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这次你的重点就是田中拍，更不要说是民。今天去哪里捡漏，对明清的都不喜欢，在日本也不太受重视。就算是珠山八友的作品，”
“宋老您看，”
文征明可是。不过按照他们的标注只是民国，应该是个大漏！”
“去！以后师哥去哪里我都去！”
“头，他们都追求高古？可以告诉你是珠山八友的？编号已经给你，他的真迹市面流传很少，一旦上拍都是几千万的重器。所以大家才带着人参加，要是能收到一张。
“那以后咱们就互相学习，平时有机会我会带你去转转，李阳和李鸿飞两个坏分子滚&，去……”
大家有说有笑，鉴定部一片和谐。其实吴天缘和他们没有什么利ำ益冲突，公司好他们的身份更值钱。各自都有路子和人脉，古玩行那ว么大，谁也不可能吃独食，保不齐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我收藏不是为了投资，最后等老了建个小博物馆，让更多人能欣赏老祖宗的文化，别的不图什么。”
吴天缘看着白桦还要赶下一场匆忙离去，感叹道：“他也真辛苦，全国到เ处跑，一年也不闲。”
宋老身后站出来好几个资深专家，都是当地小有名气的藏家行家，一起力挺吴天缘道。
“负责？我今天就敢负这个责任！”吴天缘正色道：“各位前辈朋友，咱们收藏圈子不大，来来往往都是老面孔。我相信真要追查起来也不是什么เ难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现在有人质疑我的拍品，今天来的都是资深行家，画就挂在那里，请所有人去研究鉴定，我欢迎大家指教！”
“挺聪明！这点很多资深行家都这样干，一般都是自己组建个团队，四处淘宝捡漏，或是干脆ะ根据客户具体要求。比如人家想要个元青花，就利ำ用关系和渠道找，价位合适就拿下，自己้收个佣金。”
周文燕很是直爽，大大咧咧的性格，吴天缘也很欣赏。有什么说什么，交往起来很轻松。
“我……”李阳顿ู时无话可说，阴沉着脸，看了看吴天缘，恨色一闪而过。
老刘和老赵都是资深书画专家，手里肯定有路子，心里也是憋着一口气，好歹也是老前辈，不能让吴天缘小看。佩服是一回事，但业务不能拉下，否则ท孙中正那边也说不过去。
“全世界现存19๗只，16只在国家级博物馆，在私人手里一共三只！要我说，三亿？五亿都不贵！刘一谦手里那ว只已经不是用钱能衡量的东西。”
吴天缘摇摇头，叹气道：“真是，怪不得人家说，百万玩表，千万玩车，亿万才能玩收藏！这钱在古玩圈子里，真不值钱！”
“还有你们谢氏，是不是看其中三枚印章很眼熟？”吴天缘轻笑道：“大家可能不知道，原本我在日本只是找到九枚印章和这个印谱，不过没想到回到国内，竟然在谢氏刚举行的方แ寸乾坤预ไ展上发现剩下的三枚！真是缘分！”
“什么？”谢荣成一听，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到เ地上，不可思议道。
“你小子真是年轻有为ฦ，宋老没少在我面前夸你，今天专门来看看。”
吴天缘跟着孙老一起招呼客人，不停和藏家聊天，听听人家反映。突然听见宋老叫他，赶紧ู过去。
“日本那边有的是咱们流失的文物，现在国内藏家有实力，自然要多收集点回国，也算为国争光不是？”
“老孙，老宋，你们来的真早！”
拍卖行最怕回款慢，有的客人也不是不给，就是喜欢拖。可卖家不管，东西已๐经卖出，钱越快到手越好。所以大拍卖行为了杜绝这个问题，重要专场都预ไ先设立保证金制度。
“那就最好，希望是我多心。”
接下来的三天，孙雨瑶带着吴天缘又去了大阪和名古屋，领略异国风情，玩的很开心。最后一天回到京都，约好和西京拍卖的合作时间，万柳雅风结束后，就是中正和西京的第一次专场。
博物馆倒是有不少，问题是谁能上手？除非是混到徐邦达谢稚柳那样的国家级鉴定大师，才有机会鉴定国宝，难度太大。
晚上孙雨瑶带着吴天缘去好好庆祝一下，这次收获很大，不但合作成功，还捡了大漏。孙中ณ正已经开始准备万柳专场，名字叫万柳雅风，半个月以后就能上拍。
手里这三十张万柳堂扇面，虽然不能跟保力那次明清大家比，全场百分百成交九千多万！但也是万柳收藏的一部分，对于扇面收藏家很有吸引力。
孙雨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袋都是吴天缘的身影，自从父母出车祸离开，自己一直跟着爷爷长大。毕竟有代沟，好多事情都要藏在心底。久而久之ใ养成冷傲的性格，其实她本性很开朗简单，只有真的朋友才能见到那一面。
孙雨瑶也是激动道：“这次多亏你，打消他的嚣张气焰，下一步谈合作主动权又回到咱们手里！”
吴天缘也做了不少功课，日本在民国时期就大肆收藏古玩，对唐宋十分推崇，包括茶道香道都是从那个时候发展起来，现在反而超过国内。
“这个西京拍卖什么来头？”
第二天上午九点吴天缘早ຉ早来到拍卖现场，选了一个好位置，心情很亢奋。每次来拍卖场感觉都很刺激。
“什么เ？有这样的事？”吴天缘听了一会，大惊失色，赶紧隔着展柜仔细看了一会，点点头，记下编号，转身离开。
“在笔墨技法上，山石用披麻皴，横直交错，秀灵而坚实，密集的破笔苔点，使山势更显苍莽，篁叶取法倪瓒，只是变萧疏ຕ为茂密，墨色干湿浓淡恰到好处。”宋老一点点在画ฑ上点出石涛๙笔法的精妙所在，让吴天缘他们有更直观的认识。
“你们再看看这个，这是我最得意的石涛的作品！三十多年前从一个朋友手里收来，石涛难得的山水，一幅远山图，应该是石涛๙中年时候的作品，笔法清淡，禅意悠远，深得佛法之味。”宋老在条案上又展开那幅大点的画ฑ卷，更加震撼的山水出现在吴天缘眼前。
钱老说着眼圈一红，原来是自己独生子沉迷赌球，好好工作也没了，老婆孩子也跑了，最后欠一屁股债。每次走投无路就来找老爷子救命，老伴走的早，自己就一个儿子，总不能见死不救，只能ม卖自己心爱收藏。
吴天缘赶紧站起身，帮着老人家倒了两杯水，都坐下后，问道：“我看记录上您老姓钱？”
“这是什么东西？”吴天缘第一眼就皱起眉，别说用耳朵听，自己一眼就知道是假画！而且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垃圾货，虾软绵绵，鱼翻着白眼，就算自己画都比它强。
“李少您放心，别看小吴年龄小，眼力可是一流！”刘明有些谄媚道：“上个星期春拍，他捡漏的顾景舟石瓢壶，拍了一千万！是我们最有实力的鉴定师。”
“八百万，中场右方แ先生出价八百万，第一次！”
“七百五十万，第二次！”
周文燕两眼发光，激动不已。没想到老同学竟然弄到这么刺激的视频，这要是报道出来？绝对有卖点！
“废话，老娘我也是专业人士，国内拍卖行有我不知道的？”文燕不屑道：“你们中ณ原最出名的就两家，一是中正，二就是谢氏，别卖关子！”
“刁老板，您是大行家，说说？”
这次换成吴天缘逼问刁二爷，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老刁身上。你是主持人，又是老资历，说说吧？
“这？”老刁一看这个情况，心一横，事到如今骑虎难下，又看了一会鹿头尊，皱起眉头道：“吴老弟，我有句话不知能不能说？”
吴天缘哈哈大笑，站起身从老刁手里接过鹿头尊，把玩道：“我对刁老板的厚爱心知肚明，这个鹿头尊就是来答谢您老的！”
吴天缘说完，一松手，鹿头尊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瞬间变成碎片。
“这……”
“吴老板，你疯了？”
“我的清乾隆官窑鹿头尊！”
大家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好一会才缓过神，好几个店主ว哀嚎着，不知道为什么？
吴天缘弯下腰，从一堆碎片中拿起一块，大声道：“大家看看这是什么？”
“一个羊头？”
“瓷器里面竟然有个羊头？”
大家围过来，眼前一片碎片竟然出现一个ฐ小小的羊头标志，纷纷面面相觑。
“难道是羊仿！”
突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恍然大悟，好像想起什么，大叫道。
“不错，就是羊仿！”
吴天缘正色道：“民国时期是文化最低落的年代，不过确是做假的巅峰！字画除了大家耳熟ງ能详的谭敬仿，瓷器也出现一个高手，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和身份。有的说是御窑场的师傅，有的说是景德镇的大师，他烧的瓷器足以乱真！”
“唯一的破绽就是内部，他喜欢在最隐秘的地方留下一个小羊头的标志，就是这个ฐ！所以行里都成为ฦ羊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