声,然后身上一下子就轻了一大半。过了会儿又像是忽然想,
小姑娘甜甜地笑了起来,转过头去看始终默不吭声的裴殷,然后一下子就撞上了他的视线。所以给小姑娘取名时“音”,
——时音的父亲和祖父,又起了个小名叫做“阿弦”——琴弦的弦。
裴殷点头。
她虽然做出了一副恶狠狠的样子,ไ但其实她生得漂亮、嗓音又一贯软糯,这时候看起来只显得越发娇็俏,根本就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因为她难得指名道姓地直呼了自己้的名字而让男ç人觉得心头一荡,伸手就想去揉她的头顶。
裴殷失笑,干脆弯了腰把她抱起来——不是公主抱,而是一手穿过她的腋下、一手拖着她臀部的姿势,纯粹是抱孩子的姿势。
校庆在即,不论是时音还是裴殷都开始越发忙碌了起来,平时除了晚上和每周两节的国际金融,几乎都没有见面的机会;好不容易这个周末两人一起回了家,小姑娘起床吃了早饭就踩着拖鞋蹭蹭蹭的跑去了对门。
身边的男人也正低头专注地看着封面上的图,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常年没什么情绪起伏的眼底这时候居然带着一种堪称是温柔的色彩。
周五很快就如期而至。作为c大的成功校友,裴殷的讲座堪称是座无虚席。郁菁眼看着底下的小姑娘一个接一个跃跃欲试、眼睛亮得简直能ม发光的样子,默默地在心里捂住了脸——不知道老板娘的电话是多少,好想和她一起谈谈人生。
说话间她却是下意识地用力攥紧了裴殷的手,生怕自己้一个ฐ不留神,“哥哥”就又不理她了。
“我不是讨厌你,我是、是……”裴殷“是”了好半天也没能把话说完,反倒是越来越尴尬,动作有些僵硬地微微别开了些许视线不和小姑娘对视,看起来倒像是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一样。
时音自然是看不懂这些,她只知道哥哥忽然又不说话了、也不说为什么前几天都不理她,心里越想越是委屈,秀气好看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眼眶越来越红、眼看着就要哭起来了。
裴殷莫名地觉得气氛似乎是有些不对劲,转过头来一看却是吓了一跳,想起那天小团子牙疼哭起来后被时妈妈抱在怀里哄的模样,有些手忙脚乱的学着长辈的模样、伸手把小姑娘抱住,笨手笨脚地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安慰着,简直连说话都已经慌得有些不太连贯了——
“阿弦,你别哭,别ี哭!我、我真的不讨厌你——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小姑娘这时候还没哭,但声音里已经很明显带上了几分鼻音,吸了吸鼻子抬眼看他,将信将疑ທ地问:“那、那ว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少年噎ດ了噎,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在小姑娘眼泪汪汪的视线里败下阵来,微微别ี开了脸,垂着头道,“我害你疼得那么厉害又害你挨了叔叔阿姨的骂,对不起。”
是他给小团子带糖吃,让她蛀牙疼得厉害,又挨了父母的骂……他又心疼又懊悔,一边生怕小姑娘从此讨厌他,一边见她仍然每天都等着自己้回来,又觉得内疚得厉害、不好意思再去找她,生怕又做错了什么让她难受。这几天他都自觉地认真反省着,又仔仔细细地缠着自家妈妈问了怎么样才能照顾好小姑娘,然后认认真真地记下来,打算等自己้都记住了,才再去找她,就怕自己้再好心办了坏事。
但是他又很紧张——以后他不能再给小团子吃糖了,她还会一样喜欢他、还会一样继续追着他软乎乎地喊“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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