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在一开始就会想到结束。
看็,稀薄而轻易。流过的没流过的泪,原来都很像指间流过的空气。我们彼此。
我们笑,爱过的没爱过的人,是否还无怨无悔的守候在我的人生。到现在。你,你们,能不能告诉我,那些唱过的没唱过的歌,这些所谓的爱情、,看过凌晨没来得及,看过生命中一场又一场的别ี离。
十月的时候,我生活在南方。
这个城市。一个ฐ被叫。物质流离,五光十色,
很多时候。华丽ษ空洞,我喜欢抽烟,不说话。看着天慢慢的亮起来。通常凌晨3๑点的时候我会醒过来。那个时候我会梦见很多过往的事。曾经的骄傲,曾经爱过的人,曾经的努力,曾经的梦想。它们交织在一起,面目全非。
这时,我会站在窗前,抽一两支烟。
天快亮的时候我再沉沉睡去,或者就不再睡去。就看着时光一点一点的走过去。走过我的眼睛,走过我的手指,走过我的生命。
如果不失眠,我的心情会好一些。清晨醒来的时候,窗外是漆黑的天空。黎明前的黑暗,非常安静。
然后我会打开窗。清晨的风让空气很新鲜,带着凉意。
有时会想听音乐。便赤脚下了床,放了天籁般的音乐。很轻。怕吵着这份宁静。
十月。我是懒散随意的女子。不为生计奔波。有很长的时间一个人呆在房间,长时间不说话。独自过每分每秒。
有时候一个人出去。在清晨的马路上,在凌晨的公车上,在夜晚的酒吧街。
回家打开门,看见空荡荡的房间,想不起来任何生活的意义。我不知道这样的时候是该恐慌还是害怕,或者是该哭泣。
房子在这个城市最美的地段上,酒店式公寓。我住的是单身公寓,所有的东西应有尽有。很多时候,我回了这个ฐ房间。放好钥匙,进房去放音乐。一言不抽烟,洗衣服,洗床单。
内心没任何东西担心失去,因为ฦ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不心疼。
已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半年多。我没有工作,生活舒适。心里有温柔的对家的眷恋,每个月会定时给父母寄足够的钱。节日的时候送他们礼物。
只是,我在这个ฐ城市,对所有的人和事物依然陌生。
我生活得并不快乐。
这个夜里。深夜。我出门去坐夜里的公车,一路看过这个南方城市的黑暗。灯红酒绿,美丽光艳。
凌晨两点我在公车上,因为ฦ极度疲倦,点了烟。看到เ一个非常瘦的男人,他带着耳塞,眼神空洞,听着音乐摇头晃脑。
他看了我一眼,笑一下。问我,玩到เ现在?
我摇头。说,睡不着,出来转转。
你听歌吗。他摘下半边耳塞递给我。
我不想说话,只是摇头。我把头埋里自己的手臂里。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突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在某个时刻,无声崩溃的哭泣。
就在前几个ฐ小时前,那个年纪衰老的男人才从我的房子里走出去。然后我从床上爬起来,洗澡,穿衣服。沉默的坐了一会儿,给自己点一根烟。就出来了。
空空荡荡的城市如同空空荡荡的心。这是被阳光遗弃的冰苦角落。容纳罪恶和肮脏。
那人固执的塞了音乐给我。他说,你可以听听这个,你看上去很不快乐。相信我,我做了五年的dJ。
耳朵里传来破碎的音乐,激烈的仿佛要死去。
他告诉我。他说,这个在中国是没有的,是国外的音乐。每个人的内心都藏着很多痛苦。要找到释放的方法,要学会去原谅自己้。
我低着头。我说,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雨。
我又问他。你说,人为什么活着呢?是不是生活富裕ษ充足就应该满足?是不是有了钱就会过得很幸福?
他傻傻的看我一会,大笑起来。他说,小姐,你需要回去好好睡一觉。你今天心情确实不太好。不过,在这个ฐ城市里。有很多很多的钱是件很惬意的事。
……
听完一段音乐,我还给他耳机。就此各自沉默。
车上人很少。很安静,估计都是下了夜班人群。没有人像我这般无聊。寂寞是虚冷的抚慰。
凌晨快3点的时候,我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床单,裹了被子躺在床上睡过去。我并没有感觉生活的惬意。内心深知这并非金钱可以带来。
半年前。我相信这样一句话。如果没有爱,最好有很多很多的钱。
到现在我才现我的后悔。我过得并不快乐,整个人连同灵魂都生活在黑暗里。清醒让我分裂再分裂。
让我告诉你。我是年轻漂亮的女子,24岁。有褐色卷曲的长和白皙肌肤。喜欢电影、阅读和音乐。现在我每天加起来只有三四个小时的时候没有自由。另外的时间,我可以随便安排。除了不能接触男人。
另外。我有足够的钱够自己้奢侈浪费。我可以随意买自己喜欢的衣服鞋子,去自己喜欢的地方吃饭,挑选昂贵的香水护肤品。
十月以后,这个城市开始了雨季。我便喜欢去咖啡厅,那ว里面干净温暖,可以独自休息和呆。
我没有朋友。是谁说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是的。我是可耻的女子。
在咖啡厅里,我沉沉的睡过去。突然感觉有人走来,惊醒过来。漂亮的服务生拿了淡黄色的毯子给我盖。她声音很轻很温柔,小姐,不好意思,弄醒你了。小心感冒。
多好的人。我突然开心起来。说,没有呢。
她也笑。说,小姐,你笑起来真甜。
我四处看看。问她,我可以照你们玻璃缸的那些小金鱼吗?她说可以。我拿着手机乐滋滋的跑了过去。
照ั完了以后坐回位置,继续睡觉。一个陌生的人可以带给我温暖快乐่的感觉。
这个ฐ咖啡厅离我住的地方不远。这以后,我都喜欢过来这里。左岸。我喜欢它的名字,带着无法延伸的遐想。
外面下着大雨。
感觉冷,非常清醒的冷。这个城市,温度越来越低。十月开始,雨就不曾停过。
我在这里等老王来接我。他要我陪他吃饭。前一天晚上独自跑出去坐公车,几乎没有睡眠。
吃完饭,他带我回家。
他的手在我身上肆意游走,他喜欢四处揉掐。我柔软的身体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脸上有微笑,不说话,眼神空洞。我们做爱。
然后光着身体去洗澡,我手脚冰凉。不去看自己的身体。花一样的身体,蛇一样的令人厌恶。我是他的女人,一个年近五十的男ç人。在他想要我的时候,我基本上都会满足他。他曾经有过很多的情人。而现在。
我是他的情人。我叫他老王。
没有人知道,看上去清纯秀丽ษ的我是这样的一种身份。我微笑的时候,像个孩子般的天真无邪。老王说,第一次看见你笑,就想要了你。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看上去这样的纯。让人想得到เ。
跟他在一起很多时候,我只是笑,不喜欢说话。
他跟我在一起,却不允许我不说话。他讨厌我的沉默。他非要让我随便说点什么。有时甚至给他念报纸或是杂志。
他后来说。你总不说话,总不知道你在想什么เ,觉得气氛怪异。都半年多了,我总感觉不太了解你的想法。
我说其实我什么都没想,我本来就不喜欢说话。我对他甜蜜微笑。隐藏掉所有灵魂的折磨。
如果总是想钻进一个人的心里,而忽略๓其感受,反而会带来距离。我和老王的距离隔了地狱。躺在他的身下,没有一点想象的激情。近五十的男人,年轻的时候虽是运动员,可是毕竟过了太多岁月,身体柔软没有弹性。