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扑闪着花花绿绿的俏脸儿,便似群春心四溢的花蝴。
夜里辗转难眠,一入夜场,最怕蚊子一样的穷亲人,一定要那么绝情么……我不想,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花洛导演了新戏,连喝酒都要聚众相陪,不然一个人竟显得落索ิ。
花洛说,“知道男人的肋骨有什么เ用么?”
也许已๐经迷惑住了。
那些女人一看,四处采蜜去了,
城市里的有钱人寂寞,而她依旧ງ连配角都演不上,只灰头土脸地帮着干杂活。她一日一日地老,日子一天一天地,摸摸脸皮,已有褶皱,真可怕,爱驰色,她成名无望,,又缝高利贷登门讨债,将她卸了八块……
苏媚并不全认得这些大明星,但看男ç人的打扮,衣冠楚楚,从头到脚都是名牌,谈吐儒雅随和,并不像是个ฐ艰险之辈。
衣服尺寸很合身,但总觉得哪儿不贴身。
“花先生?是你相好的?不错呀,能榜上大款,但这年头男人也不可信,有几个破子儿,就夸口称自己是钻石王老五,专骗骗你这种乡下来的土妹子,等谎言揭穿,人才两空,有你哭的……”她又往脸上抹上粉底,厚厚一层,看不清本来的面目,“这事儿我可见多了,所以呢,女孩子从小就得富养,穷惯了的女人太容易受骗了,给一身新า衣服穿就开心得跟花儿似的,多傻……”
海门一声“□”,笑得苏妹毛骨悚然。
苏妹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洁,愤愤地骂他,“你干什么?死流氓!”
她的脸色和肚兜上的牡丹ล一样红。
他指尖划过她脊背时她整个ฐ人都不禁一颤。
这匹狡猾的笑眼狼,她一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确实,丑丑的样子令人很没有食欲。”
他正在给男ç演员说戏,手头一本剧本,一叠甜品,嘴就没停过。
她跟随工作人员去了包厢。
可如今这书竟然把白娘子与小青写成放□子,她怎么演得出来。
花洛捡回书,笑道,“她们是妖啊,妖不放荡,怎么成勾人的‘精’?”
“白娘子可不放荡,她很高贵,不同于世俗的女子。”
她对白蛇的美好印象一直停留在赵雅芝拍的那版《新白娘子传奇》上。
“白娘子不荡怎么勾得住书呆子许仙,令他神魂颠倒,人妖不分,又怎么生得出小许仙?”
“他们那是两情相悦呀。”
“既是两ä情相悦,做该做之事,让彼此快乐**,飞升极乐,怎么能算作荡呢?”他又在她耳边肉麻吹气。
她无以争辩,红了脸儿,抢了书,说,“说不过你,我去看就是了。”
便去一边安分看书。
花洛闲来无聊,又想折腾她。翻出那套行头,要把她扮成蛇精。
扮的是白蛇。
但没有老土的“拖地门帘”做饰,只在脑后梳一个低髻,又在鬓旁额稍留出一些,盘成一个个ฐ小圈圈,似京剧里的“贴片”。
又将脸扑得更白一些,将嘴抹得更红一些,将眉梢上挑,媚中又颇带几分邪气。
“好看是好看……但穿着这样厚重,可真热呀。”苏媚摇着花洛给的扇子扇风。
不觉已是夏天。
“要不出去纳凉吧。”花洛又出歪主意。
苏媚便跟着出去了。在小区里散步。
夜间,花前月下,栖着许多纳凉人。
她是夜间出没的妖精,从古穿越至今,早已๐习惯别人的目光。
花洛不满他走路的姿势,轻轻在她屁股上掐上一把,说,“蛇哪有你这样子走路的?”
“不然是怎么走的?”连走路都有讲究。
“蛇可不是用走的,是用游的。”他说。
“怎么游呀,我长着脚,顶ะ着地儿,可游不了。”
“你把你脚上的力道提到腰间,用腰扭,带着两ä条腿走,想象着脚不着地,脚不是脚,只是两颗挂在腰间的铃铛,风一吹,就东倒西歪。”
他对蛇都有这般的研究。
苏媚肯定,要是蛇精见了他,也准能蛇迷心窍。
她扭了一下,仍不得要领,就说,“还是不会游,你示范一个ฐ给我看看嘛。”
花洛便在前边领着走,腰身极软,扭啊扭,扭啊扭。
那样子太逗趣了,苏媚在后头用扇子掩嘴笑,也跟着学。
扭啊扭,扭啊扭……
越扭双脚越没力,顺势往花洛身上一靠,说,“太累了,扭不动了,我都还没吃饭呢,回家给你做甜品去,我又在甜品课上学了十来种花样呢。”
她已懂得一套俘虏男ç人的手段。
“这就累了啊,真不中用。你要想演好蛇,从今天起就得像蛇一样地生活,要贴着地面,一直游,直到能游成‘精’,才有资格长出双腿走路。”花洛现在就开始训练她的肢体动作。
她很稀罕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只得挺直了身,又开始扭回去。
路过湖边,花洛突然问她,“你会游泳么?”
“当然会,我可是和泥鳅一块在泥池子里长大的,农村来的孩子,哪有一个不会游泳的。”她说。
“那现在还热么?”
“热啊,越来越热,我们回去开空调吧。”她扯着领ๆ子偷风。
“呀,真不巧呢,空调坏了……不过我想到一个更好的乘凉法子。”
他嘴角一翘,准没好事。
果然,苏媚中了暗箭,被花洛一把推入水中。
她虽然习水性,但突遭暗算,还是呛了好大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